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殿内也在猜测此事,宋理宗赵昀在殿内来回渡步,左丞相郑清之劝道:事已至此,官家切不可再为此事焦心。

官家摆摆手坐下,对郑清之说道:丞相也坐下吧!此事疑点重重,朕怀疑另有隐情,夏震的死绝非表面看上去这样简单。

郑清之说道:据臣了解,此事颇有蹊跷之处,夏震本性并不暴虐,更是喝遍禁军无敌手,怎会轻易醉倒,还没有还手之力,就是杀只鸡也得有声音不是。

据门口值夜侍卫讲,夜里并没有听到不对劲的声音。而屋内也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

官家说道:依朕看来,不像是舞姬忿而杀人,倒像是有人挟怨报复,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弄了这么个圈子,让他声名狼藉地死去。

郑清之问道:会不会是那边,羞恼之下杀人泄愤,说着用手指了慈宁宫方向。

官家顿了一下说道:朕之前也有这样想过,但以朕对太后的了解,她不会为了要朕难堪,而做出有辱国体的事,这样的底线她还是有的。

郑清之犹疑道:杨家会不会背地里行事?

官家说道:杨家的手伸不到那里,送济王去湖州就藩,朕事先并没有和人透露。

就慈宁宫和杨家的反应来看,事先并没有听到消息。再说从时间上来看,也来不及布置。

郑清之说道:那就奇怪了,船上窗户完好,没有人潜入的可能,是谁甘冒如此大不违,也要夏震声名狼藉的死去呢?

官家喃喃地说道:或许是想“一箭双雕”要朕和那边两两相疑也说不定!但愿是朕想多了。

官家吩咐道:卿家去刑部那盯着,朕得去趟慈宁宫,说着便吩咐内侍摆驾。

清早起来,院子里就忙碌了起来,红姑早早地就来了,跟着在院子里忙乎起来。

雀儿拿出一套鹅黄色的襦裙出来,对我说道:阿婆说今日姑娘要穿得喜庆些,奴婢特意僻开那些鲜艳颜色,姑娘看这套如何。

我看说了眼道:眼光不错,既不扎眼又不出挑,很符合今天的日子,穿戴完毕,看看时辰差不多了。

来到院子里,请神上供,花糕和贡品都是准备好的,把昨儿就叠好的五十九个元宝交出去。

然后上三炷香,对着神位磕三个头,外面的鞭炮声便响了起来。

在阿婆的敦促中,在斗里放八双筷子,八个碗和米,油,盐,面,五谷杂粮各一份,然后再搬锅灶。

搬床位的时候也是如此,根据“千金沙”位置,在床头放置东西,等等都完毕后,才可以搬动主人床榻。

又去东屋里请爹爹和娘亲的灵位,说来真的很感慨。

爹爹在世时就曾许诺过我说:等你大些了,爹爹就置办个大宅子给你住。

我欢欢喜喜的应着:还问爹爹,是不是等夭夭长大了,就可以任意出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时候的我是盼着搬出去的,因为爹爹每年只有在元宵节和七夕的时候,才会带我出门。

如今倒是如我所愿地搬出去,却没有想去的地方和可以依靠的人,爹爹费尽心思的把握隐藏在这里,就是怕我会受到那未知的伤害。

所以说:人生一世,不如意事十之**,没有真正的痛快和畅意,且过且安,难得自在。

阿婆为我带上面纱,我双手捧着爹爹娘亲的灵位,先一步去车上等着吉时起程,出门时碰到有邻居过来说话。

阿婆说道:我们姑娘现在不方便答话,请各位乡邻见谅,一路把我送到了车上,叫来招娣陪我。

隔着车窗听着阿婆跟邻居道别和寒暄,心底还是有些不舍的,昨儿和阿婆商量过,这边的宅子不急着脱手,还有些东西慢慢整理,不急在一时。

入宅时又一套规矩下来,安神位,拜四角,最后接过阿婆手里的水杯,一饮而尽,才算完礼。

因昨日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搬过来,来娣和雀儿又事先做了整理,今日搬进来的东西都各就各位就好,主要是我的东西多,雀儿领着红瘦和绿肥一一规整。

红姑和我商量道:您放雀儿去铺子里,身边就空了出来,让红瘦绿肥在屋里伺候如何。

我说道:你看着安排就好,她们跟你的日子长,是个什么脾气秉性,都擅长些什么?你比我知道。

红姑说道:绿肥心细些,头发也梳得好,姑娘首饰就由她来打理,红瘦活泼些,刺绣上很有天赋,就由她来操心姑娘的衣服配饰。

那新来的两个小丫头,先跟着大的学规矩,一两个月后,约莫着也能着转身出去,把两个丫头领了进来。

我简单的问了几句,不得不说红姑挑人的眼光很厉害,都是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清秀,口齿伶俐。

红姑和我商量道:还得烦请姑娘给她们起个名字,以后叫起来也顺口,两个小丫头也是伶俐,一听红姑如此说,连忙行礼道谢。

我打量这两人,穿着青色衣服的丫头,眉长而弯,穿着芥末黄色衣服的丫头,笑容清丽,心里暗道:莫不如依着颜色来。

我对她们说道:我屋里已经有了红瘦和绿肥,今日就都按着你们衣服的颜色来,也算是缘分。

我指着她说道:你今日穿了青色的衣服,眉毛又长又弯,像是画上去的,就唤做青黛。又说另一个,你穿了黄色,笑起来很好看,就叫做鸦黄,二人听后连声道谢。

红姑也说:姑娘起的名字很形象,以后她们的衣服就按名字的颜色区分,也算是一景,赏心悦目不说,又很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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