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我不由自的惨叫了起来,又狠狠的踹了我几脚之后,我已经躺在地上不会动弹了,或者说是没有力气动弹了。
“老大,这小子怎么处理。”
“把这狗杂、种给我拉下去喂狗。”
道陀似乎已经没有折磨我的兴趣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是让几个马仔把我拖下去。
真的那一刻我看着昏迷的阿姐,眼睛里已经彻底写满了绝望,死亡来临前的恐惧弥漫了我整个心脏。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对于我而言,那个时候如果能够跟阿姐死在一起,也许已经算是奢求了吧。
只不过,也许老天爷是真的开了眼,不想让我那么早的死去。
就在道陀的两个手下已经抓着我的头发,打算把我拖下去的时候,道陀办公室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穿着体面的年轻男人便是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老……老大不好了,前几天那小子又来了!”
一听到这话,道陀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猫一般,蹭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妈、的!”
“老子养你们这群饭桶干什么吃的!”
道陀摸着脑袋满脸狰狞的咆哮着,我看到那一刻道陀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却又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无力。
直觉告诉我道陀这是遇到了麻烦,而且还是那种很棘手的麻烦。
跑来报信的那个年轻男人面对道陀的怒吼,办个屁都不敢放,只是低着头满头大汗的浑身颤抖着。
“废物!”
道陀冲上去狠狠一脚踹在了那年轻男人身上,只听到砰的一声,那个年轻男人便是狠狠的装在了墙壁上,摔倒了我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阿姐魏艳玲挣扎着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个贱、货,都是你特、么把霉运带给老子的!”
陷入愤怒的人压根就不存在理智可言,怨天尤人不过是常态罢了,就好像是这会的道陀,怒吼一声便是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朝阿姐扑了上去。
“阿姐!”
我挣扎着想要扑上去护住阿姐,却被道陀的手下狠狠一拳给打的趴在了地上。
“道陀,你要是杀了我们任何一个人,今晚你这人就算是丢定了!”
就在道陀手里的烟灰缸即将砸到阿姐脑袋上的那一瞬间,阿姐突然抬起头笑着冷冷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那一刻的阿姐披头散发的,脸上全是血污,可她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是眸子里透着一丝玩味的神情。
“你个贱、货,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条件。”
道陀抓着阿姐的头发,狠狠的把阿姐耷拉着的脑袋提了起来。
我在一旁看的揪心,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除了低吼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呵呵,现在曼巴那老狐狸投靠了蒙丹。”
“你手底下又有谁能替你抗住今晚的场子。”
阿姐面色平静的看着道陀,冷冷的话语,淡然的笑容似乎是吃定了道陀一般。
“放了我阿弟,他能替你抗住今晚的场子。”
下一秒钟阿姐开口冷冷的一句话,却是让我愣在了原地。
道陀举起到了半空当中的烟灰缸终于还是缓缓的放了下来。
那个时候,几秒钟的压抑,对于我而言,都好像是熬过了几个世纪那般的漫长。
“小子,老子暂时留着你的狗命,等会你要是输了,老子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道陀走到了我的跟前,抓着我的衣领口把我整个人都给从地上提了起来。
狰狞的脸庞,虚眯着双眼、森冷的眼神像是一条随时都会要了我小命的毒蛇。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笑了笑,道陀狠狠一把将我给推到了地上,对两个手下低吼了一声。
“带这小子去收拾一下,送去赌石场!”
我被道陀的两个手下扔进了浴室,冰凉刺骨的冷水冲刷在身上,伤口钻心的刺疼。
在他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一个像弄死就能毫不费力弄死的阶下囚。
“换上衣服跟我们走!”
道陀的一个手下扔给了我一身干净的衣服和一卷纱布。
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咬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强忍着身上的刺疼,用纱布自己包扎了还在流血的脑袋。
换上衣服之后,我趴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满脸伤痕的自己,缓缓握紧了拳头,脑海里全是阿姐魏艳玲被道陀毒打的画面。
“道陀,老子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我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一字一句更加是咬着牙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有人说这世上有的人不怕死,其实那不过是笑话,如果能够活下去,谁会想去死。
看到了希望的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我才有机会爬起来,才有机会把阿姐从道陀的身边带走。
我扶着墙壁踉跄着身子从洗手间走了出去,道陀的两个手下等在外面,没有任何的好脸色,只是如同拖拽死狗一般,把我拽到了电梯里。
等我被押到赌石场的时候,我才看到赌石场里的客人差不多全都被清空了出去,道陀带着几个心腹正满脸寒意的看着赌石场中、央的一个年轻男人。
看到那个年轻男人的时候,我愣了几秒钟!
阮小五,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