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翁媪惊呼儿女泣,屋瓦飞空吁可愕。巢倾共闵乌鹊死,空黑还疑鬼神恶。
……
府城的这个季节总是经常显得格外闷热,陆压虽然已经把房间里的空调开到了最大,却似乎仍然能感受到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的一丝丝热气。
李固一脸严肃地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一本发黄的册子,口中还低声自语着:“怎么会是这样呢……”
陆压也懒得问李固在看什么书了,反正他总能在这个房间里翻找到一些自己都完全没有印象的东西出来。
“陆压,我们抽时间去克澜斯湖一趟怎么样?我想去印证一件事情。”
李固头也不抬地说着,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本发黄的册子上。
“不去。”陆压懒洋洋地说,上次被老鬼忽悠去雾山的情状还历历在目,简直是不堪回首。
“这本书里面记载克澜斯湖有一种水怪,它经常出没的水域会生长着一种叫做‘悔忆’的水草,如果把它放在烈日下暴晒会产生奇怪的功效……反正你这段时间也没有啥事情,不如我们去看看?”李固的口气中充满着对这种古怪水草的好奇心。
陆压正想找个理由拒绝他的提议,可转念一想也对,反正也是闲着,还不如出去走走,而且去克澜斯湖会经过大哥住的克市,自己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大哥了。
于是,陆压说道:“也行,免得你成天都在家里读那些稀奇古怪的书,我也正想出去走走。”
李固一听就来神了:“好啊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陆压笑笑说:“你这个老鬼,不是想去哪里眨眼就到么?”
“我哪有那本事……”李固自语道。
“哈哈,我查查高铁时刻表先。”
陆压刚抓起手机,就看见浮窗弹出一条新闻:“城郊建筑工地发生意外事件,目前已有七人入院治疗,均为男性施工人员……”
紧接着,“叮铃铃……”电话响了起来,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嗯,是我,请问你是哪位?老金……哦,是你啊……嗯,那好吧。”
陆压挂断了电话,皱着眉头。
“咋了?”李固问。
陆压摇了摇头,说:“你还记得黎姐那个搞篮球俱乐部的朋友老金么?又在搞建筑工程承包了,而且又遇到怪事了,我刚才手机上看到的新闻结果就是在他工地上发生的事情。”
“唉,又与‘悔忆’失之交臂了,”李固叹了口气。
而陆压却在低头琢磨,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意外。
……
直到傍晚的时候老金才来接陆压。
老金开着车,一路上却只是哼啊哈的给陆压打着马虎眼,使得陆压怀疑他隐瞒了什么真实的情况。
没一会,车开进了一个度假村酒店,陆压也并不意外:“老金,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个地方啊,这家酒店的糯米排骨味道是相当正宗。我可有言在先啊,少喝酒多吃菜!”
老金忙说:“那是那是,这次是我还请了几个兄弟伙一起聚聚,认识认识。”
陆压呵呵一笑:“我还真饿了。”
酒店的领班把陆压和老金带到最里面的一个包间,推开门看见圆形大餐桌四周已经坐了三个人,还没等陆压开口,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主动起身双手递上名片,咧开大嘴说道:“我姓牛,也是搞工程的,我和这几位都是金哥的兄弟,跟着金哥混口饭吃,请多关照!”
陆压接过名片一看:牛贵。
简单寒暄一阵,开始上菜,酒过三巡,进入正题,老金才开始给陆压讲他这次遇到的异常情况。
原来这府城西边的三圣镇辖区内多年以来都是花农的苗圃,随着近几年城市的变化,以及城镇建设规划的发展要求,府城决定对这一大片苗圃区进行重新开发建设。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对整个辖区将来的经济发展都是有利的。花农们都领到了赔偿金,工程也正准备按期施工了。可是,其中一个花农却突然说什么也不同意了,不领赔偿金也不肯放弃他的那片苗圃地,说自己的地里面还种了一大片很值钱的树苗。
施工方无奈之下只能找了村长动员他,好说歹说最后才勉强同意,先是领了赔偿金,但又说不能砍他的树苗,要等他改天把树苗挪走。
后来施工方也不愿意再拖了,拖一天就赔一天工人的工钱,有一天就趁着夜里把那一大片树苗都砍了。
第二天一大早,那个花农看见自己的树苗被看光了,就天天到现场咒骂施工队,说他们不得好死之类的,但没骂几天这个花农就再也没来了。
这下施工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开工。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开工就出事了,发生了一连串的离奇事件。
第一个出意外的是工地一个监理,据老金说,这个监理头一天晚上说出去方便一下就再没见到人了,直到第三天晚上,一帮工人没事干说去苗圃里闲逛,结果就在那片树苗最远的地方发现那个监理像个死人一样躺在泥地里,急忙把他送到医院里去。
经过抢救,总算捡回了一条命,但却没有检查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医生说病人身体里水分大量流失造成了脏器衰竭,而且身体表面也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虽然活过来了,但却始终处于昏迷状态。更诡异的是,病人的面部一直保持着一种愉悦笑容,似乎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快乐。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六个人出现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