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莫哥这伙人明显是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这种时候如果我认了怂,那将来在这1号石场,恐怕就真的没立足之地了。
“大家都是替蛇哥做事的,理应目标一致,既然大家伙开了口,那我就看看这石头如何?”
我咧嘴笑了笑,佯装没有听出他们语气当中的敌意,莫哥痛呀是咧嘴冷冷的笑了笑回头朝一个同伴说了几句什么,紧跟着就有人搬上来了三块石头,放到了桌子上。
“罗飞先生请吧!”
莫哥伸手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是那唇角勾起的敌意,怎么也遮盖不下去。
我笑了笑,上前一步低头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三块石头。
三块石头都还带着很明显爆炸过的白色的火药痕迹,显然是刚刚才从洞子里拿出来。
一般来说石场开一个新的洞子,都会先找人来探测,大致看一看那地表下是否蕴含玉石矿,只不过那些年的技术不如现在那么精确发达。
探测好之后,第一炮打下去,都会先取出来一批石头,找专门看石头的来判断那批石头是否能见龙,见了龙成色又如何,最后才会决定是不是要开新的洞子。我伸手摸了摸那三块原石,有两块沾染着泥土,表皮是很标准的红黄色的砂皮,跟1号石场其他洞子的石头相差不大,只不过因为是第一层的石头,那石头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有比较明显的色差。
莫哥他们十几个监工,这会正满脸冷笑的看着我,显然是想要看我出丑。
甚至于在我刚刚拿出吃饭的家伙,一支强光手电筒的时候,莫哥拍了拍手大喊道。
“兄弟们,罗飞先生可是赌斗赢过曼巴的赌石高手,咱们这么干看着也没意思。”
“要不然兄弟我坐庄开个盘、口,咱下注赌一赌罗飞先生能不能看的准。”
对于我这么一个空降到此的受命大臣,1号石场恐怕没有一个人是欢迎我到来的。
这会莫哥这么一招呼,很快就有人开始附和了,只不过九成九的都是压我输。
“怎么样罗飞先生,您要不要也下医嘱,只要您赢了,这可是全盘通杀啊!”
莫哥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翠玉扳指,然后玩味笑着把那翠玉扳指当做赌注也放到了桌子上。
“既然兄弟们这么有兴致,那我也下一注!”
“就卖我自己赢,这赌就赌大点!”
我咧嘴淡然一笑,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放到了桌子上,那玉牌是以前我在3号石场做监工的时候,背地里吞的的油水,那玉牌虽然不是什么极品的帝王种,却也是水头很好的冰种,很剔透像是一块冰,我也就一直呆在了身上。
见我也下了注,莫哥拍了拍手道:“买定离手了,现在就看罗飞先生表演了!”
我也不再犹豫,直接打开强光手电筒,顺着第一个块原石的侧面打了上去。
其实相比起鉴别那些成熟稳定的洞子出的时候,新洞子出的第一批石头,难度要大得多。
玩石头说是赌,其实它就是一个数据收集整理最后汇集得出一个最接近真相的推论答案的过程。
那些成熟稳定开采了很长时间的洞子,就好像是木那老厂的料子,以前市面上很多,你可以有很多经验等等来借鉴,而那全新的洞子,靠的就完全是眼力和运气了。
而眼下的局面,如果我输了,恐怕在这1号石场就更加不会有立足之地。
所以我不能输,深吸了一口气,我屏气凝神的看着第一块石头。
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那块石头反射回来的光晕很通透,是那种泛着一点蛋蛋黄色,又透着一种冰块一般剔透感觉的光晕。
这种光晕一般来说,里面就不会出帝王种的满绿,就算是出了色泽也不会回浓郁,反而是出两分水和三分水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可这会我需要的不是可能性大一些,而是近乎确定的答案。
所以单单只是靠着强光照射下的反馈回来的光晕,我是没办法下更准确的定论。
而这个时候就需要观察原石的表皮了,一般是缅国的原石,虽然大大小小的石场在缅国恐怕不下四位数,可大致上就分成青砂皮、黄沙皮、乌沙皮还有黄红暗褐色的那种砂皮。
德勒市一般来说最多的就是就是青砂皮和黄沙皮的料子,而眼前这种暗褐色的砂皮,也只有蛇哥手下的1号石场出的多一些。
这种砂皮的石头,一般来说就是属于当初海陆变迁造山运动形成的。
我伸手轻轻抚摸着堆一块石头的外皮,手指上传来的触感是很粗糙的,很符合这种石层的规律。
呼哧!
到了这里我心里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可距离我想要的结果还有差距。
一般来说赌石头,除去运气之外,所谓的眼力,考研的就是你对石头的了解,最后一步我们行业叫做回声,其实说白了就是用手轻轻地敲击原石,仔细去聆听那原石反馈回来的声音。
一般来说,因为翡翠的质地密度等等和外皮不同的缘故,敲击之下反馈回来的声音是不同的。
当然想要分辨出那种不同的声音,需要的是很长时间的积累。
我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那块石头,把耳朵凑了上去,听得声音很沉闷,而这块石头的外皮是砂质的,沉闷的回声,就代表着这块石头有很大的几缕能够见龙。
三重结论之下,我这才放下了选在嗓子眼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