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外回到雁城,路上炎锋已经耽搁了三天时间,若是还想进入神魔墓地,他就没有选择,只能在最后一天赶过去。
瓮城,护法武兴一脸疲惫地走到一间小酒馆,看也不看其他人,找到一个空位置,连忙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二话不说,‘咕隆’灌个不停,好一会儿才放下茶壶,重重吐出了口气,疲惫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没一会儿,瘦的跟竹竿似的中年护法钟渎阴沉着脸,紧接着快步走进小酒馆,瞥了一眼武兴,以前向来都喜欢跟武兴斗上几句的他,此时却似乎半点兴致都没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拉长着脸,默然不语。
片刻之后,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大踏步迈进小酒馆,就坐在护法武兴和钟渎中间的一张桌子上。
武兴一脸疲惫,张了张嘴,紧接着,却又一脸郁闷,连到嘴的话都收了回去。
枯瘦中年人钟渎护法阴着张脸,头也不抬地低声述说:“教主,自从帝都失守之后,拒本教势力及时收缩,受到的影响不是很大,但十个人里面,至少也还有两三个人脱离了本教,其中还有不少金刚护法级别的高层。”
“如今鼎天教声威大减,尤其是那些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高手,居然连鼎天教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城里的动乱至少有一半都是因为这些人,偏偏这些人个个实力惊人,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武兴咬着牙猛地一拍桌子:“教主,那些神秘高手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们也太肆无忌惮了,听说就在刚刚,好好一个拍卖会,一个神秘高手突然冒出来,大肆破坏不说,还把所有贵重的拍卖宝物全都抢走了。第一护法只不过是忍不住,站出来委婉劝说了一句,就被这人毫不留情地一掌打死。教主,您能不能告诉我,现在这天下究竟是怎么了吗?”
想到自己赶到时,第一护法整个身体都被碾成一滩烂泥的惨状,不仅武兴一脸愤恨,就是平时行事向来都以阴险著称的护法钟渎,脸色也相当不好看。
教主秦天赐深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才将心中的愤怒压了下去。
然而,这似乎才只是一个开始。
武兴和钟渎这两位护法回来最早,紧接着,十几位鼎天教的金刚护法,以及二十多位巡城天鹰陆续走进小酒馆,无一例外,所有人脸上全都写满了倦色。
大家至少都是先天高阶的修为,身体上的疲倦并不重要,心灵上的疲倦才是关键。
武兴和钟渎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并非偶然,所有鼎天教高层全都碰到了类似的事件,而其中缺席的那些人,正是因为这些事情,跟那位死无全尸的第一护法一样,全都没办法来了。
耳边不断传来属下愤恨抱怨的声音,秦天赐心里更加痛苦,但他很清楚,失去了帝国皇室子弟的头衔,没有了官方的配合,鼎天教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这时候碰到这般棘手的事件,谁都可以乱,唯有他这个教主,绝对不能乱。
桌下,秦天赐双手紧了紧,这时,一双温软的小手突然放在上面。
秦天赐目光微颤,瞥了一眼身旁的姬舞衣,他微微点头,然后深深吸了口气,一声闷喝,喧闹的小酒馆霎那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淡淡扫了一眼在场众多鼎天教高层,秦天赐终于开口:“最近,天门世界不少巅峰强者都遭遇陌生人的挑战,结果十分不容乐观。潜龙榜上的那些大人全都吃亏不小,其中包括三大最强天门问天门赫赫有名的问天三老,金顶门的十二王座,即便是老院长古狄大人也不得幸免。”
“先不说这些陌生强者的来历,连老院长古狄大人这些世间传说中的巅峰强者都屡屡遇险,我们的所见所闻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其他各界巅峰强者纷纷来到鸿渊世界,连老院长古狄大人这些传说中的存在都不得幸免,屡屡战败,他们除了忍气吞声还能做什么?跟人家拼了?那是找死,平白给人家出手的借口罢了。
实力不如人,再多的抱怨都没有,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任谁都只能强忍着低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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