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的眼神闪烁了几下,也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我说了一句。
“这些事我没兴趣,罗飞我只需要石头,源源不断的石头。”
对于蛇哥而言,石场上的矿工只要不威胁到他的根本利益,那么那些矿工是像狗一样的活着,还是像个人一样站着,都不重要。
“蛇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见我下了军令状蛇哥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因为新开的洞子见了绿的缘故,那天蛇哥显得很高兴,当晚就决定大摆庆功宴。
庆功宴上我自然是成了除去蛇哥之外唯一的主角了,就连在蛇哥集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森,也成了我的配角。
几个小时之前还在我面前叫嚣的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莫哥他们,这会见我风光无限,也只能卷缩在角落里,用那种满是不甘和怨毒的眼神盯着我。
“罗飞先生,我敬你一杯,希望以后咱们能通力合作,给蛇哥也给兄弟们赚更多的钱!”
东森举着酒杯走到了我的跟前,脸上温和的笑容看不出丝毫的敌意。
“哈哈1号石场还是东哥的地盘,希望东哥以后多多关照小弟才是!”
我的话带着刺,因为我知道就算这会说的再怎么好听,东森也不会把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当成自己人的。
东森咧嘴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只是和我碰了一下酒杯,便是仰头一饮而尽。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等到庆功宴散了,我和东森他们一道回了1号石场。
整个车厢里都是东森的人,我看上去就像是孤立无援的独狼,四周莫哥他们一道道透着敌意的眼神无时无刻不盯着我,车厢里的气氛紧张的要死。
好在这会我在蛇哥的跟前风头正盛,又这么一张护身符,也不担心莫哥他们会对我怎么样。
因为那天晚上接风宴的事情,所以这一次我留了一个心眼,虽然喝的挺多,却依旧保持着一丝清醒,回到石场之后,东森亲自把我从车上搀扶了下来。
“罗飞先生,我看你也喝了不少,我送你去休息吧!”
我转过头看着东森笑了笑,这会整个1号石场都是东森的心腹,就算我有地位有权利,也很难在这铁桶一般的派系当中插上一脚。
“怎么敢麻烦东哥,我自己去就好”
轻轻拍了拍东森的肩头,我便是佯装喝醉跌跌撞撞的朝着宿舍走了过去,等回到宿舍我到头躺在床上便睡了起来。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是阿姐魏艳玲打来的电话。
那个时候看到阿姐魏艳玲的电话,对于我来说真的就好像是黑暗当中唯一的一线光亮。
“阿姐!”
我慌忙接起了电话,迫不及待的话语里带着无尽的思念。
“小阿弟,对不起啊阿姐这几天被道陀盯得很死,没法和你联系。”
“1号石场暴、乱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怎么样?”
“没出事吧?”
阿姐满是担忧和焦急的语气让我心中一暖。
那一刻真的我觉得鼻尖有些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却是怎么也哭不出来。
“没事阿姐,我好好地,而且那新洞子还见了绿,现在1号石场所有的洞子蛇哥都交给我负责了。”
在缅国,阿姐魏艳玲就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是我一直当做亲人的存在,不管有什么开心或者是不开心,我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和阿姐魏艳玲分享。
听到我那句话之后,电话那头的阿姐略微沉默了片刻,语气透着几分凝重的跟我说道。
“小阿弟,看来你的确成长了很多,可你要知道机遇很多时候和危险是并存的。”
“蛇哥现在器重你,也可能会扭脸杀了你,你一定要小心,阿姐还等着你来接我呢!”
阿姐魏艳玲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浑身一颤,跟着便是紧握起了拳头,心中那勃勃的野心汹涌沸腾了起来。
就在我想要跟阿姐一诉相思之苦的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浑身一颤,慌忙挂断了电话直接趴在床上装起了睡。
现在我在1号石场就相当于是一头肥羊孤身一人到了狼群里,四周全都是那虎视眈眈的眼睛,稍有不慎立刻就会成为群狼口中的肥肉。
“罗飞先生您睡了没有?”
宿舍的木门被人轻轻地给推开了,我看到进屋的是一个监工。
那个时候我只能选择装睡,以不变应万变,一只手却是紧紧地摸着枕头下面的一把尖刀。
好在那监工只是进屋看了看,见我没什么反应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等到门外彻底没了动静,我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床上重新爬了起来,一想起刚刚借着屋子里的朦胧夜色,我看到那监工满眼的杀意,就忍不住后背一阵阵的泛着寒意。
“小阿弟,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阿姐魏艳玲接连给我发了亮条短信,我知道东森他们这会肯定是背着我在密谋些什么,也许就是在计划怎么对付我。
可我不想让阿姐魏艳玲担心,就慌忙编了一条短信回了过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绝对是至理名言,有了上一次被莫哥他们设毒计险些害死的教训,这会我听到隔壁办公室里断断续续的吵闹声,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寒意,便是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猫腰着身子来到了办公室外,偷听起了东森他们的谈话。
透过办公室窗户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