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高举着长刀,愤慨激昂道:“南越贼子在我晋国境内烧杀抢掠,害的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今日更是将这忻州屠尽,你们说,我们身为百姓子弟兵此仇当不当报!”

入城后的种种惨烈场景早已将将士们心中的怒火点燃,南越兵在忻州犯下的种种罪行,完全没有把晋国的百姓当做人看,甚至连圈养的畜生都不如。

众将士赤红着眼眶齐声怒吼道:“当报!”

“好,如今南越贼子撤离边境,尔等随我前去追击,为我忻州子民,报仇!雪恨!”黄三咬着牙根,紧攥着拳头一字一顿的恨道:“今日必将让南越贼人血债血尝!”

池州城是距离晋国最近的一座南越边境城镇,与忻州相隔数百里,两城之间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漠平原,终年被风沙侵袭,而池州的背后则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当年高鹗征战南越收复失地时,正是被这片山脉所格挡,否则如今的南越恐怕早已成了晋国的疆土。

在忻州稍作整顿后,黄三便率领着大军赶往池州,这还是众将士第一次越过边境,心中也难免有些激动。

自从高鹗将军之后,晋国便一直处于固步自封状态,倒是一直自诩第一强国,可殊不知这第一强国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疆土并未增长分毫,反而边境却一直被敌国骚扰,骚扰之后也是敢怒不敢言,以不愿百姓再受战乱之苦为由多为忍让,最多也就是派使臣谴责一番。

其实说白了就是前些年被大梁和南越打怕了,虽然有秦家守在北境,可是朝堂上的群臣心里都清楚,以晋国的兵卒战力,根本打不过大梁,最多也就和南越掰掰手腕,好在大梁是骑射民族,不善攻城,而且晋国国土面积十分广袤,像一线天这样易守难攻的地里位置不少,这才使得晋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

可是晋国能忍,黄三忍不了,每每夜里他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尽是张之横与忻州百姓撞死在城墙上的场景,还有一路的尸骸以及悲惨痛人的哀嚎。

连日的奔波,黄三率领着大军终于来到了南越的边境,江河指着不远处的小村落兴奋道:“启禀王爷,过了此村便是南越的国境了。”

黄三眯起双眼,望着南越国的方向,冷冷笑道:“也该让他们尝尝挨打的滋味了。”

迎着扑面而来的黄沙,将士们庄重的踏过了两国的边境,兴奋、激动瞬时涌了上来,这是晋国军队第二次越过边境,过了这条界限线也将意味着他们接下来所看见的陌生人都可以称之为“敌人!”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的长刀,毫无顾忌的冲杀掉所有阻碍他们先行的人。

风沙如刀子一般席卷着这片苍凉的土地,眼前除了黄沙与戈壁之外再也没有任何颜色,甚至连参照物都没有,黄三只能依靠着自制的指南针辨别着方向,一边摸索一边前行,行进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自从越过边境以后,黄三便收起了以往掌控一切的态度,言语中也多为谨慎,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之前从未到达过池州,除了这个名字外,他对池州可谓是一无所知,而且现在又处于敌国境内,说不好就会撞见南越巡逻的敌军。

“王爷……”

萧战挎着高马急忙来到黄三身前,回头望了一眼嘴唇干裂的将士担心道:“我们的水已经所剩无几了。”

黄三自责的点了点头,出行前他确实没有考虑到水源这个问题,好在戈壁上只是风沙大温度却不算高,大军这才前行了数日之后出现了缺水的状况。

“得找地方补充水源,再这样下去我们估计还没到池州就要被渴死了。”寒秋将水壶递给黄三神色担忧道。

黄三沉思片刻喊来了江河,问道:“当年高鹗将军也是第一次去往池州吗?”

江河点了点头,回忆道:“应该是,当年林州有不少追随过高鹗将军的老兵,他们也是第一次越过边境,后来到达池州后,就受到了南越大局的阻挡,据他们回忆,高鹗将军查看了池州的地理位置,觉得此城距离晋国甚远,而且就算攻打下来也守不住,只会徒增伤亡,所以才会下令撤军。”

“这么说,他们也是第一次到达池州,那他们是怎么补充水源的呢?”黄三摸着下巴喃喃道:“难道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现在他们已经越过边境有数天的时间了,算下来如果估计无误,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池州应该也就七八十里的路程,可是眼前除了风沙与戈壁外,什么都没有。

一路下来将士们心中的兴奋与激动也被风沙刮的荡然无存,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达到池州。

行军途中最怕的就是军心涣散,就算黄三此时想鼓舞军心却也没了办法,水,这个最直接最现实的问题困扰着他。

“萧战,你率领一百将士先行出发寻找水源。”

“是!”

“等等。”

黄三将腰间的水壶解下递给萧战关切道:“一切小心行事,无论找没找到,三日内一定要回来。”

萧战为难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水壶,摇头道:“这个您还是留着吧...”

“拿着,你们比我更需要它。”

众将士见到此景纷纷将水壶递给这一百名即将出发的将士,期许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此时他们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萧战身上,祈祷他们能够找到水源。

大队人马在茫茫的戈壁上艰难前行,气候也越发的干


状态提示:第117章困境--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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