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现在很好亦很欢喜,圣鬘。
大嫂终于死而复生能与大哥团聚,质辛昙儿不必失了母亲;
魑岳与后无封寻到了失落数百年的亲妹不久便能想见;
贪秽和剡冥有了各自心爱之人,只不过剡冥还是那股性子尤未发觉他之心思;
大姐和咎殃亦快要大婚,数千年之守护等待,大姐终于才醒悟了剑之外的另一番情意,咎殃小弟该是很高兴;
只剩下魈瑶,不知她之缘分又在何处。
我们还多了两个侄孙他化断灭,眨眼间断灭亦要婚娶。身边亲人全部都安好,吾已很欣慰,不知你和孩子现在怎样了?若轮回,你到了何处。吾该如何才能寻到你?
贪秽送擎念潮回到寝殿告辞后见她要关殿门,一直犹豫的眸色一凝,离开的步子陡然又回,抬手挡在了门间。
“念潮!”
擎念潮微怔,看着他笑问:“怎么了?天色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贪秽意有所指问:“为何不多住几日?”
擎念潮见他绿眸暗藏未出口的心思,耳根突然红了红,凝视他轻语:“贪秽,吾不可能一直这样住在这里!吾这次回去跟舅舅说清……”
贪秽募得才明白她之想法,绿眸涌出丝诧异的喜悦,陡然伸手将她的身子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下颌抵在她头上:“此事你不必说,由吾去,是吾愚钝了!”
擎念潮一怔后放松了身子倚在他怀里,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第二日日中之时,鬼邪回到了异诞之脉直往劫尘寝殿飞去。
“兄长!”
正与劫尘在一处的咎殃见跨入门中之人,一怔后募得出声:“你可终于回来了!”
鬼邪见劫尘同样望来的关心神色,笑了笑:“吾也没离开几日。”
劫尘皱眉:“杳无音信六日叫没几日!”
咎殃微带丝凝重出声:“守卫回禀,剑布衣和三千乘着半夜偷偷摸摸离开,伺人言他们给你留了信,你看信后紧接着消失不见。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吾怕大哥挂心,暂时先隐瞒了此关键处。”
鬼邪见他们二人担忧神色,淡淡笑了笑:“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你们兄长吾好得很,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去送剑布衣和三千回家。”
咎殃一怔,见他眸色认真,募得错愕道:“回家?”就回个破秋鸣山居,你个穷酸布衣,用得着半夜偷偷摸摸走吗?大哥虽然说要留你们在厉族重用,但也并未强求!
鬼邪颔首:“是,回家!”
劫尘蹙眉:“回家需要你送?他们和你并非很熟。”
咎殃颔首,直言不讳道:“要送也得是吾送啊!兄长,还有个问题,他俩为何偷偷摸摸半夜走?那个穷酸布衣给你留什么信了?信里面可交代清楚了?那日找不到他,吾猜测他可能回去秋鸣山居,已经先派人去看了。”
鬼邪幕然笑出了声:“那人回来没有?”
咎殃摇头:“尚未!”
鬼邪带着笑意不假思索道:“秋鸣山居肯定没人。你所派出之人空走一遭,他们二人之家不在秋鸣山居。”
咎殃一怔,皱眉:“难道他们回去劫尘师父所在之地?”
鬼邪笑着继续摇头:“非也。”
劫尘红眸一凝,当即起身走近他:“不必故作神秘,你和他们到底做什么事去了?是否是大哥吩咐之密事?回家?回家无非托词!”
“等等!吾渴得厉害!喝完水再说!”鬼邪说罢,走到石桌前,拎起冷热适宜的茶壶到了杯茶水仰头一饮。
劫尘眸色一怔,这才注意到他嘴唇有些苍白干裂,责怪自己大意,当即走过去又给他倒了一杯。
鬼邪笑笑接过:“无事,别露出这幅样子,就是连着赶了六日路没喝水而已!”
劫尘和咎殃不再说话,直到他喝水喝得慢了些,才出声:“现在说吧。”
鬼邪微撩白袍衣摆,坐在座椅上,露出丝戏谑诡异的神色看向二人:“他们之家该是在异诞之脉。”
说罢不理他们拧住的神色,从怀里拿出那日之信递到他们面前忍笑道:“先别急着否认,来,小妹,你和咎殃坐在那儿看看这封信!答案全在里面。一定要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咎殃和劫尘见他怪异眸色,浑身顿时不自然的动了动,狐疑抬手去接。
鬼邪突得又缩回了手,眉毛一挑示意咎殃:“去关好殿门!”
劫尘右掌当即挥功一扫,哐当一声,敞开的殿门紧紧闭合,见他开口又要言,左手紫袍一甩,雄浑功力骤然笼罩整个殿门,隔绝了寝殿内外。
鬼邪满意笑笑,这才伸手重新递出去已经被他藏起锦囊的信。
再次强调:“一定要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咎殃接过凝眸一看信封,“大祭司亲启!”这确实是剑布衣的笔迹!
劫尘亦认出,接过咎殃递过来的信封。
鬼邪见他们二人站着,当即起身拉着他们俩坐在了挨着的两个座椅上戏谑笑道:“着急什么,坐下看!”
咎殃没抓紧折叠在一起的信,信纸陡然落地,刚俯身要捡,鬼邪已笑着捡起交在他手中。
咎殃这才缓缓打开,转眸看向劫尘:“你先看吧。”
劫尘出声:“无碍,能看清,一同看吧!”
咎殃笑笑,随即斜着身子靠近她,将信纸双手捏着展在二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