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所写的琵琶行虽然没有成为下届风评榜的题目,可却被金陵城大街小巷的男男女女口口传唱,此时的黄三俨然成了金陵城才子崇拜向往的对象,闺房女子的梦中情人。
另一件事便是晚凝雪当晚身上所穿的旗袍了,那晚去春江楼游玩的才子佳人不少,所有人都看到了晚凝雪宛如仙女的模样。
“哎”
一声一声的叹息从金陵城中最繁华的青楼里传来,在场的男人们大多数都举着酒杯摇头叹息,这倒是让这间醉梦居的老鸨郁闷不已,心想着,这些才子近几日这是怎么了,这些迎客调情的姑娘可都是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无论是从姿色还是身段,放眼整座金陵城可谓是独占鳌头,绝没有第二家青楼敢在醉梦居面前拍板叫号。
老鸨扭着肥硕的身姿凑到一名正在皱眉饮酒的公子哥面前,媚眼娇声道:“哎呦,张公子今儿是怎么啦,姑娘们伺候的不满意?”
这位张公子侧目看了一眼陪在身旁的姑娘,这名姑娘虽然身着暴露,姿色动人,按理来说也算是上乘,可是不知怎的,自从春江楼见到晚凝雪身着旗袍的样子,这些露着胸脯大腿的姑娘竟然一点撬不动自己的情绪,总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张公子摇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道:“你这儿的姑娘差点意思。”
这话一出,老鸨心中大惊,喃喃想着,也没听说过这金陵那里又开了青楼或是谁家进了一批绝色姑娘,依旧娇声问道:“您是在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吧,与我说说”
张公子一笑,道:“春江楼”
“嗨”老鸨不解的心情一下消散了大半“您是说晚凝雪吧,是那晚凝雪长得确实漂亮,可人家是歌姬,卖艺不卖身,那有咱们这儿的姑娘善解人意,名花解语呀”
“还真不是晚凝雪”张公子自顾自的倒了杯酒,神情无比向往的说道:“是他身上穿的那件衣物。”
“衣物?”老鸨轻轻的将手放在张公子的怀里抓了一把,嬉笑道:“您还有这爱好?”
“哎,说了你也不懂”张公子将怀中的银子往桌子上一扔,一脸失望走出了醉梦居。
“切,什么东西”老鸨撇了一眼张公子离开的背影,收起桌上的银子,谄媚笑语的伺候着另一桌的客人。
此时的黄三在金陵城可谓是名声大噪,除了那首改编而来的琵琶行,剩下的便是就是刚刚张公子口中所说的衣物——旗袍了。
这旗袍不知牵扯着多少男女老少的心,这些人从春江楼回来以后,第一时间就逛遍了金陵城中大大小小的裁缝店,无一例外这些裁缝店对他们口中所说的旗袍是一头雾水,四处打听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几日黄三也没闲着,从外面雇来了不少铁匠和明玉的父亲一起打造炭火锅,原本黄三已经制造过火是个复杂的工序,可没想到仅仅几天的功夫,这火锅竟然制造出了不少,细数下来足足有三十多个,这倒是让黄三颇感意外。以这样的速度看来,这火锅店开张的日子指日可待。
就在此时黄三身旁站着一位战战兢兢的男子,神情愕然。
此男子面如温玉风度翩翩,手中拿着折扇却不敢打开,明玉站在一旁双目含笑,看着与众铁匠一起工作的黄三,似乎对眼前的景象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明大叔,这里要再弯一些”黄三满手污垢指着面前的火锅说道。
若不是这男子之前见过黄三,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与大家一起工作的少年就是牵扯着众多少女心思的平乐王。
明玉的父亲举起手中的锤头对着黄三指点的地方敲打了几圈,举起火锅问道“您看这样行吗?”
“对。这样正好”
“王爷。”明玉见黄三一副没有要停止的样子,轻声提醒道。
黄三一回头,一看眼前的男子,惊讶道:“周公子,你怎么来了”说罢站起了身,看了看自己沾满污垢的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你带着周公子到大厅等我,我洗把手就来。”
明玉领着周瑾闲刚到大厅,就看见黄三抖搂这手中的水珠从门外走来。
“草民,参见....”
“哎”黄三一摆手笑道:“你不用这么拘谨,这没外人,你还是把我当做那晚穷酸书生就好”
周瑾闲一听,背后直冒冷汗,那晚在春江楼的场景可给这位金陵首富的儿子造成了不少的心理冲击。
黄三接过明玉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笑道:“说好了我抽空去拜访你,今日你却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黄三打量着眼前的周瑾闲,只看他一脸的为难之色,心里清楚,这位周公子今日前来定然是有事相求,否则不会轻易来着被众人称作龙潭虎穴的平乐王府的。
只见周瑾闲轻叹一口气,心中紧咬着牙,在黄三面前轻轻下跪。
“哎,你这是干嘛”黄三急忙站起身,搀扶着周瑾闲。
“求王爷救命。”
黄三一听救命二字心中泛起疑惑,这周瑾闲是金陵城中最有名的富二代,虽然家中无权,可是有钱啊,今日怎么会跪在自己面前,喊起了救命呢。
“你先起来”
见周瑾闲缓缓起身,黄三才张口问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吗?”
周瑾闲摇头一叹,才将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周家现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之前周家老爷不忿王权贵在金陵的所作所为,倾尽家产高价购买官盐,将所够卖的官盐再低价转给金陵城中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