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前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在石场虽说是挂着一个监工的名头,可实际上压根就是有名无权的那种。
现在不同,虽然我依然只是个光杆司令,可至少身份地位比起以前提升了一大截。
其实说白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是看不到半点希望了,破罐子破摔下,就寻思着就当是最后做一次好事,也算对的起自己一直以来都苦苦坚持的底线了吧。
我的话音落地,空地上那几百个矿工反响很大,有的人很错愕的看着我,有的则是满脸的狐疑,大都还是在低声窃窃私语。
至于以莫哥为首的那十几个监工,这会早就不屑的冷笑了起来,特别是那莫哥更加是迫不及待第一个跳了出来,满脸轻蔑的看着我,冷笑着说道。
“罗飞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不过是矿工……”
“现在东哥不在,这石场我说了算,谁在废话别怪我不讲面子!”
我回过头恶狠狠的,丝毫不留余地的一句话,直接把莫哥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好!”
“好!”
“正好!”
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却又没办法反驳我,那莫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看着我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
“我倒要看看罗飞先生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到时候出了事,别把哥几个拉下水!”
说完莫哥就带着那十几个监工走了,不用想我也能够猜到,那莫哥八成是准备去东森面前提前搞我黑状了。
等到莫哥他们走后,我找了三十多个矿工,带着他们去了新开的那个洞子。
因为昨天晚上暴雨的缘故,新开的洞子塌了,这会偌大的洞口只剩下了很小的一条缝隙,到处都填满了泥土。
看着那塌方的洞口,在一想到在这洞子里面还埋着十几个矿工,我心里真的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各式各样的滋味一股脑的全都涌现到了心头。
那些矿工碍于我的身份不敢反驳我的命令,只不过全都是一个个满脸杀意的看着我。
“大家伙动手吧!”
我没有耽搁时间,只是让那些矿工抓紧时间。
其实真的那个时候我想的只是在我倒台之前,做一件好事,不管是为了我坚守的底线,还是因为我曾经也和这些毫无尊严自由可言的矿工一样。
好在那新开的洞子没打进去多深,很快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就被挖了出来。
看着那些尸体整整齐齐瞪大了双眼躺在眼前,我心里就跟刀扎似的。
莫哥他们跟我说,石场上从来就没有抚恤金这个说法,如果我要做好人,就让我自己想办法。
对于这些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我让那些矿工继续寻找被埋在洞子里的矿工,自己则是直奔那赌石棚而去。
1号石场是蛇哥手底下最大的一个黑石场,那赌石棚的摊子支的也很大,即便是白天,也依然是不少的客人在赌石棚里玩石头。
负责赌石棚的监工,叫查森也是东森的死忠。
这会见我来了赌石棚,那查森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不屑,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迎了上来,朝我抱了抱拳很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罗飞先生不忙着迎接蛇哥,这会到这赌石棚来干什么?”
我抬起头斜了一眼阴阳挂起的查森,这会赌石棚里几个正在玩耍的客人,见查森对我态度不同,也朝我投来的一些透着好奇的眼神。
我扫视了一眼赌石棚,大概因为最近整个大市场不景气的缘故,赌石棚里积压的石头比往日多的不少,客人却没有往日那么火爆,只有十几个一看就是财大气粗的客人正在挑选着石头。
其中唯一引起我注意的,是一个满脸肥肉一看就是土大款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
大概是因为阿姐魏艳玲的身份,看到那年轻女孩,我有一种慌神的感觉。
在我发愣的时候,那年轻女孩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很标志的一张瓜子脸化着淡妆,比起这黑石场里那为数不多的几个缅国女人,那年轻女孩无疑要好看许多,即便是不及白佚宸那么倾国倾城,也绝对是大美女了。
四目相对的时候,那年轻女孩朝我礼貌性的笑了笑,反倒是那个土大款的中年男人回过头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示威似的把那年轻女孩往怀里楼了搂。
“看什么看!”
“在特、么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中年男人一开口,我才知道原来那家伙是国内来的土财主,看那模样只怕不是贪、污腐、败的蛀虫,也就是什么做不正当生意起家的暴发户。
人的心理真的会随着处境的不同,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换。
如果是没有昨天晚上的暴、乱,我没有被逼到如今举步维艰的境地,也许对于那中年男人的嚣张,我会一笑了之。
可那会,我自己都觉得这一次必死无疑了,那里还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叫唤什么?”
“这石场是老子的地盘,老子不管你在国内什么来头,到了这都给老子安分点。”
“在特、么嘚瑟,老子把你扔洞子里埋了信不信?”
以前那几年缅国比大家想象的要乱得多,正所谓乱世出英豪,而乱世也容易出富豪。
在加上那几年玉石生意在国内大热,国内很多土财主都是想方设法的到缅国,想要搭上线去在玉石市场这块大蛋糕上分一杯羹。
而且但凡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