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罗飞,敢不敢玩?”

说完那最后一句话之后,阮小五双手环抱在胸前,满脸戏谑玩味的看着我,眼神里全都是满满的挑衅。

阮小五说的赌斗规则,也着实让我忍不住微微皱了一皱眉头。

一般来说选石头跟人赌斗,赌的都是最后是涨还是垮。

而一块石头是涨还是垮,可绝不是单单只靠水头来决定的,出了裂纹、开石头的石头下刀的位置不好等等,都会让一块原本应该涨水的石头直接垮了。

通俗易懂一点来说,一块两分水冰种的料子如果出了没法弥补的裂纹,那它就一定没有一块三分水玻璃种没有裂纹的料子值钱,相对的下刀的位置也是如此。

而如今阮小五单单把水头这一项挑出来跟我赌斗,完全不在意是涨还是垮,表面上看是把难度给降低了,可实际上单纯的赌水头,远要比赌是涨还是垮,更加考验眼力和经验。

因为相比起看裂赌裂来说,赌水头更难。

“既然软老哥有兴趣,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我微微一笑,朝阮小五抱了抱拳头。

阮小五丝毫就没有把我当做对手的意思,只是朝我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便转身走进了赌石棚,开始自顾自高的挑选起了石头。

“罗飞,你小心点,那阮小五可不是好对付的。”

东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我身旁,皱着眉头满眼不甘的看着阮小五,压低了声音提醒了我一句。

其实现在东森比我更着急,因为他五十吨大生意的功劳,隐瞒没有上报,才惹出来显得乱子。

眼下如果连这最后赌斗的机会都输了的话,那我顶多是因为办事不利被蛇哥痛骂一顿,而东森就得去背那五十吨单子的黑锅了。

“东哥,那阮小五什么来头?”

眼下东森主动上前跟我搭话,无疑是免去了我还得找机会去套近乎了。

不过我言语上还是把自己的身份仿的很低,因为我知道就目前而言,如果要在我和东森之间挑选一个的话,蛇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东森,而绝对不会是我。

“阮家做的就是玉石生意,门下培养了很多掌眼看石头的行家,根据我打探来的消息,那阮小五就是阮家花了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赌石高手。”

“据说那阮小五在南国跟人赌斗九十八场,赢了八十场、打平十三场,仅仅只输了五场,而那五场也仅仅只是比对方低了一线而言。”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东森紧握着拳头,满脸怒色的盯着赌石棚里正挑选石头的阮小五,可东森的眼眸里却半点不服气的神色都没有。

能成为蛇哥手下最大赌石场的负责人,东森看石头的眼光和经验绝对不差,那阮小五能让东森都如此忌惮,足以证明其恐怖之处。

可能有人会觉得,这九十八场,才赢了八十场,打平十三场,不算多么牛叉的战绩。

可你要知道赌石这东西,神仙还难断寸玉呢,那阮小五能赢八十场,绝对是赌石行当里的宗师级人物。

听完东森这些话,我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敛了起来。

自打我踏上赌石这条不归路之后,小到只为了一时兴起,大到关乎小命的赌斗,也经历过很多次。

第一个让我觉得棘手的是曼巴,可曼巴没有给我无法战胜的感觉。

第二个在赌石这一行当里,让我倍感压力的是鬼眼龙川。

鬼眼龙川给我的感觉像是一座大山,一座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大山。

可是眼前的阮小五,给的我感觉却像是一滩泉水,一眼看不到底幽邃的让你觉得毛骨悚然的泉水。

“罗飞,蛇哥和我都看着你,别让兄弟们失望。”

东森拍了拍我的肩头,朝我说了那么一句话,虽然我知道东森绝对没有把我当成兄弟,他那么说只是不想我输,不想要成为丢失五十吨大单子的罪魁祸首,可我也没办法拒绝。

“嗯!”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了赌石棚。

既然是号称蛇哥手底下最大的一个石场,那这一号石场的赌石棚自然就比三号石场大得多,里面的石头也堆放了很多,几乎是快要到了没地方下脚的地步。

当然并不是说一号石场比三号石场大,那一号石场出的石头就要比三号石场好。

对于一号石场,我自然是不如了解三号石场那般熟悉了。

不过我也知道,蛇哥手底下大大小小一共有十多个石场,其中一号石场产量最多,出的好料子却并不多。

可一号石场也有出好料的时候,因为靠着恒田的缘故,一号石场的十号洞子,偶尔出一些火烧云或者是白菜心的石头。

所谓的火烧云和白菜心,前者指的是两分水或者是三分水的水头,跳了色出现了一圈红色,由冰种或者玻璃种打底,那看上去可不就像是天边的火烧云了?

那种料子,虽然不及满绿的极品帝王种金贵,可用来雕刻手镯或者是一些特殊的把件,往往价格能炒的很高。

至于那白菜心,想必我就不用多说了,它是帝王种的水头打底,在跳色出了黄色,也就是俗称的黄杨绿。

在国内不是一直盛传老佛爷当年最喜欢的两件宝贝,有一件是大白菜、有一件是西瓜瓤,两个都是帝王种跳色的料子。

这种跳色的料子,怎么说,并不是它比帝王种就要罕见,而是因为水头跳了色,没人保证它会跳的好还是挑的差


状态提示:第104章对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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