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情,句是殇,曾经情深,如今断肠,悲恸的又何止是屋内之人。
凉风轻拂,飘飞满树花枝。
沾了金色身影满身。
圣洁绝美。
从来,
落红不是无情物,劫尘无意识轻动双唇,缓缓吐出了萦绕心底的暖涩:“化作春泥更护花!”
你一直都是如此,从不将自己放在心上,能有你相伴,大哥足矣!我们几人也放心。
厉族自有元种八厉来守护,
你只需好好守护天之厉,
我们来世再结亲人之缘。
想到这,劫尘眸色募得一黯,涩然勾了勾唇。
他们早已没了来世,何来再结,多想了!
一生最后的泪,留给他,她便可以宁静安息。
“大嫂!”
劫尘收起涩然,从伫立的苑门缓缓走近石桌,见她依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微提高了嗓音,
“大嫂!”
天之佛神色一惊,忧眸微松望向她,压下不属因几人之死而现的涩痛不舍,
“你无事就好!”
“让你和大哥担心了,”劫尘走到她身侧,俯身拂去石凳上沾染的落花坐下:“大哥去看魈瑶,还须些许时候才能回来。”
天之佛眸色怔怔望向远处,恍惚轻吐出心底的忐忑:
“但愿魈瑶能和你一样安然……”
“是啊……”劫尘红眸一垂,悄然压下涩意,转向依然传出后无封声音的魑岳寝殿,“但愿无事!”
话音刚落,一股熟悉气息强势占据整个寝殿周遭。
天之佛眸色回转,当即起身凝向黑色气旋。
黑色气旋散去,天之厉身影笼罩一层晦暗,现身她身边。
“魈瑶亦如他们……”
天之佛募得阖眼,天之厉眸色一拧,急忙扶住她微站立不稳的身子,天之佛片刻后才睁眼看向他,抬手穿过他垂下的袖袍找到他僵硬冰冷的手指。
“我们先进去看看魑岳和无封!魑岳情形毕竟与其他人不一样,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劫尘紧紧扣住剑身,穿过二人先行向殿内走去。
后无封见几人走近,掩袖擦擦泪水,抱过小四,
“大哥大嫂,劫尘!魈瑶怎样了?”
魑岳会如此定是与剡冥贪秽同样原因,但愿二妹别再出事了!
劫尘眸色微痛,走近看向她涩然道:“让吾抱抱小四吧!”
“姑姑!”
小四眸色发红,微喜唤了声,“你来看我们了!”
“嗯,特意来看你的!”
后无封微颤着胳膊将小四放在她臂中。
劫尘紧紧一抱,垂眸看着像极了魑岳的小脸,擦擦他眼角的残泪,“以后要听你娘的话,和你质辛兄长跟着师父们好好练功,不可整日贪玩儿!有事不懂就去找吾和你大伯父大伯母!”
说着劫尘下意识看向魑岳和后无封,小四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魑岳依然痴痴呆呆地对外界没有一丝反应。
后无封泛红的双眼,强忍悲伤的泪水。
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什么不明白,
姑姑的话从来都是为自己好,
小四信任地对着劫尘点点头:“姑姑放心,我不会让娘继续哭的,也会照顾爹爹!”
劫尘心头一涩,涩眸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赞笑。
后无封趁此时走向天之厉和天之佛告知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昨夜魑岳从缎君衡那里回来时魂体有损耗,吾伺候他躺好,后来他与吾说笑半晌,逗着小四玩了不到片刻,吾见他疲累便让他入睡了,并未见他有什么异常。”
天之佛凝眸问道:“何时发现他出问题的?”
后无封阖了阖眸压下泪意,“吾夜里睡得沉,天刚亮时睁眼,便见他成了这个样子,睁眼呆傻倚坐在床上。吾还当他逗笑故意吓唬吾,叫了他半晌才发现不对劲儿,想起剡冥和贪秽出事,便赶紧去找大哥!”
天之厉看向后无封沉声缓缓道:“若是他的命灯找回,或许还可恢复意识。他如此情形,命灯并未毁。”
“真的?”后无封泪眼一震,颤抖着嗓音带了丝绝望中的希望问道。
天之厉颔首,“你好生照顾小四!吾即刻去找命灯!”
说罢看向天之佛:“吾送你回去!”
天之佛紧紧扣住他的手,“嗯!”
劫尘抱着小四走向天之厉凝重道:“大哥,你一定要保重!吾再在这里陪他们些时候。”
后无封哽咽,微颤着嗓音,亦是如此意思。
佛音梵唱,不染丝毫尘埃。
剑布衣站在弥陀法地之外,眸色一闪后,刚要飞身穿过阻拦身前的丛丛青竹,身后佩剑却又震。
身形一顿,急忙拔出佩剑,凝眸细感。
“三千,如何?”
“师兄!”
传来的嗓音微带着不知所措的颤音
剑布衣眸色一变,急促安抚道:“莫急,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这个世界根本不是我们的历史!”三千嗓音微微平复了些,却仍是带着些紧绷慌乱:“魑岳伯父半瘫在床,痴傻无意识,魈瑶姑姑和剡冥叔叔他们一样,身死皇极七行宫。”
“这!”剑布衣一震,魑岳应该亦是身死,而且他们几人死的时间根本都不对!
三千疾驰在从山之厉寝殿回自己寝殿的路上,手中剑因着剑气躁动,嗡嗡作响。、
“这已是昨日的事情。吾才得了空隙能给你传递消息。还有天之厉伯父已经离开异诞之脉亲自去寻命灯。吾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