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可能吗!这不可能啊!
明姨娘不停的摇着头,眼神不停的晃动,还是久久不能相信。
而屋中之人谁也没有说话,此时她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姨娘却是尖喝一声:“你们说,你们给我说清楚,大小姐真是自杀吗!真的没有人害她吗!”
环儿铃儿两个丫环哆嗦着身子,面上也吓的苍白如纸,大小姐死在屋子里,追究起来环儿铃儿两个丫环也有着照顾不周的责任,但两人却不想死!
铃儿立即道:“老夫人、夫人、明姨娘,昨天回来后大小姐心情一直不好,奴婢们本来要随身伺候着,可是大小姐却将奴婢们都挥离了,根本不让奴婢们近身。奴婢们只好听命,早上起来的时候大小姐一直不开门,大小姐一直对奴婢们赏罚分明,奴婢们不敢在未经大小姐通传下进屋,只好在外面等着。”
环儿也不停点头道:“是啊是啊!确实是大小姐不让奴婢们伺候的,奴婢想上前,大小姐就大发雷霆,奴婢位知道大小姐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这才离开的。今天阳儿姐姐前来通报,我们还从外面推,可是推不开,大小姐在屋里是反锁着门的,奴婢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门撬开,这……这就看到大小姐她……她……呜呜呜。”
两人说完都哭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真心的。
众人一想也对,既然欧阳华有心自杀,自然不想有人在旁边多事了,再者现场欧阳华一没有挣扎的痕迹,屋中摆设也与一般自杀现场差不多,并且这屋子门窗反锁,常人可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下杀手的。所以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欧阳华一时想不开。
明姨娘寒着脸,冲上来“啪啪啪啪”急扇环儿铃儿的嘴巴:“还敢狡辩,大小姐不让你们守着,你们就能偷赖了?既使大小姐让你们离开,作为下人的职责,你们也该守在大小姐屋外。大小姐的心情已经不好,那样的状态让你们走,你们倒是真听话啊,竟然全都走了。若是你们在外面守着,但凡在外面守着,大小姐出事了,也能听到声音,你们全都下去偷赖睡觉,大小姐就是被你们害死的,被你们害死的!”
“啪啪啪啪!”
“姨娘饶命,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哇啊啊,姨娘饶命,奴婢冤枉,奴婢也没想到大小姐会自尽,大小姐当时轰跑奴婢们,奴婢们也在屋外守过,可是又引来大小姐的斥责,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奴婢冤枉啊!”环儿铃儿皆痛哭喊冤。
明姨娘面上闪过阴狠:“还敢狡辩,将这两个玩乎职守的贱人拉下去乱棍打死,乱棍打死!”
宁氏皱着眉,刚要上前斥责,她身边的林妈妈立即阻止,冲着她摇摇头,这种时候老宁氏都睁一眼闭一眼,必竟欧阳华之死,明姨娘会这么失态也情有可原,只是死两个下人能让明姨娘消消气,老宁氏自然会这么做。宁氏若是这时候指责阻止,反倒显得她居心不良了,倒时候反惹来麻烦。
宁氏嘴角勾着冷笑,最后还是没有出去。
明姨娘气的胸口憋闷,几个粗使嬷嬷拉着着一直哭喊着饶命的环儿、铃儿下去,外面立即响起板子拍打的肉上的脆响声,那环儿、铃儿立即响起鬼哭狼嚎声,而下人也知道这环儿、铃儿行事怠慢,这一回是必死无疑的,下手一个比一个狠,根本没留情。没两下两人身后就染上了层屋血迹。
可就是如此,明姨娘依旧不解气,环儿、铃儿是死了,可是欧阳华能回来吗!她还是死了!
她阴沉着抬起头,冰冷的眸子在老宁氏、宁氏、红姨娘、花姨娘、刘姨娘、欧阳月和欧阳柔身上都打了一个转,最后冲着老宁氏阴冷一看,昨天若不是老宁氏要派人将欧阳华与欧阳柔送到别庄上,或许事情还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必竟欧阳华比欧阳柔强多了,起码洪亦成暂且不是她们考虑的对象,出身倒也可以,欧阳华嫁过去,总算也不会太亏,总不至于到了这一步的。
“出了什么事了,华儿死了?!”却在这时,欧阳志德刚刚下朝,就听到府中下人讨论欧阳华自尽的消息,立即奔了过来,推开身前的人,看到床上死相狰狞的欧阳华,也倒抽一口冷气,“华儿死了!”
欧阳志德未曾想到欧阳华这么绝决,这时喜妈妈轻声将经过说了一遍,欧阳志德立即从红姨娘手上拿起那个血书看了一遍,接着面色铁青:“洪府,洪亦成!简直欺人太甚!”欧阳志德气极,重重向旁边的桌子砸下一拳,那桌子应声被拍裂倒下。
“洪府太不将本将军放在眼中了,之前不过因为京城中几个流言蜚语便退了月儿的婚事,我见他们心智不坚,也不是多好托付终身的人家,还没有找他们算帐呢。好啊!好啊!见本将军回来了,竟然又将主意打到将军府的小姐身上。好啊!好啊!真当我将军府没人吗!好啊!好啊!”欧阳志德明显气极,连连说了几个好啊。
接着怒喝一声:“来人啊,给本将军操家伙,本将军要让洪府本将军一个说法,带人跟本将军走!”
欧阳志德刚回来,朝服都还没回来,气的胀红着一张脸,带着人怒气冲冲的往洪府奔去。
明姨娘冷冷望着欧阳志德,昨天里欧阳志德还曾扬言,不许欧阳华嫁到洪府的,这件事难道他没有责任。只是她暗自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