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王然每天早上找无人的小树林练《极限煅体术》。
穿越前,他本就有一定的武道基础,师门虽然没有真法可修,但秘传的《阴阳双生桩》和几式散手都不是花架子,《阴阳双生桩》动静两仪,黑白两相,互交互溶,精气双生循环不绝,最是长力气壮筋骨调养精气。
王然师父去逝时,享寿一百二十三岁,据王然从师父的偶尔的只信片语中得知,师父年轻时就是仗着《阴阳双生桩》打下的基础和几式散手功夫,在那兵荒马乱的年代享受过纸醉金迷,有过红颜知已,也曾加入过革命,为救国奔走,人至中年更上过战场抵御外敌,还曾独身一人刺杀过樱花国高官。
前半生,波澜壮阔,做了自己想做的,也看到了想要的结果,后半生,动则四方云游,静则独守道观,一生无憾,所以王然的师父虽然去逝,但王然其实并不为师父感到伤心,更多的是不舍和怀念。
而王然作为道观中唯一的弟子,《阴阳双生桩》是从小就要炼习的,近二十年的桩功非同小可,这也是为什么,他敢晚上一个人踏入地狱厨房找“生意”的底气所在。
清晨的寒气还未散去,距离地狱厨房几条街区外的一个公园的小树林里,王然闭上双眼,腿微曲,背脊弯如一张绷紧的弓,双手虚抱,缓缓转动,恍若胸前有个巨大的铁球,被王然推动,又好像在凝聚着什么,半响后才吐出一口白气,才将《阴阳双生桩》收功静立。
王然先习惯性的练上一会《阴阳双生桩》作为热身唤醒身体,接着王然缓缓了动起来,身体忽前忽后,前一刻身体极力舒开,下一秒又缩成一团,手掌一会成拳,一会如鹰爪,一会又成掌,手指还不断颤动。身体摇摆不定,怪异无比。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王然全身赤红,如同蒸煮过的大虾,不断冒出白雾,脸上表情似在极力忍耐。
良久之后,环绕在身上的白雾散去,此时的王然全身不住的颤抖,脸颊比起之前明显有微微凹陷,身体略有些消瘦,但细看才会发现,皮下的肌肉是何等的紧实。
王然随手挥了挥拳,竟隐隐有破空之声,对于身上发生的变化他自然一清二楚,练习不过七天他就彻底明白,自己所练的《极限煅体术》是何等的变态,练习时姿态怪异,是因为他对身体的掌控不足。
按石珠所留的信息而言,练至小成每个动作应如行云流水,每个动作外表无奇,但内劲却应如霹雳炸裂,血液如黄河奔啸,肌肉如大蟒绞合,不显于外,而藏于内,才算是略有小成,而王然现在不但练的姿态怪异,练时还身起白雾,这明显是身不能控,劲不能制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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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不过短短七天,王然仗着以前的身体底子,就将《极限煅体术》练至二十五式,力量和出手的速度何止上了一个台阶。
全身感官,神经反应都有了极大的提升,微光视物,花落入耳,另外对身体发劲的控制也更为精巧。
当然实力的增强并不是没有代价,最直接的就是王然身体的快速消瘦,还有每天去吃东西都跟个饿死鬼一样,《极限煅体术》不仅仅是煅练身体,对身体气血的消耗同样严重。
实事上,王然只有在早晨的时候才练一会《极限煅体术》,其他时间不是不想练,实在是不敢,因为身体扛不住煅练的消耗。
待身体略微平息,王然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走出小树林,肚子不断发出“咕咕咕”声,引的几个擦肩而过的路人好奇的回望。
“埃伯伦餐厅”是一家毗邻剧院区附近的自助餐厅,因食材新鲜,种类繁多且价格不贵,而深受广大纽约市民好评。
当王然走出小树林坐上出助车,问起那里有肉多量大的自助餐厅时,欢快的黑人司机理所当然向王然推荐这家餐厅,刚下车的王然,抬头看了眼醒目的招牌,及旁边一行花体英文“欢迎您的到来”嘿嘿的笑了一声。
艾米是“埃伯伦餐厅”的服务员,在这家餐厅做近三年的她,从未见过有那个人这样能吃,当那个亚裔年轻人第三次,将盘子里堆满烤肉,直至放不下,另一个放满甜品时,艾米对他有了一点印象报以微笑。
当那个亚裔年轻人,第七次将同样多的食物端走,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时,艾米表示理解并羡慕他的好胃口。
当那个亚裔年轻人第十二次来端走食物并开始对其他的海鲜感兴趣时,艾米有点慌了。
眼神木然的盯着王然,不断的将带骨头的烤牛排塞进嘴里,不停的咀嚼,却没有半点东西吐出,似乎发现她在盯着,还抬起头冲她一笑,两排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艾米心里更慌了。
以王然的感知当然知道,那个女服务员在盯着他看,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事实上,如果只是正常吃东西根本不需要打车跑这么远,问题是他吃东西不正常。
他第一次练体后,在公园附近的一家自助餐吃东西时,虽然惊动了那个胖胖的老板,但人家只是表达了,对吃那么多是否影响健康的关心,并未怪他吃的太多,
当他第二次又去的时候,居然意外的受到了,餐厅全体工作人员的欢迎,确认过他身体没问题后,竟轮流为他端食物,每当他吃完一盘就欢呼一次。
最后竟引得数十人围观,看他表演吃东西,在大家热情的鼓劢中,结果硬着头皮一不小心就吃撑了,离开时老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