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才理解阿姐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有同情心并不是坏事,你心软也并不是错。
可很多时候,你的心软会成为对方得寸进尺的倚仗,这句话半点都没有错。
“滚出去!”
我狠狠甩开了水蛇一般缠在我身上的两个缅国女人,沉着脸低吼了一声。
被我这么一吼,两个缅国女人吓得面色一白,慌忙低着头连声说着对不起走出了房间。
空气当中依旧还弥漫着那经久不散的浓重脂粉气息。
“呼哧!”
我被两个缅国女人搞得浑身燥、热,接连深呼吸了好几次,只好再次跑进洗手间狠狠用冷水冲洗着脑袋,直到感觉大脑稍微冷静清醒下来,我这才重新走出了卫生间。
就在我刚刚走出去卫生间的时候,阿姐魏艳玲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我僵在了原地,那些被我强压下去的疑问,也是在那一刻如同潮水一般的席卷了开来。
我一直想不明白,这段时间阿姐为什么没有找过我,更加想不明白,那天晚上阿姐为什么在告诉我大金牙手里的佛陀像有问题之后,还一定要我促成田七那晚上的交易。
我甩了甩发晕的脑袋,无数的疑问都整理好的思绪,这才接起了阿姐魏艳玲的电话。
“小阿弟,这么久没见你想不想阿姐。”
“阿姐想死你了。”
我才刚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阿姐魏艳玲那透着风情的声音。
在魏艳玲面前,特别是在那死水一般的柔情面前,我的反抗永远都是徒有其表的豆腐渣工程。
我浑身狠狠的一颤抖,像是全身的骨头都酥、麻了下去一般,几秒钟之前已经在脑海里酝酿排练了无数遍的质问,也瞬间被瓦解,剩下的只有对阿姐无尽的思念。
“想!”
“每分每秒都在想!”
“我巴不得现在就见到阿姐。”
以前我一直觉得那些酸溜溜的情话透着恶心,可到了自己陷入爱情这个泥潭无法自拔的时候,你才会发现那些你以为酸溜溜的情话,其实半点都不恶心。
“对不起小阿弟,这段时间道陀盯得紧,我也没办法。”
阿姐那透着歉意和自责的话语,彻底瓦解了我最后一丝抵抗。
深深自责和无力感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握紧了拳头,脑海里只有对道陀的怨恨和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内疚。
“阿姐,你等我!”
“一定要等我,很快我就会把你从道陀身边接回来。”
“阿姐一直在等你,阿姐相信你。”
好一阵似水一般的柔情之后,阿姐魏艳玲的语气这逐渐变得紧张和凝重了起来。
“你那边怎么样,蛇哥没起疑心吧?”
我愣了一下,阿姐这句话把我心中的疑问和那一丝丝不满给重新勾了起来。
如果那天晚上阿姐没有要求我促成田七和大金牙的交易的话,田七今晚就不会带着阮成玉、阮成发兄弟两人来找我麻烦,蛇哥也不会对我起疑心。
“暂时还没有,不过差一点。”
我强忍着心中的那一丝不满说这话,而阿姐却好像是听出了我心中的不满,也听出了我话语里强压着的疑问。
“咯咯,小阿弟生姐姐的气了?”
“是不是觉得阿姐让你促成田七和大金牙的交易,今晚田七去找你麻烦,惹得蛇哥怀疑你了?”
阿姐把我所有想问的话全都给提前说了出来,反倒是堵得我有些憋得难受了。
“嗯。”
我只能回了一个字,我知道阿姐接下来一定会替我解开所有的疑惑。
“真是我的傻弟弟,莫不是你觉得没有田七这一出,蛇哥就能完全相信你了?”
阿姐咯咯的笑着,笑的我大脑完全陷入了一片的空白。
“蛇哥那个人,人如其名狡诈阴冷的像是一条毒蛇,蛇都是独来独往,怎么会群居。”
“不管你怎么做,都没法和冷血动物当朋友。”
阿姐魏艳玲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蛇哥是一条冷血的毒蛇,这一点自打察猜从神坛跌落下来的那一刻,我就看透了,而且一直矢志不渝的坚信着。
只不过我没有阿姐看的那么远那么透彻。
我被蛇哥当做没用的棋子扔给白家,之后又机缘巧合之下回到蛇哥身边,还替蛇哥解了危机,看起来是毫无破绽,可以蛇哥多疑的个性,要说心里没一点点的疑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如今,被阿姐这么已安排,甭管田七昨晚带来的那对玉瓶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我能在接下来和白家的交易当中,帮着蛇哥狠狠敲诈白家一次,那就算是我给了蛇哥投名状,大概那个时候蛇哥才会真正对我放下戒备和疑心。
“对不起啊阿姐,我误会你了。”
阿姐魏艳玲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而是温柔一笑,那笑容好像是一只无形的小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心脏,让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春水一般的涟漪当中,再也不想要挣扎出来了。
“小阿弟,你先刚刚起步,别怪阿姐逼着你。”
“阿姐只是想早点跟你在一起你知道?”
虽然明明知道阿姐魏艳看不到我,可我还是拼命的点着头。
“小阿弟,切记你要慎重对待接下来蛇哥和白家的交易,不光要提防蛇哥、同样也要提防白家。”
“阿姐不想看到你有什么危险。”
阿姐叮咛让我更加无法自拔了,我又何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