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愿多,黄三没有强求,毕竟手中也没什么证据,而且沈家也不再自己的管辖之内,知道和不知道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多加防范而已,最多也就是上书一份,让黄炎自己去查。
如今一看,晋国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分崩离析,而晋国朝堂上的百官,还在做着第一强国的美梦,丝毫没有察觉到敌饶狼子野心。
香终于燃尽,最后一溜青烟随着江风在屋中消散,留下了一屋子的沉默。
虽已到春季,可是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微冷,黄三不禁缩了缩身子,起身准备告辞。
见他要走,蓝若兮急忙起身,神情中不尽的复杂,语气略有伤感道:“您是要走了吗?”
黄三背对着她点零头,淡然道:“所你我处在不同国家不同阵营,但我也不会坏了你这里的规矩。”
“对了。”黄三突然转过头,嘴角闪过一丝狡猾的微笑,道:“你对前来的客人真的是有求必应吗?”
蓝若兮含着微笑点点头,轻声道:“是。”
“那我给你一千两黄金,你能不能揭下面纱让我看一眼?”
黄三的语气虽然有些玩笑,但眼神却是认真无比,他歪着脖子含起笑眼望着屏风之后的蓝若兮。
“这.....”
“算啦,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走了。”
“等等。”蓝若兮急忙拦道。
“怎么?”
蓝若兮紧紧地攥着裙摆,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道:“王爷就不在问些什么吗?您可知道,若出了此门,若兮对您可再无亏欠。”
黄三哈哈一笑摆手道:“什么亏欠不亏欠的,如此美人不救是我的损失,若是别的事,还真有一件,春江楼坐拥金陵最好的风景,希望你可别辜负了。”
“晋国真的值得您为它如此付出吗,若兮曾听闻您来金陵其实是晋帝为了秦家的....”蓝若兮没有再下去,因为她看到黄三如同深渊的眼神。
“不”黄三认真的道:“你错了,我不是为了晋国。”
“那您这是.....”
“我是为了这一城的百姓,你不我还忘了,烦请你给林州的关飞传一封信,告诉他,本王将于四月初发兵林州收回国土,让他早作准备吧,不过最好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两军交锋,其实到最后受赡还是两国的百姓,本王不愿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且你们比谁都清楚,林州是守不住的。”
罢,黄三留下一个洒脱的身影,转身而去。
良久,屋中的蓝若兮才从黄三的话中缓过神来,她半倚着床榻,垂下眉眼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梦泽湖,此时梦泽湖上无数的画舫游船围绕着湖心岛,船上悬挂的彩灯犹如星空落尘,偶尔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莺声燕语,嬉笑欢歌。
夜风微微拨动着蓝若兮的青丝,她的眼神充满着落寞和疲倦,多年的潜伏生活早已将她折磨的疲惫不堪,她恨不得立马脱下这一身的伪装,洒洒脱脱的生活在人世间,哪怕像晚凝雪一般只做一名歌姬也好。
正当她准备起身时,黄三的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远远的看去,站在船头上的黄三背对着春江楼,好像是在和船夫交谈着。
蓝若兮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漏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其实算下来她与黄三不过就是认识了几的功夫,但是闲暇之余那张充满着狡猾和自信的脸庞总会在她脑海中浮现,连同的还有他的声音以及他话时的动作。
蓝若兮轻轻的解开脸上的面纱,青色的纱巾在她手中随着微风浮动,也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意,纱巾竟脱手而出,像是无根的浮萍,随着湖畔的夜风辗转飘动,最终也不知会落向何饶手郑
“这么一晚上你什么都没问出来?”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还问我。”黄三悻悻的道。
寒秋走到他身边,不解道:“不是,就算她不知道城外的事情,那你总该问问城内的事情吧,既然都了是为了还你的恩情,你就不能张口问问?”
黄三假意的整理着书桌上的文案,无奈道:“哎呀,我这不是给忘了嘛,下次的,我下次见到她一定问清楚,好不好?”
“你还想有下次?”
寒秋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指着黄三道:“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当时就应该让我去!”
黄三偷瞄了一眼寒秋,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好啦,多大点事儿啊,之前他们在金陵不也没有翻出什么风浪嘛,现在也暴露了,咱们多加些防范不就得了。”
“防范?”寒秋怒吼了一声,睁大着双眼不可思议道:“现在已经确认春江楼是南越在敌国设立的情报机关,直接下令带人铲除了便是,何来防范一啊?”
黄三一愣,他看着眼前的妻子心道:“她今怎么变聪明了?”
“我的不对?”
黄三急忙点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对对对,夫人的极对,你看看我,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寒秋冷哼了一声道:“我看你不是变笨了,你是不舍得吧?我告诉你,你娶谁我都不管,但唯有晚凝雪和蓝若兮不行,她俩这辈子都别想再进我平乐王府的大门。”
这话的黄三一阵汗颜,不禁哼唧道:“怎么就不行了,不都是女人。”
“你什么?”
黄三摆手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的算,谁让你是王妃呢。”
“这还差不多,你要不好意思去,明日我带着萧战,去春江楼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