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这倒是眼前唯一能兑现的好处,万般无奈,千种小心所求的也不过是平安而已。

说着便转了话题问道:姐姐之前可来过这里”?

聂红线脸上露出缅怀的神情,悠悠地说道:“这青璃瓦舍是瓦市里最具规模的场所,家父在世时领着我们姐妹来过几次,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我说道:我听说这里的说书先生在松江府很有名气,很多人家里办宴会都会请他去捧场。

聂红线说道:妹妹说的是翁先生,翁先生的故事精彩绝伦处让人叹为观止,听过翁先生再不会听别人的。

听聂红线如此说,我不由也来了兴致,说道:姐姐都赞不绝口的,一定是好的,倒让我有些盼着开场了。

聂红线说道:妹妹别急,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让伙计过来我们先把菜点上,等菜上来时,下面也该开场了。

我们点了几道特色菜,其中一道芙蓉鸡片和一品豆腐,到是和平时的做法有些不同,听伙计说这是鲁菜的做法。

席间我问道:“那日我去绣坊看到姐姐的丝线又推陈出新了,还没恭贺姐姐,姐姐在这方面的天赋真是无人能及。

说到这了道有一事和姐姐商量”。

聂红线说道:妹妹有事但请直言就好,无需客气。

我说道:谈不上吩咐,就是想问问姐姐,有没有想过把你的生意做到外阜去,我在临安府有个铺子,生意还不错又邻着榷场。

聂红线眼睛一亮说道:“妹妹的意思是,你我之间合作,在临安府帮我打开销路,见我点头,就高兴地道,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

我一直关注着外阜市场,可惜有心无力,如今有妹妹相助那真是锦上添花,意外之喜”。

我说道:姐姐不必客气,在商言商,是姐姐的东西上得了台面,人又豁达,我才会想着和姐姐合作。

聂红线问道:妹妹真是能干,居然把生意做到了临安府,那以后可要多仰仗妹妹了,还要谢谢妹妹想着我。

我含糊地应下,并没有跟聂红线解释临安府铺子的来由,以后也不准备说,毕竟这里面涉及着方方面面,一个不慎就不知会牵扯出什么来,只说是临时起意开的铺子。

我说道:姐姐不必忙着谢我,这只是妹妹的粗浅的想法,要是好呢,姐姐就请我喝杯好茶,若是不好,姐姐也不要怪罪与我。

聂红线说道:妹妹放心,姐姐虽然愚鲁但好歹还是分得清的,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我都没有二话,我在市场价的基础上给妹妹让下两成来,如何?

我端起茶杯说道:那就多谢姐姐了,就以茶代酒预祝我和姐姐合作愉快,财似长江水。

聂红线笑着道:妹妹还真想呢!说罢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这是楼上已经陆陆续续上来了不少客人,其中还是女客居大多坐在了楼下,约摸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伙计把我们的菜也都端了上来。

我向下看了一眼,看到台子上已经开始准备了,有一青衫老者缓走上台来,到扇形桌前坐下,响木一拍全场肃静。

聂红线说道:这位就是翁先生。

翁先生开口说道: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今日说的是本朝精忠报国,壮志难酬的岳飞岳武穆的故事。

此语一出,下面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在翁先生的口中,岳飞的生平娓娓道来,讲到他率军北伐,收复大片国土,台下喝彩声连连。

讲到十二面金牌连环颁发逼岳飞还朝,台下叫同仇敌忾,讲到风波亭毒死岳飞,楼上楼下哭声连成一片,等到翁先生哼唱“满江红”时,几十人应声附和。

不知不觉中手中的帕子都湿了,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当权者懦弱无能,可惜了这大好河山和万千黎民。

更糟践了这曲“满江红”它不单单只是一曲激励人心的词曲,它还是大宋的脊梁。

临安府槽帮白虎堂内,陈世元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凛,不敢相信地问道:爹爹说的可是真的?

陈凛沉沉地看了陈世元一眼,说道:“自然是真的,这等抄家灭族的大事,岂能信口胡说。

之前瞒着你,是因为那位被重兵层层围着,我寻不到机会,你不知道也罢”。

陈世元说道:那爹爹现在又为何要告诉我,难道是有什么契机不成,爹爹您可要想好,我槽帮上下几百口人呢?

陈凛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朝廷的探子现在还在我院子里站着呢!这些年来危机重重的,那一天不是在刀尖上来去。

可是大丈夫存活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前因后果我已同你讲了,只有你明白内中缘由才能置身事外”。

陈世元说道:让孩儿置身事外可以,但爹爹总得告诉孩儿您哪里来的人手,总不能带枪匹马地去救人吧。

陈凛说道: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等到时候我会卧病在床,告诉你这些是怕你到时手忙脚乱露出马脚来,你只要放下槽帮事务,日夜侍疾配合我就好。

陈世元说道:看爹爹对这黄姑娘颇是关注,也知道必是有缘由的,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缘故,爹爹还是要慎重。

陈凛叹口气说道:“我做这事也不完全是为了那位,这些年来我槽帮风里来水里去,为了朝廷做了多少事。

早就成了某些人心里的那根刺,欲除之而后快,真让他们得手了,还会留着我们碍他的眼”。

陈世元说道:爹爹顾虑的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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