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看着张升坚定清明的眼神,神色犹豫的挣扎几下,小声的对着他说道:“那个……张升,实话和你说吧,这个赵武和我是同乡,原来你住的那个房间曾经死过人,一直就没有租出去,后来赵武在网上挂的便宜,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租户,但是都没住几天就走了。”
张升表情平静的点点头,并没有李毅想象中恐惧和惊愕。李毅苍白的面颊慢慢被张升的镇定所感染,重新浮现出淡红的血色,看着张升的眼中满是敬佩。
“我第一晚就知道了。”张升简单的回答,让李毅再次佩服他的胆大。
“你知道死的是谁吗?”
李毅摇摇头,他并不打算深究这种事情,好奇害死猫,他只是一个打工的,住在这里存粹是图便宜。不过现在已经有两个人都死在了这间屋子里,即使这房子再便宜,他也不打算住下去,
“具体是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房子是赵武的,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估计也没人收租了。你要是不觉得膈应,倒是个省钱的地方。”
李毅说完,就拉着张升一起进屋,飞快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跑了出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面黑乎乎的,李毅走了之后,就剩下张升一个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升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打开瓶子里塞着的木盖,一颗黄豆大小的青色虫卵被他倒在桌上。
接着他又拿出几种不知名的草药,用钵盂碾成粉末兑了些清水喂给青色的虫卵喝下。顷刻间,虫卵的表面开始蠕动,一道道破裂的痕迹开始出现在表壳外面。
“小东西,快点出来。”张升慈爱的看着桌上的从虫卵中孵化出来的一个青黑色类似于甲壳虫样子的爬虫,不停的开始在木桌上打转。它所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如硫酸一样的腐蚀脓液,木桌被“滋啦滋啦”的弄穿了一个大洞。
干完这些,张升轻松的吐了一口气,看了几页关于提升蛊术的书籍,就熄了灯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啊!这是什么,疼……疼死我了!”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脚落,还在熟睡的张升被这声音吵醒,睁开了眼睛。
“你是人是鬼?”角落里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拿着把桃木剑惊恐的指着张升,他的嘴微微张着,眼中充满了恐惧。
张升打开床头的台灯,对方的身形被光线拉得老长,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张升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你是谁?”张升冷冷的问道,他的眉宇间升起一股戾气,双手按住枕头底下的竹筒,仔细的防备着。
男人看到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收起桃木剑解释道:“别,既然你不是鬼,那我们就不是敌人。”
走到桌子前面,男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出纸巾擦干净满头的冷汗,尴尬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张升。
“我叫梁洪,是道门的人,这栋房子出现了浓重的阴气,师门派我过来查看情况。你……是蛊师?”梁洪一进门就被一个青色的大甲壳虫差点咬伤,指着自己手臂上已经被浓酸腐蚀掉的衣服,他哭丧着脸讨好的对着张升求饶。
“大师,你这虫子也太厉害了,你看看我这道服新买的,这还是第一次穿就被你那虫子弄坏了,还有我这手臂被它吐出来的酸液溅到了,痒疼痒疼的,你行行好,给我给解药呗。”
张升看着梁洪手上的红印子,从箱子里拿了一颗绿色的药粉递给他,“用水化开涂三次就好了。”
梁洪忙不迭的连忙接过来,给自己抹上,果然刚刚还疼痛难忍的地方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你在这里干嘛?也是来捉鬼的?”梁洪好奇的看着张升,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蛊师,虽然师门中也有关于蛊师的记载,但是他们大多都隐藏在苗寨,轻易不出世,道门之中,蛊师是最神秘的存在,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样子。
“不是,这是我租的房子。我住这里。”
梁洪一听,看着张升的脸嘿嘿笑了起来,“好家伙,真是巧了。那这屋子里发生的事你和我说说?”
张升知道他的意思,他不好意思的回道:“我才住进来几天,今晚回来的时候,房主就死了,剩下的一个租客害怕收拾了东西跑了。我没地方去,就没走。”
梁洪颇有些失望,不过想到刚刚张升的蛊术,他猜测对方肯定是一个很有实力的蛊师,这让他心情大好。这里的阴气浓厚,师傅又去了外地,自己这个半吊子说实在话却是心里没什么底气。
“那正好,既然这里没人住,那我就在这待几晚,好完成师门的任务。”梁洪站起来走到剩下的两间卧室看了看,挑选了原来李毅住的那间。
“我就睡这吧,晚上要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别害怕啊!”梁洪硬气的朝着张升吼了两嗓子就抱着桃木剑躺在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
一夜无梦,张升第二天一早洗漱完准备出门,梁洪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到神清气爽的张升,他气愤的问道:“你怎么精神这么好?你看看我,我一个晚上都没敢睡!”
“为什么?”张升不解的看着对方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
“怕……怕鬼来了,你一个人打不过啊!我可是守了一个晚上,你可要好好谢谢我。”梁洪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顶着沉重的眼皮,懒懒的说道。
“谢谢。”张升平淡的说完,拿起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