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石青听了耿虎之言,便道:“耿兄放心,对于线路,万大人早有安排,这次搜罗美女进贡完颜兀术王爷,那是相爷的大事,咱们计划水陆并进,让闻风而动的江湖中人真假难辨。走,回府品茶去。至于追那小子灭口之事,自有一帮武夫去解决。”
“哦?原来如此!”耿虎这才放心,点了点头,便和姚石青一起飞掠而下,继续回厅堂高谈阔论。
其实,姚石青也是在听了耿虎的献策之后,才敢告诉他的。因为耿虎是万俟河推荐来的人,姚石青以为耿虎知道万俟河的计策。另外,姚石青也不敢与耿虎亲近,生怕有什么把柄被耿虎掌握。
只可惜,杀掉“偷窥贼”之事,姚石青打错算盘了。粘得力也好,姚家的护院高手也罢,均没追到高仁。
因为高仁平生第一次“打大仗”,受到惊吓。
他无法把捏自己的武功底细,原本又是滑头少年,所以,他才不会那么傻去逞一时之威与人拼命。
当他看到姚府那么多人围来,均是手握兵器的,便想到自己的最佳兵器是枪,而且自己只有“三年命”,还得找到娘亲下落,又得赴姚桐之约。
所以,他还是“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他不断地在屋顶上飞纵,奇快无比。
而这些屋顶,有些有灯火透视,有些黑乎乎的。
高仁也不熟悉地形,反正是本能地拼命逃跑。
无意中,他飞掠进一处灯火辉煌的围形红楼,恰好潜进来的是后厨。
高仁在董得兴的客栈里,本是没吃饱晚饭就饮醉酒的,与花如玉“雪月”一场,又与姚府的高手打斗一场,此时已是饥肠辘辘。
他看到后厨摆放着这么多好吃的红烧肉、鸡腿、鸭舌、牛筋、羊串、花生等等,不禁暗道:“少爷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观察情形后再逃。”
于是,他在水池里盛了几碗水,洗洗手,抹拭脸上的血迹,便抓起已经冷却的鸡腿猛啃,啧啧有声,津津有味。
他刚啃完一只鸡腿,便听到有人由远而近地向后厨走来,似乎有几个同时来的,而且边走边说。
一个骂道:“他娘的,老鸨真不是东西,赚那么多黑心钱,每晚让咱们干活到天亮,也不见她多发些钱粮给咱几个厨子。”
一个说道:“唉,现在宋金议和,咱们老百姓的负担更重了。不知岳元帅犯了什么罪?他打的金狗屁出尿流,为什么就被皇上杀了呢?皇上为什么要和金狗议和呢?唉,咱小老百姓没活路,即使累死在这红颜楼里,老鸨也不会替咱们收尸的。”
高仁闻言,心情一阵灰暗,暗道:原来岳元帅真死了,岳家军散了。宋金议和,苟且偷安。我想从军之愿,实现不了。唉,我什么时候在哪里?
他瞬间又思绪万千,感慨颇多。
又一个说道:“认命吧,诸兄,岳家军散了,宋金议和,堂堂大宋竟然向金狗纳贡,可笑!唉,咱们老鸨是通判王朝天的相好,有门路,弄些穷人的小姑娘来喂那些肥头大脑的奸商和官差,赚取黑心钱。俗话说的好,恶有恶报,时候未到。说不定老鸨有命赚,没命花。唉,咱小老百姓,就踏踏实实地干活吧,发闹骚也解决不了苦累命,如果被人转告老鸨知道,咱哥们几个可能还吃不了兜着走!”
“哦,原来这是红颜楼,是支院。怪不得,少爷身后没了追兵。谁会料到我会逃到支院来?嘻嘻,看来,今夜,少爷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了。咦,少爷无意中睡过姑娘,睡过少妇,还没睡过支女呢!今夜,少爷既然要在此楼落脚,不如也弄个支女睡睡?品尝一下支女又是啥滋味?反正我身上有金叶,有碎银,有铁钱,还有化血钉。”高仁恍然大悟,明白为何自己会身后没有追兵了,想到自己只有“三年命”,想到从军梦想落空,想到人生苦短,便想在“红颜楼”里快活一夜。
他精神消沉,便打定主意,又听脚步声渐近,就将那些鸡腿骨扔进垃圾桶里,抓着两只鸡腿,双足一点,飞上楼棚去,伏身观察那将进来的三名厨子,然后再找机会出去。
“牛兄,厨房里肯定没水了,你去打水吧。”
“马兄,你到后院弄些枯柴来,呆会忙起来,又不够柴火了。”
“好的,诸兄,你先洗菜切菜吧。”
三名厨子快到后厨门前时,相互作了些分工。
只有一名厨子进入后厨,并附身拾起地上散乱的枯柴。高仁趁机从楼棚飞掠而下,无声落地,从厨子身后悄然走开,并走向后院。
那位被称作“马兄”的厨子,正在后院里附身收拾枯柴,高仁无声地跨步上前,摒指点了此厨后心的“灵台穴”,手掌轻拍他脑门上的“神庭”穴。
“马兄”登时伏倒在枯柴上,晕厥过去了。
高仁除下他的衣衫,又除下自己的衣衫,换上他的衣衫,双手盘盘散乱的头发,稍稍整理一下,便将“马兄”塞进一堆堆的枯柴下面。
然后,高仁由后院走向花园。
“哎呀喂,赖翁,你今晚弄了珠珠三次,才给一片金叶子呀?你可是与姚翁齐名的大商贾,别那么小气,好吗?”
“红红,你刚才把大哥给差点累死了。哎呀,老子的腿,现在还直不起来,歪歪的。”
“乌大人,慢走,甜甜明晚还等你。”
“哎呀,死鬼,看你那么粗壮,弄没几下就泄了,老娘都还没反应过来。”
“唉,那娘们来红水了,老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