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随驼背奴仆向庭院东北方向走去。
走到一破落木房前,一蓬头垢面女子突然从房中窜出来,扑向走在最前面的藤原道长。
一行人都未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女人扑向惊恐万分的藤原道长。
说时迟,那时快,牛若丸一个闪身,纵身跳到藤原道长附近,抬起一脚,将女人踢出去。
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女人被踢到草丛里,哀嚎不已。
被层层糊纸密封住的木屋里出来几个仆役打扮的人,按住兀自挣扎的女子。他们中的一个好像是头领的人急匆匆过来,向藤原道长道歉。
藤原道长此时才反应过来,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仆役。转身向牛若丸道谢:“想不到成寻主持身边的人,各个不凡。若不是这位女官的相助,我一定又会被这疯婆子缠住。”
又正了正色,正式向牛若丸行礼,“不知女官姓名?本人一定重谢。”
牛若丸尴尬的站在那里,脸色通红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讲出一句话。
大雄知道牛若丸身份尴尬,不好明说,正要站出来帮她解围。主持却先开口:“这位是在我寺中出家修行的居士,法号“遮那丸”。并非是寺中女官。”
藤原道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等本官回去后,必重重承谢“遮那丸”居士。”想了想,又开口道:““遮那丸”平常无奇,怎配上你超群卓越的武艺,我看,不如叫“遮那王”,如何?”
这本来是成寻主持随手起的法号,怎会不同意。牛若丸点头谢过藤原道长。
“遮那王,好威风哦。”大雄向牛若丸挤眼。
牛若丸回了他一个鬼脸。
“两位,这疯疯癫癫的家仆是不是被妖怪附了身。”藤原道长问贺茂保宪和丹波忠明。
地上癫狂的女人被三个人按着,仍然止不住浑身抽搐着。她拼命想挣起来,双手不住抓扯着蔓草,直把手中割的鲜血淋漓。
口中时不时吐出白沫。眼睛无神而又充满着无法述说的恐惧,直直的盯着一个地方,嚎叫着,哀泣着。
“她说什么?”贺茂保宪问按住她的几个仆役。
“她说什么“妖怪、跑不掉、报仇”之类的,含混不清,小人也听不不清。”
“一定是被妖怪附身了,还请贺茂保宪大人出手,诛灭此妖魔。”藤原道长畏惧的看了一眼癫狂万分的女人,向贺茂保宪说。
贺茂保宪紧锁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躬了躬腰,准备向藤原道长致谦,“还请恕……”
丹波忠明抢先一步站出来,说道:“不如先让本人试试,如果无法攘除灾凶,再让贺茂大人上场如何?”
他黑瘦的面庞上眉头紧锁,更映衬得凄苦面容。
“好,那就请丹波医师先试上一试。”
丹波取出银针,向女子走去。
“呜!”女人嘴里发出低吼。
银针如飘落樱花般无声无息的插入女人的额头上,癫狂的女人顿时安静下来。
“神乎其神的技艺啊!”仆人们交口称赞他的技艺。
丹波忠明眉头却依然紧皱着,仔细瞧着安静下来的女人。
一阵微风吹来,扬起几片柳絮。
“啊!啊!”安静的女人突然狂叫着,向屋中爬去。手脚并用,把一旁的仆人都撞到了一个。
大雄瞧着狂奔的女人,陷入了沉思。
“她经常这样吗?”牛若丸问旁边的仆人。
“也不是经常这样,她遇到风或者遇到水,病情都会加剧,变得更加疯癫,见人就咬。大家都说这可能是惹怒了河神大人,河神大人才会降灾惩罚她。”
“那她最近去过河边吗?”牛若丸问。
“应该没有,她是家主的贴身仆人,平日只负责体替家主梳洗打扮,描眉涂面。这些烧材打水的活都是我们这帮人做的。”
“所以,你们就把她的房间封闭起来,不让风吹进来?”
“这是堆放木材的仓库,封闭性好,所以才把她安置在这里。”
大雄似乎心中笃定,面色也轻松了几分。“请你帮我问下与她相熟的人,她是否被狗咬过?”仆人得了授意,转身回去打听了。
哆啦a梦悄声大雄说:“你是不是怀疑她是狂犬病?”
大雄点了点头。一旁的丹波忠明听完仆人的描述,陷入了沉思。
藤原道长一行人看着大雄似乎心中心有成竹,忍不住上来询问:“野比君似乎对驱妖也很精通?”又瞪了哆啦a梦一眼,心中不爽,“这只狸猫怎么鬼鬼祟祟?”
大雄心里一突:“我只是怀疑她是狂犬病,妖怪什么的我见都没见过啊!”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若向他们解释狂犬病,估计得被当做胡说八道的妖怪,拉出去砍了。
“我对驱妖什么的委实不太懂,只是略懂一点医术,呵呵。”大雄故意憨厚的笑了笑,我是无害的小白兔。
“哦?没想到大雄大人不仅精通射覆之术,还精通医术,改日一定要和大雄大人交流交流。”丹波忠明发话了。
“呵呵……略懂,略懂。”
仆人一路小跑过来。
“怎么样?”大雄问。
“打听了一下,上月她出去替家主买熏香,路过壬生大街时,被一条小巷冲出来的野狗咬了一口,伤口在腿部,也不甚严重,所以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包扎了一下。向周围的使女们随口提了几句。”
“对了,就是这样!”大雄狠狠拍了一下手掌。
在自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