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你今晚是什么意思?”
道陀眯眼,强忍着怒火,满脸寒意的看着阮小五。
“怎么,你这赌石场做的是开门生意,难不成还要把我赶出去?”
阮小五把玩手里的一块翡翠把件,咧嘴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一句话呛得道陀毫无反击的余地,的确赌石场做的是开门生意,阮小五是堂堂正正的来赌石,而且背后还有阮家,有三脉做后盾,道陀怎么敢坏了赌石场的规矩。
“呵呵,只要你有钱随时欢迎。”
“这些不都是钱吗?”
“我就怕你输了没钱给我。”
阮小五满脸玩味的伸手指了指身边那些成堆码放的原石,满是自信的话语透着张狂的味道。
道陀的脸色狠狠一沉,咔擦一下子便是握紧了拳头,却是没有开口反驳。
“今晚你打算让谁来陪我玩几局。”
“那小子倒是有点门道,要不然罗飞咱两在赌一次如何?”
阮小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我,露出了满脸狂热的神情。
“就这定了,今晚你们谁输了,老子让他走不出这里。”
道陀冷冷笑着,我看得出来对于几天前被阮小五连赢几天,丢了大面子的事情,道陀也是一直耿耿于怀。
只不过是碍于找不到合适的借口,道陀没办法向阮小五动手。
赌石场做的是开门生意,而阮小五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赢了道陀,就算道陀有能力黑吃黑,可也得顾虑阮小五身后的阮家和三脉,可如果今晚道陀能够赢了的话,那就有了借口。
在赌石桌上,输了卖儿卖女,用命抵债这种事情,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好,老子就等你这句话。”
“怎么着罗飞,敢不敢在赌一次。”
阮小五那个赌石头赌的入了魔的疯子,怎么会在意这一次是赌命还是玩钱,只是满脸病态一般的狂热死死盯着我。
那个时候我有资本拒绝了,我没有,虽然现在道陀要靠着我去跟阮小五一决雌雄,可是说到底,我的小命还握在道陀的手里,要我死还是要我生,只是道陀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呵呵,不就是赌命?”
“我罗飞接下来便是。”
我强挤出了一丝冷笑,挣脱道陀手下的押解,强忍着身上伤痕的刺疼,一步步朝阮小五走了过去。
“小子,如果你输了,你不光会死的很惨,那个贱女人老子也会把她扔到狗窝里。”
走到道陀身边的时候,道陀伸手一把按住了我的肩头,透着狰狞变态的话语,瞬间让我紧握了拳头。
真的那个时候我恨不得立马杀了道陀,可是我有那个资格?
只怕我还没有动手,就被道陀的手下给五马分尸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拳头,忍着身上的刺疼,一步步走到了阮小五的对面,停下了脚步。
“从小到大,赌石还没有谁在我手里逃过便宜,罗飞你算第一个。”
阮小五咧嘴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透着狂热的话语,俨然是要你死我活的架势。
“呵呵,看样子今晚我还要在赢一次。”
在蛇哥黑石场的时候,碍于阮成明和蛇哥,而且我也没有被彻底逼到绝路上,我可以容忍阮小五的张狂不屑甚至于折辱。
可今晚,我只能赢,不能输。
输了不光我会死,阿姐魏艳玲也会死。
我可以不要这条烂命,可我不能不去管阿姐。
“呵呵,老子就喜欢你这种不要命的样子。”
阮小五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那狰狞的模样,像是壕无人性的恶鬼。
“你想怎么玩,给个说法,我罗飞奉陪到底。”
阮小五冷笑着扫视了一圈赌石场,最后那森冷的眼神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这地方的石头,没什么好玩的,你能在我阮小五手里讨便宜,这些石头对你罗飞而言,也没什么难度。”
“我这有两件翡翠成品,你我赌这个如何?”
听到阮小五那句话,不知为何我的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总感觉空气当中凭空多出了一丝不妙的气味。
可不远处有道陀那满是杀意的眼神盯着,我能怎么办?
就算是知道往前走一步,就是万丈悬崖,我也只能咬着牙往前跨出去哪一步。
“呵呵,翡翠成品吗?”
“老子跟你玩。”
我冷冷一笑,彻底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因为那个时候我只剩下了孤注一掷这一条路可以走。
“有魄力,老子喜欢!”
阮小五病态狂热的咧嘴一笑,打开了身后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两个翡翠雕刻的花瓶。
看到那两个花瓶,我的双目一下子瞪大到了极限,甚至于眼珠子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因为此时此刻阮小五掏出来的那两个花瓶,不管是用料器型还是雕工,都跟不久前蛇哥从田七、阮成玉三人手里换来的那对玉瓶一模一样。
两只通体幽绿的玉瓶,在赌石场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盈盈流光,那碧绿的色泽让人看得眼热,看得情不自禁就会心生贪念。
不远处道陀看到那一对玉瓶,很明显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贪婪。
而我那个时候看到那对玉瓶,却是完全僵在了原地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的空白。
类似于阮小五此时此刻拿出来的这对玉瓶,我在田七的手里见过、在大金牙的手里见过。
毫无例外,这些玉器,全都是清一色的帝王种,绿的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