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殃对着尸首,目泛敬意,走近蹲下,轻拂右掌,一股冰蓝色光华裹。(
天之厉收回视线,转向盘坐在莲花上的天之佛尸体,黑眸沉威一闪:“不惜一切代价护得忘缘尸体安然。”
劫尘四人晓得他话中之意,锐利目光,毫不掩饰轻扫韦驮修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便齐齐俯身:“遵王令!”
声音皆含了内力,迫人气势顿将功力不济的僧人,震得肺腑翻涌,蹬蹬蹬失控向后退步。
“小心!”
艰难稳住身子的僧人,苍白面色回头一看,眸色顿恭敬,一合掌:“多谢圣者!”
蕴果谛魂平静颔首,继续凝沉望向正在诡谲,祭拜天之佛的几人。
“劫尘、咎殃、克灾孽主、贪秽,按吾厉族之俗,在天之佛身上各洒一捧土。”
话音刚落,天之厉已冲天扬土,被蕴果谛魂他们收拾干净的天之佛尸体上顿蒙上了一层沙土。
咔嚓咔嚓,几声闷响,“圣者!”见他们如此侮辱天之佛遗体的怒目金刚,怒不可遏,正握紧了手中佛棍要提功动手,却被蕴果谛魂扫过去的刚毅眸光阻止:“至佛圆寂,佛乡现由吾主事。”
怒目金刚一窒,见劫尘等四人再次扬沙沾染天之佛面目,强忍咬齿:“圣者!”
蕴果谛魂沉静望进他眸中,轻摇了摇头。
怒目金刚见其色平静含威,不解他为何好不动作,任由厉族之人放肆,可其身份,又不能违背命令,只得隐忍怒火,暂时收功。
祭拜之礼完毕,天之厉拂袖一去身上飘染的佛土,微抬沉眸,负手转身,睥睨眼神一个个扫过在
场之人,见他们如临大敌之色,淡淡转眸,最后定在了与他争夺苦境的四国领首身上,沉稳平静出声:“若有再次选择的机会,诸王选择的是继续屈居佛下,还是与吾共享天下?”
劫尘、克灾孽主、贪秽和咎殃淡淡抬眸扫过四人。
四王暗掌提功,面面相视,做出决定后,冷笑一声,竟是同仇敌忾凛然喝道,“吾中原神州,岂容尔等异族放肆!今夜便要以你们之血祭奠天之佛!”
话音尚未落尽,四王齐齐联掌,浩瀚功力陡然骇人而起,先发制人,怒然攻向天之厉。
“住手!”蕴果谛魂见佛乡众人,和龠胜明峦内的三教之人要动手,沉声喝住。必须以能拖延对抗时间为主。厉族之人若动手,这四人先攻,尚可抵挡许久。适当时机再出人支援。
帝如来、忧患深陡会意他之意,又各自再下严令约束手下众人。他为何要拖延时间?
劫尘见四人来势汹汹,冷眼寒光,利锋铿然出鞘,一声尖利龙吟,刺目银光炸裂间,冷影风驰,人剑合一,直迎四人强功而去,“一群废物!还敢丢人现眼!今日一剑,取你们贱命,为吾厉族将士偿命!!”
咎殃正要翻掌化光化出冰剑,协助劫尘应战,一举败此四人,却不料周身功力突然一窒,受巍然厉气控制,蓝眸暗光一闪,掌心蓝光顿收。大哥为何阻止他?来此前不是说速战速决吗?
对战场中泥土乱石崩飞,遮天蔽日,众人一时都笼罩在了昏黄黯淡的光线之下。
一对四,暂战成了平手之局。
未几,四人怒目而攻,却已经面涌汗珠。劫尘依然冷眼寒光,反是越战越勇,人剑合一之下,剑招瞬息万变,攻防密不透风,四人难寻破绽。
许久后,劫尘一声厉呵,冷剑顿生万丈寒光,破空冷看疲于应付的四人:“最后一招!厉王仁慈,留你们全尸!”
话音刚落,场中霎时飞沙走石,天地沉陷黑夜,只有修界中央银光,却是刺目过甚,逼得众人怒急在心,不得不眯住了眼。
忧患深暗剑已上手,双眸紧盯着蕴果谛魂,只等他一声令下,助四人活命。
蕴果谛魂却是微皱了眉,沉利盯着场中央,天之厉之举,太过诡异,为何他不再派人速战速决,四王的实力和劫尘……刚想到此,陡然反应过来什么,眸色暗怒一变,急掌提功,卍字佛印上手。借刀杀人!
一瞬之间,变故震心,轰然一声,金色佛光和本该在战场中央却突然增强银光爆冲而抗,噗的一声,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间,一声呕血之声,骇人而起。
“圣者!”
忧患深、身有重伤的帝如来和其他剑者眸色骤变,急腾空而起,利剑怒横,配合急将受伤的蕴果谛魂救下。
“四王背叛佛乡!”
帝如来急扶蕴果谛魂坐下,一掌凝功,按在他背心,另一手急点他周身大穴,封闭方才重创的脏腑血脉。阴险狡诈的厉族!四王何时竟与他达成了协议,与劫尘对战,掩人耳目助天之厉将功力暗导修界地脉,诛杀地藏圣者!想要让佛乡群龙无首,自乱阵脚!
“卑鄙败类!”
众功力高强之人,怒斥正与他们厮杀的四王、劫尘和贪秽。.
佛乡金刚见蕴果谛魂已然是昏迷之象,帝如来更要救其性命,怒目金刚早已忍不得,“启阵!”一声令下,韦驮修界碎裂的地表顿时如波震荡,梵语刺耳,卍字除魔佛印拔地而生,恢弘现出的,八莲刑业大罗棍阵顿将天之厉、贪秽、克灾孽主和咎殃困在了阵中。
五十八名金刚在外围脚踏莲花沙罗印,急速行步,一个一个卍字法印如利箭般从阵中直射四人。
“韦驮法阵不过如此!”天之厉细细端详了片刻法阵,淡淡说罢,黑眸威严凝向不远处的天之佛尸体,睥睨沉声:“布排了数百年,佛乡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