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庆生见夕阳又在挣扎,恶狠狠的说:“别动,再乱动,我一刀扎死你!”说着匕首向前一送,围观众人尖声惊叫,余瑶大叫一声,就此晕去。
匕首将夕阳的脖子刺破,便即顿住,但夕阳白皙的脖颈,已溢出了血。夕阳但觉脖子刺痛,心里反倒冷静了下来,静静的站着配合着牛庆生,眼波流转,暗忖脱身之策。
“牛庆生,你放下那女孩,一切都好商量!”中间岁数较大者又开口说道。
“林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伎俩,好商量,好商量个屁,你在哄小孩子呐,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放我走,我就和这个小娘们同归于尽!”牛庆生双眼血红,气急败坏的叫道。
“牛庆生,你真行,竟然还知道我的名字。”林峰蔑笑着。
“我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刑侦副大队长,又有几个不认识你的。但是我告诉你,你想抓住我,没门儿!”牛庆生一边勒着梦夕阳,一边渐渐向门口靠近,以待伺机逃跑。
“牛庆生我告诉你,今天你想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跑,同样没门。现在你的罪行只是坐几年牢而已,你还不到三十,重新回头来得及!”林峰恩威并举,劝说牛庆生。
“我他妈的一天牢都不想坐,我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你要不放我走,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你们警察不是以救人为本吗?这个小娘们今天要是死在你的面前,我看你怎么跟你的头头交待。”牛庆生恶狠狠地威胁道。
林峰大怒,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喝道:“牛庆生我告诉你,你老爹现在正在医院住院,而且是重症监护,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派个人过去,把你的所作所为全告诉你的老父亲,当场气死他。信不信?”
“你敢!”牛庆生很早就没有了母亲,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虽然是个混蛋,但是对父亲却极尽孝顺,林峰的话,直击他的内心,不禁颤抖,停下了向门口移动的脚步。
“你如果还在乎你的父亲,你就乖乖的跟我走,你还有机会照顾你的父亲。”林峰的语气稍有缓和。
“我所犯下的罪行我清楚,不是几年就能解决得了的,到时候我同样照顾不了我的父亲。左右他已经不行了,我只求能照顾他最后一程,你现在放我走,我答应你,照顾我父亲走后,我定当去自首。”牛庆生大声的说着,但气势却委顿了下来。持着匕首的手颤抖着,梦夕阳吃痛,皱着眉头,表情痛苦,白皙的脖颈,血溢的更多了,顺着脖颈往下淌,将衣领染红一片。
“你先放下那个女孩,你的父亲,我会为你妥善安排。”林峰面部刚毅,双目紧紧盯着那把匕首。
牛庆生见林峰并没有放走他的意思,将心一横,目露凶光,手持匕首指着林峰,叫道:“我不会相信你们这些警察的话!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另一只胳膊仍紧紧的勒着梦夕阳。
匕首离颈,梦夕阳脖颈血流的却更多了。梦夕阳自己就是个医生,知道血流虽多,但伤势并无大碍,就是刺破了肌肤而已,脖子又被勒着,所以才会流这么多血,心里并无惧意,但也无脱身之计。
林峰和两侧的年轻警察试图靠近牛庆生,牛庆生挥舞着匕首,喊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捅死她!”说完回手就要用匕首先刺伤梦夕阳的胳膊,以示威吓。
突然人群中斜穿出一个人,速度奇快,牛庆生单觉眼前人影一闪,匕首还没有刺到梦夕阳的胳膊,持着匕首的手已被人抓住,跟着鼻子剧痛,身子已然凌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只摔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转,头脑一阵昡晕,眼泪与鼻血齐流,浑不知发生了什么,欲待挣扎着爬起来,早被林峰等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围观的人众顿时爆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有的群众更是把这一幕惊险刺激的现场警匪大战用手机录了下来。
梦夕阳只感脖子突然一松,接着勒她的人就飞了出去,全身脱力,就欲倒下,来人将她紧紧搂住,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正是魏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