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人提示他跟上前面的人,他才从呆滞中醒来。不经意间。猛然看见,跟在后面的第七个人极像盖黑盖。短粗的身材,平头,宽大的墨镜,脸绽横肉,一身黑衣,这些粗劣的标志绝不会错的。
胡快判定时,对方似乎也从墨镜的后面射出了特别的目光。两只不同的墨镜,都在秒内对峙出各自的疑虑,胡快浑身的汗毛刷地竖起。汗也下来了,急转身,向家属方向走去。
凌队长的家属亲戚一字排开,凭感觉和对主次家属的推断,第一位已经泣不成声的中年女性应该是凌队长的爱人了。胡快摘下墨镜伸出双手握去,用最快的语速说:“嫂子,节哀。我是凌队长的朋友,改日去您家拜访。您允许我去吗?”说完,期待着她的回答。
而她只是漠然地把手抽了回去,目光迷离的继续掩面而泣。
后面的人上来了,胡快移动了脚步。他的心被紧张撕扯着,盖黑盖突然的出现,让他举棋不定,是离开还是等待?正在矛盾中,一位双眼通红的女警察擦着泪从他的身边走过,定睛一看,是那天接待他的那位大眼警官。
胡快立刻走上前轻呼:“女警官,您也来了。”大眼女警官回头看,见是凌法天的“表弟”,就友好的说:“能不来吗,凌队是我们最好的警官。他不该这样的离开我们,他死的让人揪心啊!找到凌队的家了吗?”
胡快激动了,他万没想到,这位善良的大眼女警官还记着那天的事呢,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急忙回答:“没有,没有找到。凌队长死前有一个重要任务交给了我,我没完成啊!”胡快故意说出了一个悬念。大眼警官马上问:“重要任务?让你去完成?什么任务?”
胡快灵机一动,决定求助她,就说出了让女警官震惊的话“:凌队长死的很冤,悼词上的结论不真实,他是被北城盖黑盖邪恶势力杀害的。我必须要找到一个铁证,这个铁证就在凌队长的家里,一件血衣!”
大眼女警官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血衣?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满脸疑云的看着胡快,既复杂又期待。
胡快知道必须要说了:“我是被盖黑盖恶势力追杀的怪车手胡快,凌队长是为了救我而被不法暴徒恶势力杀死的。我是专门为完成凌队长遗嘱而来的,我亲历了罪恶的第一现场。”
大眼女警官似乎猛然醒悟了:“噢,你就是发现报报道的那个受伤的怪车手吗?凌队为何要救你?你为何不报案?”
胡快急急回答:“您先不要追问,情况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此地很危险,恶势力老大也在这里。现在最急的是拿到血衣,这是凌队长的重托,请您一定帮我去凌队长家!”
大眼女警官有些紧张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此情此景跟香港势暴力片里的情节如此相似,生活中果真有这样的真实啊!
正不知如何回答,胡快低声说道:“他们来了,在我身后。快,为了凌队,拉住我的手,掩护一下。”
大眼女警官还算勇敢,上前一步挽住了胡快的胳膊,做出了一个亲密的样式。与此同时,后面的那个身材短粗,戴着墨镜的平头者和两个黑衣人急步跟上,高喊了一声:“胡快,是你吗?”
胡快咬住牙没有回头。后面的人继续喊,胡快胡快,你站住!女警官一甩头:“你们瞎喊啥,谁是胡快?”挽着胡快向门外走去。
女警官的阻止很起作用,后面的声音消失了。
躲过了这危险的一幕,胡快被浑身的冷汗湿透了。叫喊的人,确实是盖黑盖,他那阴毒的眼睛发现了胡快扎眼的行头,特别是胡快那双红色回力鞋,让他疑虑不已。
不过,胡快的光头,与大眼女警官为伴的行为,又迫使他的疑心不得不消失。虽然,回力鞋的谜团还在缭绕着他。
趁着人多杂乱,大眼女警官拉开了一辆警车门,俩人上了警车。
胡快抓紧时间说道:“请相信我的话,我掌握了北城恶势力杀害凌队长的所有事实,而且凌队长被撤职和恶势力的诬陷有关。因为我和他是一起被恶势力追杀在拆迁楼的,我是唯一的证人证据和存活者。”
“还有,毕局长一定也是被陷害的。我之所以冒充凌队长的表弟,就是为了拿到血衣,发现报沙比的血衣。这是凌队长死前的托付,沙比也是被害者。您是好人,我才非常信任的告诉您凌队长的死因,请您一定保密。”
大眼女警官被胡快的正义感动了:“我相信你的话是真的,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我敬佩你的这种勇气义气。但是千万要小心,要非常的谨慎,这可是和北城恶势力对抗呀!公安局内也很复杂,决不能把此事暴露给任何人。血衣的事,我能帮你做到。你一个人去干这样一件大事,太艰难太危险了!”
胡快说道:“只有这样了,您能帮我已经让我非常感动,刚才如果不是您挡驾保护,我已经又在逃亡路上了,恶势力老大盖黑盖时刻在找我,劫杀我,让我像凌队长那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