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富在知青经理部接到电话,是法名寺小和尚打来的,说:“果一法师请你们一家人立即去一趟寺里,有事情交代。”
钱国富心说,师傅少有主动联系自己的,一定是大事不好。立即开上桑塔纳轿车,先回家接上俞珊娴、钱建麟,然后赶到江城学院附中,徐曼丽自己请好假,顺带帮钱欣瑜请假,离开课堂,到学校门口。会合后,钱国富带上一家人急匆匆赶到法名寺。
只见,九十多岁高龄的果一法师,坐在西厢房的蒲团上面,脸色白皙,病态明显,老态龙钟的样子。
果一喘了口气,对俞珊娴说:“珊娴,今天我叫你们一家来,是有几件事交代一下。”
俞珊娴心酸难忍,“藤师爷,你要保重身体啊!”
钱国富哽咽的插话道:“师傅,你的身体不好,我都没有来看你,请您赎罪。”
果一说淡淡一笑,“你经营酒产业事务繁多,不要挂念我这个老朽啦。”
果一接着坦然的对大家说:“我的大限已到,你们不必难过,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
俞珊娴、钱国富等人听后,伤感不已。
果一说:“今天,我有几件事分别与你们交代一下,算是留给你们的最后嘱托吧!”
果一让珊娴先留下,其他人等下依次进来。
果一沉稳的对俞珊娴说:“珊娴,佛家有句名言,‘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虎的案件过去五六年了,急也没有用,你只有保重身体,照顾好子女,才能看到云开雾散的一天。这,是对一虎最好的怀念。”
俞珊娴说:“藤师爷,几年来,谢谢你的开导,让我走出痛苦。现在国富事业有成,欣瑜学习上进,媳妇孝顺,孙子乖巧,我非常满足。”
果一严肃的对钱国富说:“国富,你的生意做的成功,很好。具体的事,你妈妈都给我讲过,今后要稳妥为上,弓弦拉的太满,则容易断裂。事情都是有风险的,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钱国富说:“徒儿,一定谨记师傅的教诲。争取把生意做大做强,不负您的厚望。”
果一慈祥的对徐曼丽说:“曼丽,我们交往虽少,知你眼光独到。国富是大贵之人,有些事,你要有雅量,气度,这才是保佑你和家人幸福的根本。”
徐曼丽说:“藤爷爷,您老人家是我们家的亲人。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宽以待人,和气生财,和顺旺家。”
果一对钱欣瑜说:欣瑜,你有妈妈和哥哥的帮助,你要珍惜啊。将来,要与你娘家人在一起,会有大发展的。
钱欣瑜泣不成声,说:“藤爷爷,我舍不得您啊!”
果一白摆摆手,“欣瑜啊,你要学会坚强。好了,不哭,不然就不漂亮啦。”
钱欣瑜破涕为笑,上前拉住果一的袖袍。藤爷爷,您又笑话我了。
俞珊娴抱着钱建麟进来,果一法师掏出一个黄花梨小木匣,拿出一块古朴精美的田黄石递给俞珊娴,说:“珊娴啊,建麟长大后,把这块俞家的传家玉玺给他,将来他是要继承俞家产业的。”
俞珊娴疑惑的问道:“藤师爷,我们建麟要接班俞家嘛?”
果一疲劳了,轻声说:“天机不可泄露。”
果一对围拢在身边的钱家人说:“珊娴,你们回去吧!我能遇见你,能够顺利完成了我的使命,是缘分。现在,可以没有遗憾的见俞家老爷了。”
俞珊娴带着子孙们依依不舍的离开法名寺。
不日,果一法师圆寂。
在法名寺,钱国富以俗家弟子身份,送别师傅。
俞珊娴等人,依嘱没有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