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福用刑之后也供认不讳,这对夫妻真是太腌臜了,他们在背后对姑娘有诸般设计。
若不是姑娘防范心重,真落在他们手里,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回来之前,去见了汤爷,汤爷听了之后大怒,本来怕姑娘害怕,不想告诉您了。
可汤爷又怕您以后遇事心软,让我不必瞒着姑娘,还有就是,最近几天怕是不能升堂。
看我不解,汤四道:胡威几个人伤势太重,要等好些才能上堂,说着看了来娣一眼。
我笑着道:一直忙着,还没听她们细说呢,你今儿也累了,就先回去歇着,明儿去庄子查看,可是打了招呼。
汤四点头道:管事的叫顾山,看着是个本分人,还不知道爷去了的事,听我一说,唬得脸都变了颜色,哭得跟个孩子一样,立马就要跟着来。
我劝了好一会,和他说姑娘今儿有事,明儿一早就去庄子,让他在家安心等着,才消停起来。
我点头道,那我们明儿早就去,汤四点头离去。
汤四走后,我陷入沉思,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陈长福夫妻二人的阴损刻薄,自私狠毒。
前世我就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鸟儿,任凭他们践踏,凌辱,最后险些连性命都不保。
我明白汤北辰的意思,这次若是让他们逃出生天去,翻过手来,他们有上百种,不入流的招数让我腻歪。
甚至于一不小心连性命都丢了也说不定,面对他们我是不会心软的,以恶制恶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打到他无力还手,不敢还手,才是解决这件事的根本,汤北辰只知道我的安排,却不知我背地里嘱咐来娣下死手的事。
别人不知道,我的恨是从哪里来,会觉得我一弱女子,涉世不深,怎会如此狠毒,会让人对我心生忌惮。
我知道这世间对女子要求有多苛刻,说是完全不在意,那是假话,又有谁能真正做到洒脱不羁,出来行走任凭本心行事,不带面具也能无忌于人的。
所以我特意嘱咐来娣,不要在外面说这件事,只当是凑巧而为,一切以官方说辞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