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那黑衣人突然抽出一把剑架在艾嬷嬷脖子上,“给你银子与你好好谈,你不愿意吗?那好,我先宰了你,再找你谈如何?”
艾嬷嬷脸吓的煞白,因为她明显感觉到那冰冷的剑一点点逼近她的脖子,她一点不怀疑黑衣人的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人家有钱怕找不到人吗。艾嬷嬷立即吓的急道:“我应,不论什么事我都应了,别……别杀我!”其实艾嬷嬷之前也不过想再多要些银子,现在却半个字不敢说,头上吓的直冒冷汗。
黑衣人冷哼一声:“你倒是个聪明人。”
艾嬷嬷献媚的笑着:“不不,我蠢笨的可以,怎能与公子的聪慧相比。”
黑衣人声音十分冷淡:“我要让你办的事很简单,你之前跟将军府老夫人所说的话,若有人再问起你来,必须将事实说出来!”
“你……”艾嬷嬷瞪大双眼,她当时去老宁氏那里告状,可是十分小心的,这黑衣人明显不是将军府的人,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这将军府一直以为被人看守,不,监视着?
她从宫里出来时,宫里几分娘娘皇子的争斗渐多,难道……
艾嬷嬷一哆嗦!
艾嬷嬷在宫里主要管的也是教习方面的事,虽然她贪钱,在宫里也得到不少的赏,她也算有几分小聪明的人,发现宫中气氛不好,而她也快到了出宫的年纪,所以托了人递了银子提前放了出来。
在宫外的钱同样很好赚,就比如她被请来将军府,红姨娘明姨娘给她凑银子办事,这种事情在各个府中时常发生,哪个府中没有暗斗。而且不会像在宫中一般,天天提心吊胆,这些府宅里多少要看着她从宫里出来,给她几分面子,这几年艾嬷嬷过的如鱼得水,现在却吓的全身直冒虚汗。
她知道,这人想要玩死她很容易,因为她有许多把柄被拿捏着,艾嬷嬷立即推开银子,陪笑道:“这点小事,公子直说便是,老身哪里敢要公子的银子。”
那眼黑衣人眸子似乎弯了弯:“让你拿着便拿着,否则再想拿时,是否有命就难说了。”
艾嬷嬷心里一跳,她如此贪钱之人,会不要银子真是天要下红雨了,但实际上艾嬷嬷不收银子自有她的道理,只要这银子她不收,也算是卖了这黑衣人或是他身后主子的面子,就是之后他们真想对自己不利,总要迟疑下。
但显然这黑衣人不领情,并且艾嬷嬷收不收这事她都必须要办,她可不知道黑衣人背后主子是怎么样的人,她想玩心眼,若惹人不高兴,照样会要了她的命。那不收银子她岂不是赔了吗!
艾嬷嬷抱回银子,连连点头:“公子请放心,老奴不想说,嘴巴就跟蚌壳一样紧,绝对不会透露出半句。至于这个事,也请公子放心,老奴绝对做到您满意。”
黑衣人摆摆手:“嗯,你去吧,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
说着黑衣人几个闪身,就在后花园消失无踪,艾嬷嬷伸手摸摸额头,手立即被汗水浸湿了,再往下摸了摸,来到脖子上擦了擦,抱着银子正要离开,手突然一抖,“哗啦,哗啦”布包里白花花的银子纷纷掉落在地,艾嬷嬷腿脚一软直接跌在地上,伸出手一看,手上艳红的颜色吓的她肝胆直颤。她白着脸,颤微微的伸手又摸了摸,再伸出手时,明显又沾上了一层血水,证明刚才不是她的错觉。
艾嬷嬷心里一抖,原来刚才那剑已动了杀气,若不是她反应快,现在她已经是一具死尸了,艾嬷嬷脑袋发晕,死死咬着唇让自己清醒。
现……现在不能怕,必须把事办好,不然她可真没命了。胡乱的将银子抱在怀中,艾嬷嬷低着头冲回自己住的院子,匆忙洗了把脸,擦干了血迹,便去往安和堂。
将军府后门街角处停着一辆黑色马车,从外表看来就是一般小户人家用的,马车上坐着一个身着灰衣模样普通的车夫,此时抱着胸口垂着头直打磕睡,这时一个黑影迅速地闪身过来,那灰衣人维持抱胸状态未动,眼皮微微动了一下随后隐入沉寂,好似熟睡一般。
马车里,一名男子隐在暗处之中,黑衣人一闪身进去立即跪下:“主子,事情办完了。”
暗处之人没有言语,黑衣人看着自己的主子,眼眸微转最后低下头,其实他有些好奇,主子为什么要管将军府中的事。这将军府越是乱,对他们来说不越是好事吗?这样他们可以乱中驭敌,不好吗?
“回去。”
暗处之人声音十分清冷,却如泉水般动人,外面的仿似熟睡的灰衣马夫眸子猛然睁开,眸子清亮毫无睡意,低声应道:“是。”
“驾!”马车夫立即驾起马车,驶向成乾街方向……
安和堂里,宁氏却与明姨娘红姨娘对吵起来,三人争的脸红脖子粗,此时安和堂里的下人各个低垂着头,噤若寒蝉,因为她们都感觉到老夫人的怒火了,偏这三人争吵太凶,竟无一人理会。
老宁氏气的胸口起浮,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种事在哪个府里没有,可偏在老宁氏嫁到欧阳家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将她放在眼中,在她面前这般没大没小。就是原来一直心存计量的明姨娘,此时也禁不住与宁氏互相指责,一门心思与其斗起嘴来。
老宁氏气极“啪”的将茶杯重重按在桌子上,整个大厅顿时一静,宁氏明姨娘红姨娘面上微变,老宁氏面目沉郁,一双眸子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