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谛魂平静转眸看向殿门。
司殿急俯身:“属下在!”
“让蕴果谛魂进入!吾和圣后在书房!”
“是!”司殿起身恭敬轻推开殿门,一笑看向蕴果谛魂:“请圣者进入!”
蕴果谛魂错身过皇绝音,平静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跨过门槛,向已经很熟悉的书房方位走去。
直到司殿再次关闭殿门,以未听到内中有任何对皇绝音安排之声。
皇绝音平静收回视线,淡笑看向司殿:“圣王圣后与蕴果谛魂是旧交,叙旧仅现在到晚膳这短短时间只怕也不能尽兴,吾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见。”
司殿眸光一闪,微微笑着颔首:“吾派人送公子回去。”
片刻后,目送皇绝音和护送的伺人身影消失,司殿才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看了眼双天宫书房方向回了侧殿。皇绝音进退有度,温文尔雅,目前而言,倒绝看不出他是会做出千年前之事之人。
回到自己宫殿的皇绝音,让伺人回去复命后,却是一直未入殿内,仅站在飞檐之下,眸敛精芒,仰头望着云雾缭绕之中的双天宫沉思。
书房,清醒的说话声,只怕在他来时二人就已经醒了,却未派人传见。本原来预定申时一刻接见他,虽后面派人通知取消,却是未再言明何时再见。若这是对昨日他失礼处之小惩,他甘心接受;若是其他原因,恐怕这二人对此他和昙儿之事的态度,并非如质辛一般,日后他该细心探查清楚。
蕴果谛魂一至,他们便出声,除却是旧友相见外,可还有其他原因?若有,那必然只能是与昙儿有关,当初,蕴果谛魂亦是当事者……他本未将他考虑进日后之事,如今他既送上门来,还要久住,他岂有放过之理。
蕴果谛魂,日后吾会高高兴兴双手端一杯喜茶敬你这个长辈,权当谢礼的。
良久后,皇绝音无声轻笑了笑,眸藏邪肆精芒淡淡收回视线,负手不徐不疾向殿内走去。
双天宫书房内,蕴果谛魂进去后,和二人互道关心之意,询问各自近期情况如何。
说完后,天之厉便直接凝眸看着他道:“吾需要你配合做一件事。”
蕴果谛魂一凝眸,不假思索颔首:“直言便可。”
天之佛笑了笑:接过天之厉的话头叹息道:“其实就是吾信中曾对好友言过之事,关于昙儿。如今这皇绝音已至,有些事情必然是要进行的,吾和天之厉答应了昙儿不插手此事,这是她写信给皇绝音的条件,便绝不能食言,暗中也不能派人。但又不放心,想好友在异诞之脉是否可替我们关注?”
蕴果谛魂闻言对上她的双眸,眸底全是慈悲之色:“如何关注?”
天之佛笑笑:“五日后便知,好友到时候按照吾和天之厉所能为昙儿做的最后一件事而行便可,日后便知该做些什么了。”
蕴果谛魂骤露出了丝微不可见的淡笑:“那时率领天佛原乡对抗厉族时,你不会言语间故作玄机。”
天之佛怔了一怔,幕然失笑轻摇了摇头:“今时不同往日,好友莫打趣于吾。”他此次自然是为昙儿之事而来,但这神色只有长者关心之意。眸中庄严慈悲气度越发深进,这是修为又进之象。照此情形,只怕天之厉所想未来难成,昙儿在日后能移情于皇绝音才是正途。天之厉虽有心偏向昙儿,但许多事绝非一厢情愿可成,天时地利人和皆没有,纵使他们人为排布诸事,也终难成事。
想着竟不由得叹了出声。
天之厉听到骤转眸看她,收起了笑意,关切问:“为何突然叹息?”
天之佛一怔后,凝视他笑道:“好友之言,吾一时感慨世事沧桑变幻而已。两千多年竟发生了这许多事,吾从未曾想到过。”
天之厉闻言沉笑一声,轻覆在她手背上一按,抬眸看向蕴果谛魂笑道:“日后我们便只能从你那里知晓昙儿和皇绝音进展情况了,又要劳你多费些心。”
蕴果谛魂听了暂收起笑意,平静道:“事情有因有果,吾合该助力让此事尽快终结。”
话音落后,三人又叙了许久,直到用过晚膳后,蕴果谛魂才返回宫殿。
皇绝音却是在晚膳到天黑许久后都未再出离开宫殿,夜色更深了些后,便沐浴灭了宫内晶石入睡。
子时,整个王宫内一片沉暗,若有人都已沉沉入睡,乾邪宫殿门无声开启后,一道墨绿色身影悄无声息化光离开,隐藏在漆黑夜色中,急速飞驰向王宫一处宫殿而去。
本是黑漆漆的昙王宫,就在墨绿色身影破空而落时,突然晶石一燃,亮如白昼。
墨绿色身影微顿,虽出乎预料,却也不慌,仅移步至光线照射不到之处,贴墙而立,凝眸听着殿内传出的熟悉思念许久的声音。昨日朝礼未见她,正常该是生病,问询到她宫殿所在,来探夜时,殿内却空无一人,可见并非有病,如此他倒可放心,只是现在出现,难道是今日刚刚回来?何时回来,竟然王宫之内并没有传出消息。她行踪怎会被掩盖的如此严实?整个异诞之脉能做到此事之人,唯独天之厉和天之佛,难道昙儿不出现在朝礼上也是他们授意?
“公主!”
“司殿,吾睡不着。”
“这,难道是因为回到这里的原因?在地下宫殿这几日,公主睡得很踏实。”
“呵呵!或许吧。”
“公主给苦境那个皇绝音传信后,便夜夜睡不安稳,若非到了地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