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顿时吓得脸没了半点血色。嘴唇上下嗫嚅,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只听见小护士在旁边咿咿呀呀的宽慰。
老人嘛,早晚都有走的这天。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要是和张大爷有故交,我把他子女的联系方式留给你吧。
我木讷地点点头,手里握着小护士写给我的电话号码。一步一步沉沉的走下楼。
刚走到楼梯转口,就听到歇斯底里,嚎啕大哭的声音。
是妈妈!
我连忙跑回315病房,妈妈冲过来狠狠地扑在了我身上。
泽翰,你爸爸,你爸爸他。
爸爸,爸爸他怎么了?
妈妈整个人跄到了我的身上,哑着嗓子哀嚎的声嘶力竭。
刚才他还有说有笑的吃菜干粮,突然间就翻了白眼儿,双手掐着脖子,抽搐着憋昏了过去。现在,现在已经被送去抢救了。
儿呀!你爸要是没了,咱们娘俩可怎么活?
怎么会这样?
我当时觉得自己血压往上冲,爸爸的病老肺结核,明明最近已经稳定下来,怎么会突然间?
我明白,一定是那个张俞,我昨晚无意间烧了她的纸扎人老婆,他说过要给我点教训。
黄泉路上无老少,他说要给自己找的伴儿,难不成要对我的父亲下手?
唉!我心中一千一万个后悔。我宁愿陪那个老鬼下地狱的人是我。全都是因为我。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妈妈哭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整栋医院的三楼都是母亲凄楚幽咽的回音。
对了,牛柏晔曾经说过,黄泉饺子馆儿的人这些小鬼惹不起。为了父亲,我只能再去那个人鬼交界的黄泉饺子馆一趟。
我来不及安慰母亲,拔腿就往饺子馆儿跑。
只听见母亲在后头唤我:泽翰,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