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后许久,天之厉又补充了一句:“奥义吠陀之事,吾自有安排,静观其变。”
几人不知他到底在做何谋划,却也未再问。奥义吠陀之事告一段落,劫尘又肃然看向他问:“诛天之巅比武不过是天之佛将计就计,大哥既已看破,这一个月,便是厉族机会。”
魑岳附和道:“军队虽需要休整,但这一个月扰乱佛乡却不是问题。”
天之厉抬手否决一摆:“不必动作,她既要佛乡和龠胜明峦喘息,吾便允她一个月。”
佛乡势弱,如此良机,大哥怎么会错过?魑岳和贪秽几人越发看不懂天之厉到底在做什么,刷的抬眼,震惊茫然看向他。若是以前,大哥必然会乘机攻打……
天之厉看出了他们疑问,铿得合住了剑,一眯眼,闪过丝连他亦未意识到的征服睥睨之色,冷沉缓缓道:“佛乡可以喘息,不代表楼至韦驮她也可以。”厉佛之争,才刚刚开始而已。
劫尘见他眸中一贯的沉稳之色,晓得他早已有了后招,诸多疑惑在心,但想起他所言静观其变,便未再问。
魑岳看向天之厉,又开始商谈另一件事:“魈瑶被俘,我们该如何搭救?”
天之厉闻言将奥义吠陀化光收起,才抬眸扫向几人:“佛乡自会心甘情愿,将魈瑶毫发无伤送回来,不必挂心此事,静心等待。”
这,魑岳和贪秽几人又是一惊,大哥到底在他们不知道时,对佛乡做了什么?
“你们都退下吧!鬼邪,你去请恒沙普贤。佛乡之人难得来吾厉族之地,吾该与她好好叙一叙旧,无吾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众人闻言俯身退下,走出门外很远后,咎殃突然诡异回眸望了眼宫殿,看向一同离开的几人,笑得异常暧昧:“大哥这还是头一回对俘虏如此客气,里面大有问题。不让任何人打扰,只有他们两个在房里,也不知道会说点儿什么,干点儿什么。”
“恒沙普贤虽是个带发修行的姑子,但相貌着实不错,还有那股冰冷无情的韵味,跟那个楼至韦驮倒是如出一撤!”
顿了顿,突然因为这句话想到了什么,哈哈一笑,眸色泛亮:“只可惜了天之佛不是女子,否则未来一统苦境,当真如那战帖上所言,留下伺候大哥也不错。吾看大哥每次见到她,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的模样,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可见这感情绝对非同一般。这次好了,恒沙普贤可以代替,虽不是,但也有几分像,还是女子,留下伺候正好。劫尘,她是你俘虏的,要记头等功!”
魑岳、克灾孽主、贪秽早就习惯了他如此,淡淡勾唇,无甚大的反应,只当紧张战斗后的一丝调剂,放松心情。
“咎殃!”一直沉默的剡冥却突然出声:“大哥那是想杀了天之佛,你多想了。”
说完,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又补充道:“天之佛也是同样的表情,她想杀了大哥。”
“哈哈!”咎殃闻言被他逗得更乐,笑声霎时震天而起:“真是感情对等,两情相悦啊!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就是可惜天之佛不是女子……
剡冥愕然,一噎。
“咎殃!”幸好劫尘出声,终于打断了咎殃这无厘头的胡言乱语:“你吾去送战帖时所言,十日后天之佛便会因受了大哥之招而濒危,现在该明白了是我们诳语。”
咎殃撇撇嘴:“若真会濒危倒是省了麻烦,直接在诛天之巅打到第二天,不用大哥多费力气,她就自己倒了。大哥战胜,天下用不了多久就是厉族的。”
宫殿内,良久后,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夕阳光影之中,一袭深红色佛衣,肩挂金纱的恒沙普贤,迈过门槛,进了卧房之中,沉冷站定,身后房门又吱呀一声,被送来她的鬼邪关闭。
“恒沙普贤,”沉威之声突然打破了房内冷寂,天之厉说着,缓慢从站立的窗前转身,看向她冰冷麻木到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或者,吾更该叫你,天之佛,楼至韦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