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师父当真又收了个徒弟!”劫尘心眸色微亮,霎时站起身子看向剑布衣:“她现在如何?”
剑布衣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徐不疾道:“身子康健!吾来苦境时,她让吾嘱咐你无须挂心她,再过一个月零一日便是师父的诞辰,师父说你每年放的长命灯她皆能看到。”
劫尘潜意识最后一丝的狐疑被这详细的叙述登时打消,随即看向三千温和道:“小师妹!你当真不愿意与师姐住一起?”
师兄!你怎么想到的?娘的师父恰好是一个月零一日后诞辰去世,因她遗言不得传出死讯,若非很久之后,无意间被人提起,娘根本不会知道。幸亏入娘师门时我们详细了解了这些,只不过你居然这都能联想着编到一起!
三千掐了掐剑布衣的胳膊,咳了咳嗓子故意露出不好意思着看向劫尘,“我睡觉不老实,怕影响到姐姐,所以才先拒绝了,若姐姐不嫌,那我求之不得!”
最害怕的事情解决掉,她就能高枕无忧,和娘再待些日子。
劫尘若有所思凝眸看着她道:“吾只住一日,一日后便回吾住处!这一日,吾带你将这里好好观览一番,你即使有师父的路观图,终不如亲自走一遍。”
有三千师妹在旁掩护,自己所为便不容易泄露蛛丝马迹!先将他们七人命灯暗中转移,身体死后,命灯可承载魄元,如此才能让不同时间所死之人满足同一时间血祭的要求。
三千不知她心里所想,笑呵呵颔首,“随姐姐喜欢!三千这里随时欢迎姐姐来。”
另一处寝宫之中,静谧安然,唯有一人无声坐在床畔凝视着恬谧熟睡之人。
任时间缓缓流逝,除了偶尔的温柔淡笑,未曾有惊动之举。
灼热气息穿透腹部渗入,仿如梦中正灼热滚烫烧灼身体的烈火,源源不断的吞噬自己。
天之佛心头陡然闪过失落的痛楚记忆,莫名间刷的睁开了睡眸,恍惚的双眸只被独有的金石光线刺得又下意识闭上。
“楼至!”
“天之厉!”天之佛听到熟悉的声音颤了颤长睫,微微露出一丝缝隙,缓慢适应了房内光线后,才彻底睁开看向床边坐着的身影,诧异支着床起身:“事情处理完了?你怎会这么快就回来?吾记得你刚离开!”
天之厉收回抚在她腹上的手,移动身子将她微微抱起倚靠着自己肩头,垂眸低声道:
“五日!你觉得这个时间是长是短?”
“五日!怎会?”天之佛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怀疑看向天之厉,“吾只感觉睡了不到片刻!”
“呵呵!”天之厉吻了吻她头顶垂下的银色发丝,抬手轻搂住她的腰腹,轻笑出声:“吾吩咐咎殃他们事务用了半日,随后便回到这里坐在床边一直守着你,独自无事,与你吾的孩子交流了一番,剩下的便是注意日升日落,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数着。”
耳旁不断被他吐出的热气骚动着,天之佛难耐痒痒不觉微微摇了摇头,避开他的唇。
天之厉以为她还是不信,随即侧身转眸看向她,详细笑道:“ 期间日升五次,月升五次,六十个时辰,分毫不差!至于跟孩子交流几次,吾倒是不记得了!”
天之佛对上他戏谑的黑眸,心头暖意融融,身子慵懒地全部倚在了他身上,好笑问道:“说来听听,你和孩子都说了些什么?”
天之厉垂眸按住她的手轻抚在腹上,笑道:“自然是……”
刚说了三个字,他突然闭嘴不言。
天之佛等了半晌,回眸催促道,“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自然是吾和孩子的秘密,”天之厉俯身贴上了她恰好抬起的双唇,含笑深深凝进她眼底,“吾怎么可能告诉你!”
天之佛微怔后登时气闷,闷哼一声乘势咬住了他的嘴唇,“让你不告诉吾!”
天之厉任她咬着,黑瞳霎时泛出璀璨光泽,看着此刻生机盎然的她,眸底暂时散去了对她和孩子暗藏的担忧。
天之佛定定看着他突然凝情深邃的双眸,微咬的唇不觉一松,心神竟不觉深深陷入他的眸光漩涡之中,满屋的金石光华,只剩下黯然失色。
对视的二人忘了言语,眼底只剩下了彼此熠熠生辉的眸光。
“吾的双眸好看吗?”
天之佛无意识轻轻颔首。
“嗯!”
“楼至,你喜欢吾的双眸还是吾呢?”天之厉撩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低沉轻问。
眼前突然毫无预兆更近的笑脸,天之佛回神间面色刷的一红,登时退开了身子,抬手按在他手臂上死劲儿掐住,咬牙哼了一声:
“喜欢掐你!”
她哪儿舍得真的用力,不重不轻的手劲儿倒是激得天之厉胳膊突然一颤。
轻嗯一声,
好多日不曾亲近的二人霎时被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着。
“楼至!”
天之厉微微俯首贴在她耳边低哑唤了声。
温度突然升高的宽厚胸膛,身下方才尚无的触感,天之佛不自然的轻嗯一声,急忙松了掐着的手,无意识抚向了泛起红晕的耳侧,移了移身子,垂眸急忙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天之厉,异诞之脉现今情形怎样?你给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