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正在与天之厉说话的天之佛眸色一震,骤反应过来,急掌吸过信封,也不坐下,指尖一捏,刺啦一声便撕开,取出内中厚厚的五张信纸迫不及待去看。都过大半年,蕴果谛魂才终于来了一封信。
天之厉见她着急成如此,心里也激动,一丝笑意闪过,转向信使:“你下去吧!”随即起身走近她,轻搂住她的身子向旁边座椅上带去: “蕴果谛魂信中说什么?昙儿如何?”
天之佛顾不得看他,任由他动作,视线紧凝在信上,满眼是日日期盼终于得偿所愿的大喜极快浏览:“吾正在看!”
天之厉扶她坐下,按在她肩头,垂眸紧凝一眨不眨眼看向信中笔墨。如此能和她同时看,也看得仔细些,昙儿离开已经六个月又二十三日,不知这孩子怎么样了。
双天寝殿顿陷入了一片宁静,只有一张一张换信纸窸窣纸声。
许久后,
“这孩子!”一声无奈又心疼的低沉叹息在殿内响起,天之佛蹙眉抬眸将信递给眉头紧锁的天之厉:“你再仔细看看。她居然去参加佛法历劫。吾那日小心不引起她之好奇,没想到能遇上巫阳神女,还是出了纰漏。”
天之厉皱眉接过信坐到旁边座椅上,却是未看直接压在案几上,肃凝看向她:“众相凡窟神祭法门是什么?巫阳神女又是怎么回事?”
天之佛头疼,揉了揉侧首,对视他,沉叹详细出声:“此法门通过其下弟子使用各种**诱惑手段,来诱使其他佛修者与其行**之事的法门,可助修佛者突破**诱惑之魔障,也同为试练考验之意,若能通过此**之劫,修为便可更进一层,神女若能渡化佛修者,自身功德修为也同样多一层。其中主持以神女为号,巫阳神女是此法门住持,其余修者皆以祭子为法号。”
天之厉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她的眸色幕然一沉,厉色阴沉沉道:“昙儿差点儿就选上!佛门弄得这什么乱七八槽的法门!”
天之佛不知他为何如此大怒气,昙儿此事,按他性情不该如此,微愣后,只能抬手覆在他手背上安抚道:“冥冥中自有安排,昙儿也没选上,现在安好,反而选了吾久远前所设之负罪法门,是因祸得祸,勿要动怒。”
顿了顿,眸色凝出丝淡笑,凝视他道:“若非她既不是俗家弟子和三宝弟子,也不为修佛济苍生,此法门也无碍,与其他法门不过殊途同归,七情六欲人之业障,此法门便专为考验人最根本之□而生,其中弟子之修艰难也不亚于其他诸法门。”
天之厉越听面色越黑,骤反掌一把紧扣住她的手紧紧发狠握住,额际青筋暴跳,暗眸阴沉沉盯着她,紧抿双唇死在强忍怒气。
天之佛眸底笑意一怔,抬起另一只手轻包住他的手,不解斟酌问道:“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生气?”
天之厉眉头皱成了一团死结,许久后,才咬牙切齿沉声道:“你也曾如此试炼过?”
天之佛一怔,见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反应过来后,盯着他的眸色微微僵了僵,他再介意此事?不是为昙儿之事?张了张唇,欲要说什么,却一时未厘清头绪该从何说起,便一句也没说出来。
天之厉见此知道她默认,怒火腾得直烧到了头顶,只能强压,暗沉咬牙:“说n时与何人试炼的?”他竟然不知佛门还有如此混蛋法门!
这片刻功夫,天之佛总算理清了头绪,眉心一蹙,狐疑盯着他打量了片刻,见他她若再不说,下一刻就要怒火烧了她的神色,僵硬的眸色微微抽了抽,他怎么就会想到这里?眸底忍不住露出丝笑意,双手紧贴在他手心手背,温柔唤了声:“天之厉!”
还笑!天之厉眉头锁得更紧,翻掌凝功,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起转押到他怀里,一股闷气憋在心口,死死搂住,暗沉沉盯着她,阴冷出声:“很好笑?”
天之佛闻言笑得更甚,身子一时有些轻颤,许久后才忍住笑,凝视他爱怒交织的眸色,无奈轻叹一声,微动头,将唇贴在他唇边轻轻吻了吻,凝情低语:“你多想了。吾无情障和欲障,没有必要受此试炼,仅负罪法门数万年修行,功德圆满,到得天佛原乡。神祭法门只是为生了欲障、情障等魔障之修佛者而设。”
顿了顿,双眸不由望进他眸底,戏笑出声:“或许吾该经此试炼,也不至于后来因你……”
话尚未说完,唇骤被天之厉死死压下的唇堵住,发狠又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用力啃/咬吮/吻着,天之佛心头一软,轻轻阖住了眸,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启唇回应。
天之厉紧紧压制她的身子,恨不得全部揉进怀里,半晌后听得她喉间低低轻吟出声,面色微有些情动发红,这才算心满意足发泄够了,松唇放过她,黑眸深沉凝视,以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暧昧发红的唇,低沉缓慢出声:“ 若是有,今日便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天之佛靠在他胸口缓了片刻身上被他勾涌起的情潮,彻底恢复平静后,才蹙眉看着他好笑道:“明明是你想歪了,怎能算在吾头上。若当真神女、祭子必须与任何修佛者都**试炼,反倒坏了此法门之意,莫要误解此法门。”
天之厉抚摸她面颊肌肤的手指一顿,冷哼一声:“坏不坏吾不关心,你与之无关,吾的女儿与之无关,它坏也无妨。”
天之佛无奈笑了一声,微动身子欲离开他腿上落地,天之厉手臂一紧,将她困在怀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