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国体有损,皇室蒙羞,谁有这个心思,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萧太后怒道:“张孝杰,一篇诗文而已,你凭什么断定是皇后近日即兴之作?如此居心,实在可恶,实在可疑!”
“太后恕都是出自皇后娘娘之手,且内容真实形象,所以妄言……请太后恕罪!”张孝杰急忙解释,只是掉落了两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十分滑稽。
耶律洪基脸色再次阴沉,转身质问道:“贱婢,你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单登坚定摇头道:“没有人指使,我只是想要为皇太叔和楚王殿下报仇!只可恨我一个弱女子,杀不得你们,只能让你们自相残杀,蒙羞受辱。即便那《十香词》不是皇后所作,可皇后与赵惟一之间不清不楚……萧观音,你敢说自己对皇帝忠贞不二吗?”
萧观音的脸色一红一白,瞬间的心神动荡之后,努力平心静气,淡淡道:“妾贵为皇后,天下再没有哪一个妇人比我更尊贵了。我已经生养了那么多儿女,现在还添了孙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去做这种伤风败俗的无耻勾当呢?”
“贱婢!”耶律洪基又是一巴掌甩在单登脸上。
耶律特里冷笑道:“无耻贱婢还真是忠心可嘉,死要临头还要护着主子,来人,把高长命带上来!”
张孝杰与耶律乙辛脸色瞬间一变,尤其是张孝杰,双腿已经忍不住颤抖了。
萧太后道:“老身已经命特里调查此事,抓到了《十香词》的原作者!”
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被带了上来,手脚上都系着铁索,跪伏在大殿中。
“高长命,说吧!”
那囚犯道:“小人高长命,乃教坊司艺人,擅诗词。前段时间,有人找到小人,要小人揣摩皇后娘娘的文风,写一首闺房取乐的yin诗艳词。小人本来不敢的,但是对方权位很高,威胁小人,又给了小人许多的金银,小人才一时糊涂,写了那不堪入耳的《十香词》。”
“哼哼!”耶律洪基冷笑一声:“说,是谁让你写的!”
“是……”高长命抬起头来,看着某人道:“是张相公!”
张孝杰,辽国状元,官居宰相!
耶律洪基鹰一般的眼睛落到张孝杰身上,冷冷道:“是你?为何要陷害皇后?”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张孝杰急忙告饶,大呼冤枉。
“陛下,此事教坊司朱顶鹤也知情,诗文有些地方,他与张孝杰都参与过推敲修改。小人保留了他们修过的文稿,上面有他们的笔迹!”凡事留一手,尤其是这种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大事,是个人都会留下些许把柄。
张孝杰栽了,无力地坐倒在地,再无一声辩解,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任何的补救已成枉然!
耶律乙辛也立即跪伏在地,悲痛道:“太后、陛下恕罪,臣一时糊涂,竟然中了张孝杰与这个贱婢的计,被他们蒙骗。不敬之处,还请皇后娘娘宽宏大量,饶恕臣!”
萧坦思也是战战兢兢,几次想要张嘴说什么,最终欲言又止。
一时之间,大殿内的气氛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