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说道:还有这样的典故,那奴婢可要多吃几个解解恨,用招娣的话说,奸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红姑看着雀儿的模样,笑道:那丫头的江湖梦还做着呢!
雀儿伸了伸舌头说道:她也就背着来娣姐姐说几句,过过嘴瘾罢了,红姑看着雀儿活泼的样子,有些感慨。
伙计把我们点的东西都端上来,又被放下了两把钥匙,说道:这是楼上客房的钥匙。
正吃着,旁边那桌又来了三位客人,听他们说话,有两位是外地客商,也是住在这家店里,另外一位是临安府人。
临安口音的人,对着坐在对面的老者说道:听说昨夜里又有人来查,影响林东家休息了,今儿还是歇一天吧。
那位林东家说道:不瞒王掌柜说,昨夜是走了困,半夜三更的,闹了一时辰才罢休,也不知在找什么人。
王掌柜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小声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前些日子,那些说书的,唱戏的不知抽什么风,弄了本戏文不约而同地唱了起来,犯了忌讳。
林东家啊了一声,不解地道:一些说书唱戏的,都是些眼明心亮之辈,怎会犯到皇城司手里。
王掌柜声音更低了,说道:不是皇城司,用手向上举了举,紫禁城那位。
林东家说道:这就更匪夷所思了,哪哪都不挨着呀!
王掌柜小声说道:您听我细说呀,这些人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戏本子出来,叫什么“临朝换君”说的是前朝庄宗的事。
林东家一惊说道:这可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王掌柜说道:可不就是您说的理,可这事过去十几年了,这些年也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这戏文写的有趣,在坊间就流传出来了。
林东家说道:也该着那位倒霉,碰到了这些糟心的人,也没个地方说理去,就这么糊里糊涂圈禁,何时是个头呢。
王掌柜说道:您哪里知道呢,上个月出了大事,殿帅夏震奉旨把人弄到湖州去圈禁,回来的时候,被两个歌姬赤身**的勒死在船舱,官家震怒,到现在也没找主使之人。
林东家说道:夏震?可是当年在殿上,逼着那位向官家叩拜的那个夏震。
王掌柜说道:不是他还有谁,都说是他的报应呢!
雀儿听的稀奇,就想问问红姑,谁知扭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红姑双眼通红,柳眉倒竖,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