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手诡异的面貌渐渐又浮现在黄三脑海中,如今再想起那张脸不禁还有些后怕。
“不知道叫什么,只是那人脸上尽是刀疤烙印,面容十分可憎,想要找到他应该不是难事。”
“刀疤?”
萧战垂下目光,细想了一会,突然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这个受命追杀黄三的人姓齐名典,此人曾是南越武榜前三名的人物,他父亲是南越国负责情报间谍机——边辅院的长官,十五年前齐典受他父亲之命,以商人的身份进入晋国,从此开始长达数十年的潜伏行动。
后来因事情暴露,南越潜伏在晋国的机关被连根拔除,而齐典也被皇城司主司陈志以双目失明为代价将其捉拿归案,后来齐典就一直被关在天牢之中。
听到这里黄三微微一笑,喃喃道:“原来陈老头那双眼睛是这么瞎的。”
他虽然不知道齐典,但对陈志这人可是无比的熟悉,陈志是晋国情报机关皇城司的主司,后来因双目失明无法再担任主司一职,被前任太子也就是黄三的父亲招募入府,成为了寒秋的师父,而寒秋年纪轻轻就能达到九品境地,陈志可谓是功不可没。
这老头平日来不苟言笑,除了武学和情报以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他越是这样黄三就越是好奇,曾无数次旁敲侧击打听这古怪老头的出身背景,可最后换来的只有沉默和神秘。
“那齐典是怎么被发现的?”黄三问道。
萧战眯着双眼冷哼了一声,嗤笑道:“只能怪他自己作死,他初入晋国时急需一重身份作为掩护,于是选择入赘到京都中的一名富商家中作为女婿,此人年轻时也算是fēng_liú倜傥,而且腹中饱有才学,但可惜这人却也十分好色,没事的时候尽去一些烟花之地,终日与青楼女子作伴,男人嘛,逛逛青楼也没什么,可这人竟然打起了自己岳母的主意,四下无人之际竟和自己的岳母行起了忤逆纲常之事,纸是包不住火的,终于有一日被他妻子撞见,你能想象女儿亲眼看见自己的丈夫和母亲.....齐典见事情败露,一狠心便将自己的岳母和妻子一并杀害,后来富商家中的一名家丁将此事告到了京都府尹,原本以为只是一桩人命官司,可是这一查,京都府尹才发现事情的严重,于是将此事告知了陛下,齐典的身份这才被揭露。”
“哦,原来是这样。”
“只是这齐典一直都被关押在天牢之中,天牢戒备森严,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黄三淡淡一笑,眼神逐渐冰冷,哼声道:“肯定是有人把他放出来的呗,想借他的手将我处之而后快。”
萧战紧拧着眉,疑惑道:“以他的武学修为,晋国境内鲜有敌手,而且这人心气儿极高,他怎么可能对这人听之任之。”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幕后之人以晋国边境布防作为交换,而且我又是金陵的城主,若将我除掉,就会更加有利于日后南越大军北上。”
想到这里,黄三心中升起一阵疑虑,之前他怀疑齐典是余贵妃放出来的,但如今这么一看,准备还真是冤枉了人家,且不说将一个敌国奸细从天牢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出来,就是晋国边境布防如此军机要密她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是晋帝根本没打算放自己回金陵?
黄三晃了晃脑袋,心道不对,晋帝有的是办法将自己留在京都,不会冒这么大的险把这么重要的敌人放走,这不等于是放虎归山吗。
虽说晋帝心机城府颇深,可他确实是一心一意为了晋国,断然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这个幕后之人一定熟知黄三的心思,而且也知道寒秋的武学修为,放眼整个晋国,还能有谁有如此大的权利和心机呢。
黄三沉默了一会,道:“将我回金陵的消息放出去,闹得越大越好。”
“你这是准备引蛇出洞?”
黄三点点头,道:“决不能将此人留在晋国,幕后之人也不是傻子,不见到我的尸首肯定不会轻易的将晋国布防交给他,一旦知道我平安回到金陵,一定会再派齐典来刺杀于我。”
“不行!“寒秋义正言辞的拒绝道:”齐典武艺绝凡,纵使我现在已到十品之境也未必是他对手,你这么做太冒险了。”
“十品?”
萧战惊讶的望了一眼寒秋,这才发现她身上的异常,这位平日冷淡的女子今日竟然竖起了妇人簪,身上也不见了之前的少女气息,反而多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熟韵之美,转头又看了一眼春风得意的黄三,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二人肯定是在这段时间里私定了终身,想到此处萧战嘿嘿一笑,他是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这对欢喜冤家终于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王妃说的是,这齐典武功是在太高,他已失手一次,这次必然做好准备全力以赴,万一出现意外,那您....”
寒秋一听见萧战喊自己王妃,双暇登时羞得通红,眉宇间燃起一股骄傲之色,仿佛对王妃这重身份十分得意。
黄三冷冷的哼了一声,偷偷的摸了摸腰间的配枪,自信道:“这次我定要他有去无回,樊杰的仇,我要让他整个南越来还。”
次日清晨黄三随着密卫一同回往金陵,在金陵的路上,将这一行的遭遇一字不差的讲给了萧战等人,当然除了雪神山以及吕扬。
他不想去打扰有人去打扰那片世外桃源,更不想给吕扬带来不便的麻烦。
过了一线天,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