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洋早上起来,踮起脚尖走到客厅。倒不是怕弄出声音影响孩子,而是这样有利于身体和精神。
她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看窗外的阳光,觉得心情也好了一些。她随意的练了一下功,拉伸了一下筋,便去叫两个孩子起床。
两个孩子在附近幼儿园上学,一个中班、一个早教。早上她送,晚上保姆王姨接回来。
“小朋友们起床啦。”曾洋主卧的大床上,躺着两个睡得东倒西歪的孩子。
“我还要睡。”哥哥揉揉眼睛,“不去行不行?”
妹妹也揉揉眼睛,“困困。”
“小家伙们,晚上妈妈给买好吃的。”
“不要。”
利诱不起效果,曾洋只得“威逼”,“快起来,两个小懒虫。谁最后起来,打谁的屁屁。”
两个孩子都起来了,在厕所刷牙,一个个东倒西歪、摇摇晃晃。
洗漱完了要吃饭,一个自己吃得满身,一个喂都不愿意吃。等换衣服的时候,更麻烦了。这个穿了,那个躺下,扶起这个,那个又耍赖。
好不容易将两个孩子都送上学了,曾洋才能回家喘口气。她每天都会看看自己的账户余额,这事虽然让她焦躁,却也让她有动力。百万现金在海市这个“日出斗金”的城市,母子三人能坐吃山空多久呢?
曾洋翻了翻网上招聘,她不能一直指望着沈宜人,总得做点什么。那个房子,如果价钱谈不拢,还得找别的店面,那时间可能会很长。如果能找到什么兼职舞蹈表演,她可以的,还能赚些钱。
找着找着,她还真的找到了一个,经纪公司招舞蹈演员。曾洋一看,自己去试试吧。
她画好了妆容,穿上了漂亮的衣服。坐公交、倒地铁,来到了招聘上写的地址。
地址是一家比较旧的写字楼的三楼。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喜相逢演出公司。
“喜相逢?”曾洋看看环境,看看名字,有点不想进了。这是什么团队?婚庆?下乡演出团?她心里全是问号。
正巧门开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出来扔垃圾,一看曾洋,抽了一口烟,“干啥?应聘的?”
曾洋点头。
“妮子挺好看那,过来。”那人对曾洋招招手。
曾洋硬着头皮进来,但是她顺手敞开着门。
男人看见了,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我们招舞蹈演员,主要是露天的演出。市内的有,市外的也有。你行吗?”
“太远不行,孩子还小。”曾洋拒绝。
“都有孩子啦?”男人摇摇头,他仔细打量曾洋说:“形象什么的,我都挺满意的。有孩子就没办法‘走穴’了。”
“走穴?”曾洋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穿越了十年,现在不都是说商演吗?
“那就算了吧。”曾洋起身准备离开。
“别呀,再谈谈。”男人问:“市内的行不行?”
“市内的什么演出?”曾洋问。
“商场活动。”男人说:“今天晚上有一场。动作不难,就在旁边跳就行,有个演员脚崴了。”
“多少钱?”
“我喜欢直接的人。你这形象……”男人上下打量着曾洋说:“第一次,我给你加到三百。好的有可能再加,不好的,以后也没活。”
“行。”曾洋答应了。
晚上的商场,人潮涌动。一楼大厅的舞台上,有五个美女跳着动感的舞蹈。
这里面自然没有曾洋。
舞蹈团通常都是一起的,即使演员有问题,也有后备。曾洋是台底下十个拿着花球,不断蹦跳的人。
短裤,背心,让曾洋的好身材特别显眼。一些人刚开始录台上的舞蹈,后来,就调成了拍曾洋。
曾洋很不舒服,但她忍了。还有一件事,让她更堵得慌。她今天参加的项目,是一家健身会馆的宣传。
这家健身会馆里有健身、瑜伽,还加入了一些舞蹈项目,肚皮舞、爵士舞、还有拉丁舞等项目。
一个要开培训学校的人,在底下拿着花球不断蹦跳的帮着另一家站台。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一场跳完,曾洋终于可以换衣服了。她换回了自己的服装,拿着中介的一个小姑娘给的二百块钱。
“不是三百吗?”曾洋问。
“盒饭不要钱啊?”小姑娘看看曾洋身上的名牌,没给好脸色。听说男的给曾洋三百后,她就不高兴。
上午面试的男人不知道曾洋穿的值多少钱,小姑娘可是知道的。
“你体验生活,玩我们呢?一身一万多!你穿着rry 风衣,一晚上就为赚三百块钱?”
曾洋也没反抗,将钱揣在口袋里。本来少吃晚饭的她,抢过盒饭,用力的劈开方便筷,坐在凳子上就开始吃。
一百块钱一盒蒜苗炒鸡蛋、一块炸鱼的盒饭,她肯定要好好“尝尝”。同时,她也不想再和小姑娘废话了。
“姐姐。”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问:“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曾洋说:“我是教舞蹈的啊。”
“教舞蹈的,那肯定有两下子的。那接我们这活干嘛呀?”女孩笑,“我是初来乍到,那那不靠,没活干,都是兼职。再没有什么好活,我就得上夜场跳舞去了。总得赚钱啊!”
曾洋笑笑:“我也是啊。刚来这,找工作。要不,你多带带我?”
“姐姐,别开玩笑了。”女孩笑得很甜,“你这一身,我虽然不知道价值多少,但刚才那个‘小气鬼’气成那样,便宜不了。”
“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