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官,看了你的跑步过程,我确实从中学到了许多,请再示范一下四百米障碍跑吧。”
张教官气还没喘顺,就听到了廖凡的话,气的差点没吐血。
有廖凡珠玉在前,心里压力让他没法合理分配体力,完全是拼了老命在跑。
现在还让他跑四百米障碍?
这不是让他丢人吗!
“我今天不在状态,下次再给你们示范吧。”说出这句话时,张教官脸红得发紫。
“哦,张教官原来是不在状态,怪不得会这样呢。”
廖凡的语气中充满了理解,可就是这种理解,让这句话的嘲讽意味直接来了个超级加倍。
说完,他不等张教官反应,就直接踏上了跑道。
干脆利落的行动好像在说,“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虽然你没能说到做到,但我还是会说到做到。”
张教官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可接下来他对其他新兵的训练,却是处处下足了狠手。
可其他新兵们不但不怵,还颇为兴奋。
这几天姓张的这个b对他们下的狠手,他们可都还记得。
而今天,居然有人让他出丑了,这人还是跟他们同一级的,怎么能不兴奋!
对权威的质疑和反抗,可是可在龙的传人的骨子里,写在他们的基因里。
廖凡没有真的跑六万米,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敢。
有光合作用支撑,就算真的跑六万米也只会有些累,但他前脚跑完,后脚就有人“请”他去医院检查身体,这一检查不就出事了?
开玩笑,刚刚入伍的新兵,训练不到一个月就能跑六万米?这可是马拉松的1.5倍。
“报告,三千米的二十倍,是六万米,这次只能完成一半,非常抱歉!”
张教官头都大了,廖凡把话都说完了,让他说什么?
他今天敢让廖凡继续跑,明天营长就敢撤他的职。
“入列!”
训练结束后,一群新兵哗啦啦的把廖凡围了起来。
“兄弟,真是条汉子!”
“妈的,早看那姓张的不顺眼了,还是兄弟你有本事,让他丢了这么大人!”
“廖凡,我看你们不太对付啊,是不是你得罪过他?”
哪里都有聪明人,此话一出,新兵们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哎,你这么一说,那个狗东西好像确实在针对老廖啊。”
“就是,前两天他专门让凡哥休息,可能就是想让我们孤立他!”
“操,我们差点就上当了。”
一群新兵义愤填膺,廖凡只是站在一旁微笑。
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哪有隔夜的仇,再让他们自己发现真相,加上合适的引导。
呵呵呵,两极反转!
这一次,张教官的阴险已经让新兵们牢牢记住,再加上平时对他们下的黑手,姓张的可别想好过了。
可围成一圈的新兵们没有看到,有一个新兵与周围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只是站在一边,听着他们针对张教官的各种策略,面无表情。
张教官收到了新兵们想要针对他的消息,拉一批打一批这种手段,他怎么可能不会。
新兵连的连长刘鹏飞,就是他拉拢的那个人。
收到刘鹏飞的消息后,张教官没有什么反应,这种事当然不是第一次发生。
尤其是像他这种喜欢下狠手的教官,少不了记恨他的。
可记恨归记恨,新兵又能干什么呢?
仅仅是教官与学员这一层的身份差距,张教官就能轻松的压到新兵喘不过气。
……
第二天,廖凡跑完了剩下的三万米,收获了一波钦佩的目光,而训练,也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就像张教官预料的那样,新兵们还是太嫩,他们制定的“针对计划”只不过是纸上谈兵。
新兵们颓然发现,他们的计划,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反倒是姓张的下的狠手,越来越狠了。
可即便如此,新兵们还是凭借一腔热血硬撑,看向张教官的目光,也是带着明晃晃的挑衅!
甚至有几名新兵,合起伙来解开了张教官的伤疤。
“张教官,你说你那天不在状态,那今天在状态了吗?”
张教官冷笑,知道新兵要炸刺儿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他还就等有人提这个呢!
“当然,就让我来为你们示范一下,不过,这可是有代价的。”
“就老规矩,刚才提出这个问题的人,进行二十次四百米障碍!”
说完,他也不理会新兵们的反应,开始了四百米障碍。
成绩很好,比那天的廖凡还要好些。
而跑完后他也只是呼吸略微急促,相比于那天的窘况好了太多。
他这几天可是偷偷摸摸做了许多恢复性训练,毕竟,他也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那天的出丑只是因为太久没有训和廖凡给他的心理压力。
一边的廖凡看着那几个提出问题的新兵脸黑无比,心中叹了口气。
还是年轻啊。
“提出问题的那几个垃圾,看完我的示范了吗?”
“你们为什么还站着不动?”
“其他人原地休息,提出问题的人,四百米障碍跑开始!”
“是!”
几个新兵开始进行四百米障碍跑二十次!
而张教官就就站在跑到旁边,一但看到哪个新兵的速度慢了下来,就毫不留情的嘲讽。
“你是没吃饭吗?我家楼下70多岁的老太太拄个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