林帝天带着文件风风火火来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路明非如蒙大赦一般的从办公室逃离,看的林帝天一头雾水。
“哦,我们的‘异教徒’来了。”
昂热看见林帝天敲门走了进来,显得十分的心情不错。
“校长,为什么用那个id称呼我?难道因为那个id听上去十分的有趣?”林帝天乐了,他将文件记录放到昂热的桌上,昂热示意他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对于卡塞尔学院来说,你在某种程度上,算的上是一个另类,一个真真正正的‘异教徒’。只不过你自己认为自己能够将所有的所有全部隐藏起来。”
“所谓的‘血之哀’?”
“不,我说的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秘密。”昂热笑道:“我一直以来都自诩为一个合格的教育家,我也同样的很愿意和别人分享我的故事,难道你不好奇,我这样一个本该待在棺材里的老家伙,为什么生龙活虎的让四十岁的人都羡慕么?”
“这一点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校长你是1895年的吧?”林帝天被昂热的话勾起了兴致,昂热将一份英式点心推到他的面前,林帝天也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两个人就这么说开了故事。
“那是我仅有的一切,龙族毁了它,我就要毁了龙族!”
“人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界上?是yù_wàng驱使着。就算你试图利用你所忠于的马教理论来说,这种yù_wàng也可以被替代成伟大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英雄人物的yù_wàng是为了建设更好的民族未来,这是他们的三观、他们的奉献,同样也是他们的yù_wàng,因此他们为了实现他们的yù_wàng,他们也在努力,而英雄人物,又往往是普世大众的缩影。这就是马克思主义中的唯物史观的通俗说法,因为你将yù_wàng进行了词缀替代,所以听上去会有些不好听罢了。”
“或许你会好奇我为什么总是穿着一身精致的西服,胸口插着一朵花。我可以跟你说,我在随时为亲手给龙族送葬,做准备。”
“那个夏天……夏之哀悼。”
林帝天津津有味的听着昂热讲述着几十年前发生在德国卡塞尔庄园的那个故事,听到最后的悲剧结果的时候,林帝天不禁沉重的叹了口气。
昂热见状,不禁微笑问道:“你刚刚的叹气,活活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我算是明白了校长为什么会和我说yù_wàng这些东西了。”林帝天道:“校长你的yù_wàng是……复仇。正因为这股燃烧的yù_wàng,所以你才会生龙活虎的以一百三十多岁的高龄,继续活跃在培养战士,对抗龙族的第一线,不是么?”
“人,活着总会有yù_wàng的。这个yù_wàng可以很自私,也可以很伟大。说的好听点,叫做人生目标,说的不好听一些,就是yù_wàng罢了。你是马教弟子,科学的对待这些理论上的东西,是应当擅长的技巧。”
昂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同样的,我也想和你说一下,你的父亲,林风的故事。”
“他能够有什么故事?”林帝天不住的摇头:“他就算和龙类有牵扯,也不会有什么精彩的经历。”
“你就这么看不起你老子么。”昂热有些尴尬:“好歹你父亲,也是曾经与我并肩作战过的人物。”
“真的假的?”林帝天还是不相信:“校长你在骗我吧!”
“我一个一百三十多岁的老家伙骗你这个干什么!”昂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现在打个电话问他。”
“好吧好吧,我相信还不行嘛。”见昂热有要伸手去按他桌上的那部电话的趋势,林帝天连忙打住了这个话题:“说起来,校长你特地指示诺玛让东野昴去中国帮我拿行李,是已经确定好了我会将宜昌市拿来的记录文件放在行李箱的吗?”
“你自己干的事情怎么你自己都忘记了?”昂热抚额:“诺玛记录显示,你从宜昌市航道管理机构申请了报告记录之后,就将记录文件放到了自己的文件夹里,回长沙的时候就把文件放到了行李箱中,这些可以根据你和诺玛的对话记录查询的到的,你的记性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我是有点健忘。”林帝天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是么?”
昂热微微眯起了双眼,但是他却没有和林帝天说他健忘的事情:“言归正传,我想通过你,给你父亲传递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关于他现在调查的案子的一些眉目。”
林帝天很是迷惑:“校长你知道他在调查一桩什么案子么?”
“一桩连环失踪和杀人案件,因为这一系列案件之中所涉及到的事情有些过于怪力乱神,因此中国警方封锁了消息。”昂热道:“不过我通过一些渠道了解了这些,其实在最近几年当中,世界各地都会发生很多常理难以解释的事情,其中很多都和龙族有关,而正好,你父亲也在侦办这些案件。”
“他只是一个检察官而已啊。”
“检察官只是他的身份掩护罢了,你难道会相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检察官吗?”
“那我还真的不相信。”林帝天摇了摇头。
昂热笑道:“那就对了,连你都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易于之辈呢。”
“不过这和他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好吧我承认,他的身份肯定不普通,不过好歹查个案子也要有一些思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