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荡除炎歊却尘垢,宜有鬼神来护守。泾水一石泥数斗,正使逢时亦何有。
……
东鹅市巷,金河大厦。
陆压和石头从电梯里快步走出来,他拿出钥匙,打开了701室的房门。
房间内灯火辉煌,所有的灯都是亮着的。黎姐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小袋薯片,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每年7-8月都会重播的神话电视剧连续剧《东游记》。
“黎姐,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买了个电视机拿过来?”
黎姐似乎没有看到刚进房间的陆压和石头,继续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剧连续剧《东游记》。
陆压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为什么会是这样?
“黎姐,别和我们开玩笑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石头又问道。
黎姐还是一边开心地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对陆压和石头的发问置若罔闻。
石头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小声的对陆压说道:“陆压,黎姐是不是中邪了?”
不管是陆压的问话,还是石头的问话,黎姐都不予理睬,而且一部看了无数遍的《东游记》能看得这么认真,就算不是中邪,也绝对不是正常的。
陆压站在沙发后面,仔细地观察着自己本就应该很熟悉的这个房间,总感觉有一种无法言表的异样,却又一时无法想明白。
大约六十平米的大客厅,深色的真皮沙发,一个突然出现挂在墙上的大屏幕的电视,整洁干净的地面,虽然看起来宽敞而整洁,但是,应该在这里的老鬼去哪里了?
“老鬼!”陆压冲着卧室的门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陆压愈发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并未感觉到阴寒之气的存在。
只是在鼻子边总漂浮着一股让人发腻的香味,这种香味不是进了房间才有的,而是刚才在电梯里就闻到了。
可是陆压完全想不起来这股香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似乎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很淡,而后渐渐的加重味道,没有让人感觉到突兀,反而非常的自然。
“陆压,有什么不对劲么?”石头见陆压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一言不发,就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事。
“你没闻到什么味道么?”陆压嗅着鼻子问道。
“味道?没什么味道啊。”石头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没有?陆压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他想起一个咒,可是这栋大楼的住户太多,他可不想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最后难以收拾局面。
而且,现在自己还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
石头又努力地闻了闻,仍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的气味。
“没有什么味道啊,陆压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幻觉?对!石头说的这句话提醒了陆压。
“石头,你的确没有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么?”陆压故意提高声调,大声地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石头迷惑地望着陆压,摇了摇头。
这时,坐在沙发中的黎姐,脸上泛起诡异的微笑。
“是啊,好浓的香味啊。”
黎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又消失了,继续吃着薯片,看着电视。
陆压看着黎姐。
不,应该说是看着她手里的那包薯片。
自从陆压和石头走进这个房间,黎姐就拿着这一小袋薯片在吃,到现在已经过去有七、八分钟的时间了,她依然一直拿着这一小袋薯片在吃,而且吃的速度不慢,一般的情况下早就该吃完了。
为什么她总能从那个红色的小包装袋里拿出薯片呢?再仔细一看,黎姐拿出的每一个薯片都是非常的圆,每一个都是,而且薯片的大小都完全一样,没有任何一片是破碎的。
陆压摸了摸左腕的手串,往沙发走近了一步。
石头看见了陆压的这个动作,于是马上问道:“你想干嘛?”
这时,陆压听见了一个声音。
电视画面突然切换成了购物广告,从里面传出来一句话:“你还等什么?你还犹豫什么?赶快拿起电话订购吧!”
刚才播放电视剧时声音比较小,切换画面后突然音量变得很大,而且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任谁都会感觉背脊升起一股凉意。
陆压不自主地看向了电视。
电视机里有一男一女,正在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巨大根雕摆件,对着屏幕前伸着大拇指。
如果这样一个巨大的摆件是放在地上的,倒也很正常,但是一脸的兴奋的女主持人只是一手拿着它。看她拿着东西轻若无物的样子,好像拿的只是一幅画,而不是一个沉重的巨大根雕摆件。
陆压看着电视有一会儿了,石头也循着声音向陆压看的方向望去。
石头忍不住问道:“怎么?你还对这种所谓的限量定制手表有兴趣?”
手表?电视屏幕里说的不是个根雕摆件么?石头为什么会说手表呢?
“石头,你看见的是手表?”
“是手表啊,标榜连表带都镶满特质南非水钻的那款手表,”陆压身后的石头指着电视屏幕。
这是为什么?自己闻到了怪异的浓烈香味,而石头闻不到。自己看到的是根雕摆件,而石头看到的却是手表。
陆压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在心中默念了几句咒语。
他睁眼向电视望去,只有一团浓重的白雾。再看沙发中的黎姐,团坐在一团浓重的白雾之中。再转身向后看,石头也被一团浓重的白雾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