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得去火锅店了。”我笑着说。
“这当然都要看大家的意思,我是随便的。”赖玲也笑着回答,“我一般对吃的上面没什么讲究,不管是北方的面食,南方的米饭;还是说味道偏甜或是偏辣的地方菜,我都可以接受。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你看我这身材就应该差不多知道,我是有多么的不挑食。”
“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也不是很多,十来个省份左右吧。”她回忆似的说道,“对了,你小时候是在城里生活,还是在农村?”
“农村。”
“听说你们那边的农村生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艰苦的,是这样吗?”
“别人家我不知道怎么样,但我从小就没有过过什么艰苦的生活。自打我懂事的时候,我手里就没有断过零花钱,也没有到地里干过活。”说到这里,儿时的一些回忆又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不知道你们的童年是什么样子,但我的童年几乎是和泥巴一起长大的———三五个人脱得一丝不挂,像蛤蟆一样跳进大渠里洗澡;本来身上还算是比较干净的,洗完澡以后一个个就成了半成品的泥人。我想,你们女人可能永远都是不会体会到那种乐趣,就像男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女人来“月事”时是何种滋味一样。
“洗完澡以后呢,我们就会沿着大渠的岸边跑上好几公里,去隔壁的村的地里偷西瓜———我小时候虽然没缺过钱,爷爷奶奶也一直告诫我说,想吃什么东西就拿钱去买,万万偷不得。可我总觉的买来的西瓜没有偷来的甜,就像长大了以后,无论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觉得没有自己小时候吃的那一碗面香。”
“我们人就是这样,总是觉得回忆里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赖玲笑着说,“我小时候就希望快快快长大,长大以后很多事情都可以由自己来做主。不管是什么事,自己想做了就做做,不想做了就扔在一边;睡觉也好,看电视也好,等想做的时候再做。而现在,可比那时候惨多了,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可晚上躺在床上回想一下,今天一天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想来想去,也没有干成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日日夜夜都只是为了钱财而东奔西跑。有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其实挺可悲的,不知道为什么二而生,又不知道为什么而死。”
“我有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我说,拿起旁边的红酒一饮而尽,“与我自身来说就是非常可笑的一件事情,前面因为一些事情,我就起了轻生的念头。两次自我了断都没有成功不说,还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后来又因为一些事情,别人当即就可以成全我,可这时我又怕了;我真的是怕的要死,万般的祈求对方留下我这条狗命。”
赖玲笑了笑,“以后可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能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一种快乐,只是你现在还没有体会到而已。”
“快乐这一段时间我算是找到了一些,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给我的人生留下的回忆。这样只是吃吃喝喝的日子过久了,简直连躺在床上睡觉都觉得是一种痛苦。”
我话音刚落,阮医生就推门而入,两颊微红,像是已经微醺了一些干酿。
“实在是不好意思。”阮医生一进门就说,一屁股坐到了我左侧上方的座位上,“有几个老朋友非让我和他们多聊一阵———你们聊得怎样?不用我再介绍了吧?”
“不用,”赖玲说,“我们都聊了好一会儿了。只可惜他还没想好自己要干什么。”
“你就没给他得点建议?”阮医生看了赖玲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正准备说来着,结果你就来了。”
“如果不是什么商业机密的话,就说出来我也听听。”他说着就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红酒,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你们觉得房地产咋样?虽然先前投资的金额较大,但是稳定性与利润都是比较可观的。”
“这主意不错,可一旦失败,损失也是非常“可观”的。”阮医生摊开双手说,“不过,你是行内人,当然是做过一些数据分析的,如果有一定的把握,也不妨试一试。”
“你觉得呢?”赖玲看着我说。
“我爸就是做的就是房地产生意。”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阮医生说,“你挣你的钱,他挣他的钱,大不了他建商业楼,你建小区,不和他起利益冲突不就完了。”
“那大概需要多少资金?”
“如果是30层楼,盖20栋,至少得个三五亿吧。具体的数字我还得回去再进行核算一下。如果规模较小,楼层较低,成本相对来说就要高很多,光地皮费就是一笔不少的开资。”
“这个容我想想。”我不免会觉得这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情。成功了倒是让我能在爸面前扬眉吐气一番,若是失败了,恐怕他这一辈子再就不会信任我了。
“做详细的考虑也是对的。”赖玲点头说,“三五个亿也不是笔小数目,就算交给你老爸,他可能也不会一下决定。那么,我冒昧的问一下你,你爸是谁呢?”
“刘天放想必你一定听说过。”阮医生用手指敲着桌子说,“野百合创始人就是他。”
赖玲愣了一下,看了看我,“虽然让我有点惊讶,可以他的阅历和经验,他会投那么多的钱,去让你冒险吗?退一步来讲,我只是给你出谋划策的人,适当的时候提一点自己的建议或者看法,但我并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