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整理爹爹和娘亲的遗物,手中摩挲着匣子,其实我是能猜到里面有些什么。

前世在雀儿去了的晚上,陈虎出去鬼混没有回来,趁着没人,我想着烧些纸钱送送雀儿,悄悄出去却听到胡氏骂陈长福,不是老娘借着帮忙把那匣子顺出来,你哪里来家财万贯,不是我找娘家兄弟帮忙去吓唬那死丫头,哄得她跟我贴心贴肺给咱虎头做媳妇,能蒙过槽帮那群人,早让人砍了几段,扔到河里喂王八了,好日子没过多久,你外边胡作非为我不管,弄到老娘眼皮底下了,再有一回我连你一块弄死,大不了一拍两散。

惊得陈虎一把捂住胡氏得嘴,不要命了,臭娘们,什么粪都敢喷,然后见陈虎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

如遭雷击的我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望着天空划过的闪电,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也不知是怎么走回屋的,后背撕裂般疼痛,因护着被胡氏鞭打的雀儿落下的,竟觉得莫名的痛快。

听到阿婆关切地问;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先躺会去,晚上阿婆给做酒酿圆子可好,我点头,今天就这样吧,赶上好天,都拿出桌改天我来整理,先下去忙吧。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那个匣子,里面叠着一摞整齐的白麻纸,我一一打开,有一份是宝庆元年,上书着官契两字,地址是现如今住的的宅子,业主一栏书写的是黄蓁,急忙再拿起一份,也是一份地契,是个一百亩的庄子,位置是离乌泥泾镇不远处西湾村有处庄子,业主同样是我,时间是宝庆二年。

也就是说;在我出生后一年多的时间里,爹爹买了这两处,难道是真的打算让我坐产招婿,可是不通啊,娘亲后来怀过身子的,没道理爹娘都在落我名字的道理,拿起另外两份不出意外业主还是我,一份是松江府的铺子,也是宝庆二年,另一份是宝庆十年也是一个铺子,但地址是临安,里面还有一个锦袋,打开一看是乾丰银号凭贴,白银一万两,凭贴领取,乾丰是当世最大银号,号称汇兑天下,总号在东京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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