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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已经不是热得人神共愤了,而是热得人神都得开空调。李南鱼坐在前往z城高铁上,四周的所有目光都在偷偷对她侧目。因为没有人会在七月份还穿着一件看起来很厚的外套,李南鱼成了别人眼中的异类。
李大成的丧事结束以后,李南鱼在家陪了老妈半个多月,其实也是老妈陪了她半个多月,两个人算是相互扶持,才不至于每天以泪洗面。
这次来z城其实本就在计划当中,如果日子没记错的话,距离上一次楚海洋送自己生日礼物,恰好已经快要满一年了。
楚堇一和楚海洋的十九岁生日,同时也是李南鱼变成女生的第一整年多一个月。
无论如何,李南鱼都想来这里再看看,毕竟这里也是她心中的疗伤之地。
高铁上,李南鱼把身体蜷缩在座位一角,用窗帘把自己的脑袋和车厢分割成两个世界,她的视线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脑海里却想着老爸和自己在窗口抽烟的场景。
下了高铁,李南鱼径直来到楚海洋家按响门铃,结果出现的竟是一个消瘦的身影,是楚海洋的手下小番茄。
李南鱼问:你老大呢?
小番茄一脸茫然:老大去找你了呀!
原来楚海洋感应到李南鱼陷入无边的伤心,今天一大早就坐着高铁直奔s市去了。
现代科技这么发达,两个人在出发前竟然都没有想过要联系一下对方。李南鱼自我嘲笑了一番,也把楚海洋嘲笑了一番。
她给楚海洋发微信:我在z城。
楚海洋回复:我刚到s市,苏瑶说你父亲走了...
李南鱼:嗯,已经过去了。咱们生日快到了,我想着来z城看看你,顺便散散心。
楚海洋:那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过了半个小时,楚海洋又发了一条消息:今天没票了,我明天一早再回。
好!那我自己随便逛逛。
李南鱼说完,在附近随便找了个旅馆把行李放好,吃了个饭,感觉热得不行,终于还是把老爸的外套脱掉,戴着他的手串,一个人慢悠悠走在大街上。
走着走着,她面前出现一所学校,这是一所高级中学。现在是暑假,照理说暑假中的学校应该是全世界除了图书馆最安静的地方,可这所高中的操场,却一反常态地呈现出熙熙攘攘。
操场的正前方,搭着一个简易舞台,舞台上,放着架子鼓、吉他、贝斯、电子琴、话筒,还有若干个大音响。各式各样人围绕着这个舞台,说话声叠加起来吵吵嚷嚷的吸引了更多的人。
李南鱼也成为了被吸引的那一个,跟着几个高中生走进了校园。
操场边,打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大南瓜乐队毕业演唱会。
乐队的名字很熟悉,李南鱼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是楚堇一创办的乐队,原来这里是楚堇一的学校!
担心被别人认出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南鱼从包包里拿出一副口罩戴上,然后慢慢挤进人群。
自从换了个身体以后,身高既变成了一种劣势,又变成了一种优势。至少在这种摩肩接踵的场合下,李南鱼可以很轻易地从别人的腋下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虽然,有些人的腋毛确实很臭。
李南鱼屏住呼吸,穿过重重腋毛,钻到了最接近舞台的地方。身边,汗臭味加口臭味加各种难以名状的气味飘荡,李南鱼如同大象群中的老鼠,被挤得差点把中午吃的韭菜馅饺子呕出来。
她打了个嗝,一阵风把臭气往后吹,顿时所有人都以为学校的厕所炸了。
音乐声响起,四个洋溢着青春气息,并且毫无腋臭的女生走上台,对着台下的人深深鞠了一躬以后,其中一个说道:感谢大家来观看我们大南瓜乐队的演唱会,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学校的操场举办这么盛大的演唱会。她哽咽了一下,继续说: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举办演唱会。
因为下个学年开始,我们将各奔东西,去往世界各地四个不同的城市,开启我们各不相同的全新人生。
四个女生,分别站到了架子鼓、贝斯、电子琴,还有话筒前面,只有电吉他的后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刚才说话的那个妹纸,站到了话筒前面,她清了一下嗓子,说:
大南瓜乐队本来有五个人,今天有一个人没来。并且,这个人也永远不会来了,因为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不知道她在那个世界会不会也组建一个乐队,或许叫小南瓜乐队,也有可能...叫大南瓜乐队之阴间小分队...
她叫楚堇一,是大南瓜乐队的创始人,我至今还记得她第一天找到我,跟我说的那句话,一起组个乐队吧!
然后,没有太多波折,大南瓜乐队成立了。
今天的演唱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堇一的一个纪念,或许多年以后我们会忘记学生时代的大部分事,但和我们一起创造无数回忆的伙伴,我们绝不会忘记。
台上的四人弯下腰对着台下鞠躬,久久停留。
李南鱼并没有楚堇一的记忆,她从那名女生的话语当中共鸣不到任何类似伤感或是激昂的感情。她只是从她们身上看到了苏瑶、顾熙、林安安的影子。
父亲去世以后,这几个妹子给了李南鱼很多鼓励,她们轮番过来陪李南鱼谈心,陪她去水蜜桃小镇的钢板桥看星星,陪她去士多啤梨酒吧喝鸡尾酒,陪她在大街小巷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