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不好了,剩狗死了!娘的,脸形都歪了,肩膀也塌了。那酒鬼用的是什么功夫?这么厉害!也没见他出手啊!就那一拨,剩狗就撞墙而过,见阎罗王了?”王良萎着身子,钻过洞口,走到隔壁房里,扶起刚才那名被高仁拨的侧跌并且撞破邻房那堵墙的乞丐,发现此乞丐头破血流,右肩膀坍塌,脑浆迸溅,歪裂的鼻孔,已经没有气出,便惊骇地大喊一声,向杨柏林禀报情况。
尔后,他又自言自语,对于“剩狗”之死,感到迷茫,对于高仁的武功,也非常异惑。
分明没见高仁摆什么招式嘛!
奇怪了!
他那么随手一拨,轻轻的一拨,就把剩狗打死了。
“什么?”杨柏林和其他乞丐,还有董得兴都骇然惊问,赶紧萎着身子,穿过壁洞,走到邻房来看,果然发现“剩狗”满脸脑浆,不成人形,已经气绝身亡。
“他娘的,冯闪辉这个酒醉鬼,真是个浑蛋!走,追他。要好好的拷问他为何要对丐帮弟兄下重手?”杨柏林气呼呼地下令。
尽管王良说没见高仁动手,但是,分舵里死了一名弟兄,杨柏林还是没面子,还是要替兄弟之死“申冤”。
他率领几名乞丐随即离开厢房下楼,要去捉拿高仁。
厢房里,剩下董得兴无精打采地呆坐着。
他心想:今晚真是霉气!娘的,老子不仅被一帮乞丐大吃大喝了一顿,而且,还死了一个乞丐在店里,惨了,往后店里的买卖肯定不好做了。唉!这可是我家老爷子董先英勇殉国后,朝廷给的丁点抚恤,拿来开的客栈。唉,我对不起老爷子啊!
他心想一会,又顿足捶胸,很是难过。
原来,他父亲是岳家军里的名将董先。
“掌柜的,如何处理善事?”闻声跑上楼的三名店小二,躬身上前,请示董得兴。
“把残饭剩菜收拾好,将隔壁房的尸体抬到后院去,别让其他客人看到。等那几个乞丐回来再说。”董得兴垂头丧气,吩咐几名店小二几句,便起身下楼。
他刚走到楼梯口,便发现杨柏林领着两名乞丐又拄拐到了回来。
杨柏林红着眼眶说道:“掌柜的,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店。那酒鬼冯闪辉武功不赖,轻功好的出奇,跑的太快了,眨眼间不知去向。娘的,不知那狗杂种是何门何派?杨某吩咐几名弟子去城中所有的支院查探他的下落,并且派一名与官方关系较好的弟子去报官。现在,杨某和两名弟兄来抬走尸体。唉,没想到啊,杨某好心没好报,从你菜刀下救了那酒鬼,反而害死了自己的一名弟兄。心疼啊!”
董得兴气呼呼的别过头去,自顾着下楼梯,没再理会杨柏林。他心里暗道:臭乞丐,是你自找的。谁叫你白吃白喝?老子做正当买卖,每粒米都要成本的,现在肉价上涨很快,老子这店也不怎么赚钱。你们这帮臭叫化,白吃白喝,死了人,活该!哼--------
杨柏林回身看了看董得兴,知道剩狗之死,惹恼了董得兴,便摇了摇头,但是,他也不敢怪董得兴。
然后,他和两名乞丐搬着“剩狗”的尸体,从客栈后院出门,抬出城外去安葬,又令王良发出绿林令,号召武林义士辑捕“酒鬼冯闪辉”。
高仁去哪里了?
他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他酒后又是神经错乱。
因为他的“逆脉混元功”只是初步练成,内力很强劲,但是,做不到收发自如,也就是说,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有时候,“逆脉混元功”在他体内乱转乱撞,弄得他血脉爆涨,腹下“小高仁”高翘,脑子也不正常。
而且,他刚中“盎毒针”,那些毒素还在他体内流转,在酒的剌激下,毒素和本就没能收发自如的“逆脉混元功”在他身体内发生冲突。
现在,他的身体本能是要他来化解这起“冲突”,也就是要他找门路发泄。
找什么门路?
女人!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就是男人解决自身问题的最好门路。高仁从小到大,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发叔和寡妇的那次激动人心的“好事”。
所以,他一旦神经错乱,就想到“寡妇”。
现在,他腹部的“錾金虎头枪”硬得让他受不了,他就去找“寡妇”去了。
在他心中,“寡妇”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寡妇,反正他能看得顺眼的女人就行,无论年纪大小、身材高矮、胖瘦。
他跑下楼来,跑出了“红烧肉客栈”,嘴里喃喃自语:“寡妇儿?牛头山?破烂村庄!”
他的思维里就剩下这几个词。
所以,高仁跑出店门,又就双足一点,飞上屋顶,按照这个思路,找山、村庄、寡妇,满城乱转。
但是,这是潭州城,哪来的山和村庄?
有山!
也有村庄!
那就是富贵人家的花园里的假山,还有丫环仆人住的小房或柴房,或者是厢房偏房。
乍暖还寒,夜色斑斓。
终于,高仁在一排排的屋顶上飞纵,看到了城中央一处大花园有假山,有小桥流水,还有猪舍、牛棚、马厩。
他驻足于屋顶上,凌空观望,喃喃低语:到了,牛头山下村庄,寡妇儿呢?她在哪里?他把假山看作是牛头山,把小桥流水看作是牛头山下的杨家河,把猪舍看作是村庄。环境都有了,就差“寡妇”了。
红红的灯笼光芒中,高仁忽然看到大门前有一位年约十*岁的女子,走下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