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门外的声音充满了急躁和兴奋,黄三缓缓地睁开双眼,用着狠毒的目光盯着那板木质的房门,许久敲门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
黄三紧咬着牙掀开薄被,一脸恶毒的下了床,心道:“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弄死你。”
果不其然敲门的是寒秋,黄三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他不得不压抑,因为他清楚寒秋的手段。
“就没人告诉过你,只有死了人才这么敲门吗。”
寒秋嘿嘿一笑,神情中带着兴奋,感觉看到了一场场事不关己的热闹
“昨晚刑部尚书带着津南候去逛了青楼。”
黄三双目狠狠一闭,扶着还没睡醒的额头,无奈道:“大姐逛青楼而已,他是没给钱啊还是把谁的搞大了,你至于这么用力的敲门吗!!!”
“别着急啊,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黄三晃动着身形,举头望着天空,心道:“老天你怎么不下个惊雷劈死眼前这个娘们儿!”
寒秋走进屋内,缓缓道:“昨晚这个王衡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打死了一名妇人,现在那妇人的丈夫集结了一众亲戚正在京都府衙前敲鸣冤鼓呢。”
“哦?”
黄三眉头一拧,顿时来了兴趣,晋国朝法明确规定,在朝官员不可挟妓,这刑部尚书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知法犯法,还打死了一名妇女。
“妇女?青楼哪来的妇女?不都是水灵灵的小姑娘么。”
寒秋狡猾一笑,道:“据说这户人家在京都中开了一间水粉店,平日里以贩卖胭脂香粉为生,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巧,昨晚这妇人去给春香楼送货,途中被王衡撞见,非要给人家来个霸王硬上弓,结果那妇人宁死不从,最后被王衡失手打死。”
黄三嘴角一笑,道“巧?哪有那么巧,这世间所有的巧遇都是安排好的。”
这么多年的宫斗戏他可不是白看的,这世界不会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儿,黄三知道其中必有蹊跷,想到这里,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云初尧的样貌,京都中若论有人能一举拿下一部大员,非这位江淮来的公子哥了。
“刑部尚书不会是太子的人吧。”
寒秋略带神秘的口吻,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王衡是二皇子的人。”
这事情到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按理来说黄信在朝堂的实力应该是碾压黄觉的才对,而且现在身旁又有善于纵横的云初尧助阵,怎么都不应该被黄觉抢得先机,这一出手算是彻底断了黄信的一条臂膀。
“你说王衡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黄三思索了一会,摇头道:“估计是难了,这件事有津南候亲眼作证,再说黄觉那头一定会紧咬着不放,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
此时王衡正老泪纵横的跪在黄信府中的大厅之上。
“你说你这把年纪了还逛什么青楼,竟还打死了一名妇女,若是平常的妓女还好说,给点银子便能了事,可是现在人家丈夫正在京都府尹门前敲鸣冤鼓呢,如今此事闹得是满城皆知,你让本王如何救你!”
黄信心中也属实愤懑,原本想着等晋帝寿辰一过,他便进一步压制黄觉的实力,甚至不惜放下老脸将云初尧请出了山,可没想到竟被黄觉捷足先登,先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老臣并非有意要打死那妇人,是那妇人要挟与我,我本想教训教训她,可...可没想到她就...她就死了,还请王爷念在老臣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救救老臣呐。”
“无论是你有意还是无心,那妇人毕竟是死了不是,而且此事又被津南侯亲眼看见,那津南侯向来胆小怕事,面对京都府尹的训话必会实话实说,本王就是想救你,可也没法子不是?”
王衡一擦脸上的老泪,压低着声音说道:“云公子不是在王爷府上吗,能不能请王爷问问他的意见,云公子足智多谋,定然会有办法解救老臣的。”
黄信双目一沉,无奈道:“好吧,那你先回去,有了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这期间你老老实实的在府中待着,你是一品大员,若无圣上手谕京都府尹也奈何不得你。”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一听黄信准备解救自己,王衡磕头如捣蒜敲得地板“砰砰砰”的直响。
送走了王衡,黄信转步来到了特意为云初尧所盖的庭院,一入宅门便看到了云初尧正坐在院内品茶看书,看见他这惬意的神情,黄信心中突然燃起了一股无名怒火,他之所以费尽心思的将云初尧请入京都是让云初尧给自己某事来的,可京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位云公子竟然还有心思喝茶看书。
黄信来到桌前,冷声道:“云公子好生惬意呀。”
云初尧给黄信斟了一杯青茶,平静道:“王爷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刑部尚书王衡一事?”
黄信举起茶杯,点头道:“是啊,此事以闹得满城风雨,我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了回去。”
“王爷大可不必为此事烦心。”
“哦?”黄信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这位神情自若的公子,疑问道:“公子心中可是有了解救的法子?”
云初尧放下茶杯,摇了摇头,直言道:“没有,此事有津南候作证,就算是王大人是失手打死那名妇女,却也是一条人命,想翻案怕是不可能了。”
“那公子为何说.....”
云初尧站起身望着院内风景,道:“王爷是看重王衡这个人,还是他执掌的刑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