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蛇哥、东森见我竟然选择了那近乎自毁的开石头方法,也是瞬间瞪大了眼眸。
如果不是如今蛇哥也没有选择和退路的话,我想蛇哥恐怕也会当场暴走。
甚至于就连不远处,阮小五、阮成明两个人看到我选择的开石头的方法之后,也是再也忍不住放声狞笑了起来。
“哈哈哈,罗飞啊罗飞,你还真是够天真的。”
“看来你们德勒市也不过如此。”
阮小五那张狂到了极限的狞笑声,似乎是已经觉得他这一次已经吃定我了一般。
我并没有搭理张狂的阮小五,也没有在在意此时此刻蛇哥那充满了寒意的眼神,而是屏气凝神的选好了第二个下刀的位置。
“师父,就从这左半部分的剖面边缘,直接给我整个擦出来,下刀的力度轻、一点。”
如果说我第一刀是让人大跌眼镜的话,那么第二刀就能算是疯狂了。
开石头的师傅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很久,见我没有半点要改变下刀手法的时候,终于是狠狠叹息了一声,按照我的要求摩擦了起来。
随着那刺耳的砂轮和石头的摩擦声响起,那血红色云朵状分布的外壳一点点脱落了下来。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那血红色的外壳整个都脱落了下来。
等到机器声音停下来的那一刻,我急忙扑了上去,也不顾那刺鼻的灰尘,便是查看起了那块石头的水头。
和我预料的一般,这块血染半边天跳了色,很纯正的殷红色,红的像是用鲜血渲染出来的一般。
左半部分是很通透的血红色,右边半部分则是很通透的二分水冰种。
虽然被我那一刀断的手法,搞得整块石头的体积折损了一大半,这会变得只有巴掌大小,可水头却要比全开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哈哈,就凭这巴掌大小的石头也想要赢我?”
“真是痴人说梦。”
等到阮小五看到我拿着那巴掌大小的石头朝他走过去的时候,顿时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
不远处蛇哥和东森更加是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特别是蛇哥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寒意,显然是觉得我是存心让他输。
“蛇哥,照我看这赌斗不用继续比下去了吧,谁胜谁负已经很明显了。”
阮成明很轻蔑的斜了我一眼,一副已经赢定了口吻。
蛇哥一口牙齿咬的咔咔作响,像是要直接把牙齿都给咬碎似的。
“等一等阮老板,我的石头还没看呢,怎么就说你们赢了。”
我抬起头面色毫无畏惧的看着一副已经胜券在握神色的阮小五和阮成明,轻飘飘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听到我这句话,阮小五和阮成明都愣了几秒钟,蛇哥和东森则是慌忙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摊开手掌,把那不过是巴掌大小的石头放到了阮小五那块足足有脑袋大小的石头旁边。
“阮老板,别忘了这一次赌斗,我们赌的可是水头,而不是谁涨谁垮。”
“我这快石头虽然体积很小,可这水头不比你们的差分毫。”
我咧嘴淡然的笑着,极度自信的话语逐渐让阮小五和阮成明脸上张狂的笑容僵硬、了下来。
其实这说白了就是新入为主的缘故,寻常赌斗赌石,堵得就是谁开出的石头更加值钱。
我那块石头,不过才巴掌大小的体积,如果要赌涨水的话,就算在来十块,也抵不上阮小五那一块。
可如果读水头的话,那我就绝对不是一败涂地。
看到这一幕,蛇哥眼睛一亮,这才明白过来我刚刚那近乎疯狂的切割手法。
我选的那块血染半边天,如果以通常的角度来看,只能够以那两分水作为底色来跳色。
那样的话,因为那两分水的水头会比跳色的更好一些,所以整体来看水头就差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够选择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之,不用那两分水来当底色,而是用那血红色来作为底色。
这样一来,跳色的顺序就从之前的两分水变血色,完全变成了血色跳两分水。
虽然体积小了,可水头却好了,因为我选择一刀断的位置,更加靠近与那血色的分界点,这样一道下去,完全把有半部分的两分水剔除在外,在摩擦开石头,那开出来的水头无疑会更加协调。
蛇哥明白了我的意图,阮小五和阮成明也反应了过来。
“这不可能!”
下一秒钟阮小五像是魔怔了似的,伸手一把抓起我那块不过巴掌大小的石头,瞪大了眼睛颤抖着眼珠子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虽然因为一刀断的缘故,体积小了一大半,可水头却是无可挑剔。
右半部分是一圈很通透的两分水冰种,左边则是一大片犹如鲜血渲染出来的血玉一般的色泽。
“阮老板,虽然这玉石讲究个以绿为尊,你们的底色是两分水,我的底色是血红色,通透彻底不比你们的差。”
“这赌斗,谁胜谁负,现在才有资格下定论吧。”
的确,我放弃了体积,直接选择了避开了用两分水当底色,这样切割出来,整体的水头都不比阮小五那块差,即便是分开来看的话,也丝毫不逊色。
阮小五脸上的神情完全僵硬、了下来,大概他也没有想到,我会选择玩这么一手。
啪啪啪!
在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死寂之后,阮成明满脸笑意的看着我,抬手鼓起了掌。
那一刻阮成明的脸上再也没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