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棋咬咬牙,想要使劲地把这匹陶启马从书架上拔出来,她用的劲都差点把书架给晃动了。
在一旁的云琴看到云棋正在使蛮力,这脸色都变得涨红了,云琴惊讶,拿这小东西用得着那么费力吗?
“云棋,你试着扭一扭。”李攸然看不下去了,一会书架都被云棋给弄倒了,甚至连这匹陶瓷马都被弄坏了。
云棋听到李攸然的话语,“嗯”了一声,扭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里面突然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
声音清晰地传在屋子里所有人的耳朵里。
“什么声音?”李攸然竖起耳朵,对着云琴和云棋问道。
云棋和云琴也正用目光搜索屋子里的一切,却无法找寻到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云棋,你再扭一下那匹马。”李攸然记得这个声音是从云棋扭了马之后才发出来的。
云棋听到李攸然的话语,重复地扭陶瓷马,而后“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响起。
李攸然和云琴顺着声音,终于找寻到这个声音是从一副山水画的后面传出来的。
云琴看着李攸然要伸出手拨开山水画,生怕会有暗器,立刻阻止了李攸然的举动,“夫人,且慢,让奴婢来!”
李攸然听到云琴的声音,动作一顿,好笑地转过头,说道:“没事,这又不是多费力气的活。”
“不不不!还是让奴婢来!”云琴快步地走了上去,同时朝着云棋使眼色,会意的云棋立刻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来保护李攸然。
李攸然看着两个丫鬟如临大赦的模样,顿时哭笑不得。
云琴打开山水画,发现在里面竟然有一个暗格,暗格里面放在一本书。她拿起这本书,翻开了一遍,随后走到李攸然的面前,递给李攸然,“夫人,正如你所料,唐志做了假账,这本账本记录了他卖粮的买卖。”
李攸然接过账本,简单地翻开了一遍,随后轻笑道:“真是藏得够隐秘的!”
那不是嘛,要不是李攸然无意中看到这匹小的陶瓷黑马,好奇心下,想要拿过来看看,还不知道这匹不起眼的黑马竟然是暗格的开关呢!
“夫人,奴婢不明白,这粟米买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唐志又必要另外做一本账本,然后还藏起来。”云琴困惑不解地出声说道。
李攸然听到她的话,摇摇头,将手中的账本递给云琴,说道:“你拿去,和之前的账本比对比对,看看这个庄子的收成到底是多少。”
“是,夫人。”云琴无奈地接了过来,夫人真像是甩手掌柜,真是一点都不想管家啊!
李攸然看到云琴脸上无奈的表情,笑了笑,将目光转向云棋,说道:“越里正过来重新签订租地锲约的时候,带他过来见我。”
“是。”云棋应道。
第三天,越里正来到庄子,听说李攸然要见他的时候,战战兢兢的。
“越里正请用茶,你不要紧张,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攸然看着紧张的越里安抚地说道。
越里正听到李攸然的话语,笑得有些不自然,说道:“夫人,您有话尽管问,老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好!”李攸然听到越里正的回答,很是满意,接着说道:“我发现之前唐志会把庄子里面种出来的粟米会拿起买卖,我想知道,粟米的买家是谁?”
“哐啷!”
李攸然的一句话一落下,越里正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他猛地站起来,低头看着地上粉碎的茶杯,有些无措起来。
李攸然看着越里正惊惶无措的模样,眼睛一眯,随即道:“越里正,您还好吗?有没有被茶水烫到?”
越里正听到李攸然的话语,立刻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出声而道:“老朽没事,谢谢夫人关心,对不起,老朽失手了,对了!您说唐老爷……哦,不!唐志他卖粮,老朽怎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