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低着头满头大汗的给白佚宸和蛇哥说着感谢的话。
等到退出办公室之后,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似的,靠着墙壁整个人缓缓的跌坐砸了地上。
那一刻我紧紧握着那受伤的手指,殷红的鲜血如同不要命一般,不断的顺着我的手指缝往外渗透出来。
相比起手指上传来的那钻心剧痛,我心里更加是如同被千百把刀子狠狠刺穿了一般的难受。
不管是蛇哥还是白家、白佚宸,我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大概只有阿姐是真心在乎我的。
“白家、蛇哥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罗飞,会把这些账一笔一笔的跟你们算清楚。”
如果那个时候,我面前放着一块镜子的话,大概我都会被自己那狰狞的模样给吓到,仇恨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比魔鬼还要可怕还要狰狞。
我紧紧地握着那还在不断往外流血的手指,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靠着墙壁跌跌撞撞的朝过道尽头的洗手间走了过去。
我完全就是跌跌撞撞的推开了洗手间的门,一下子扑到在了洗脸台上,拼命的用凉水冲刷着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掌。
地面上那光洁整齐的大理石地砖上,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迹、殷红的刺眼。
混杂着我鲜血的凉水,哗啦啦的在流淌,那暗淡的红色,把我的双眼映照更加赤红了。
“罗飞,你没事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白佚宸的声音。
她的声音透着焦急透着内疚,还带着一丝担忧。
可人一旦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那里还会去思考那么多的问题。
我慢慢转过头,红着眼冷冷的看着白佚宸,咧嘴笑了起来,那一刻我的笑容绝对算不上多么友善,森冷的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
见我那副模样,白佚宸眸子里的神色更加复杂了,她咬着红唇,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样白小姐,这交代你还满意?”
我抬起了那根还在流血,几乎已经可以看到森白指骨的手指朝白佚宸晃了晃。
“罗飞,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告诉蛇哥的。”
“我相信你是个好人,那天晚上在卡纳尔,你能为了我奋不顾身,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虽然我不知道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样做,可这是真跟我没关系。”
白佚宸似乎也有些委屈了,咬着嘴唇跟我解释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白佚宸的解释了,只是冷冷的笑了笑。
“罗飞,我帮你包扎!”
说着白佚宸掏出手帕就朝我走了过来,想给我包扎伤口。
我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退后了好几步,直到身子靠在了身后那冰冷的墙壁上,再也没有了退路,这才作罢。
“算了吧,您是白家大小姐,我罗飞就是你们手里的一颗棋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没用了随时可以一刀杀了。”
“算我罗飞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咱们保持距离,免得我还要在被人剁掉一根手指头。”
说完我便是捂着手指,强忍着那钻心的剧痛,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洗手间。
大概那一刻我的背影,就好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狗,只是咬着独自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舔舐着伤口。
等我包扎好伤口,靠着墙壁跌坐在地上双目空洞无神的时候,白佚宸已经带人带着那些石头离开了。
我原以为这件事会就此打住,可我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罗飞兄弟,你没事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畔又响起了东森的声音,我抬起头看了一眼虽然满脸焦急担忧,可依然显得很虚伪的东森,咧嘴强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这件事不是白佚宸告诉蛇哥的,那必然就是东森在背后捣的鬼了。
“没事,还死不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东森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装的很担心我的样子,开口说了一句。
“罗飞兄弟,既然这样那你就安心养伤,等会和阮成明的合作,我去就行了。”
虽然此时此刻东森的那一句话,表面上听上去是咋关心我,可我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听出来,东森这完全就是想要把我排挤出这次的交易。
难道东森除了瞒着蛇哥把1号石场的石头卖给道陀之外,还有其他见不得光的勾当?
这个有些恐怖的念头刚刚才从我脑海里冒出头来,便是如同那春风吹过的野草一般,肆意的蔓延滋生了起来,怎么也刹不住车,直到填满了我整个思绪,这才算是作罢。
“罗飞,蛇哥让你去办公室。”
在我愣在原地,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东森那个问题的时候,蛇哥的心腹莫西告诉我蛇哥让我去办公室。
“我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东森,便是朝蛇哥的办公室走去,东森眼眸闪烁了几下,也很快就跟了上来。
蛇哥的办公室里,我刚刚推门进去,就看到蛇哥坐在椅子上,叼着一根雪茄,毫无表情的脸看不出是打算兴师问罪,还是另有交代,反正办公室里那一刻的气氛诡异的让我心慌。
“蛇哥,你叫我有什么吩咐?”
我低着头,有些惴惴不安的试探性问道。
蛇哥吐了一口烟雾,把手里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按灭,看了我一眼,伸手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掏出了厚厚的一沓钱放到了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