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砍我的手掌!”
双腿一软,这会那老鼠眼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扑通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面色煞白如纸,极其狼狈的往后颤抖着后退。
而田七今晚本就是来给道陀难堪的,只是没想到那道陀如此不轻不重,竟然直接捏鼻子认栽了。
这会田七没办法只好把目标转移到了那老鼠眼的身上。
那老鼠眼是道陀恒泰赌石场的负责人,绝对是道陀手下的重要人物。
如果这会道陀眼睁睁看着田七直接剁掉老鼠眼的一只手掌,那传出去道陀的面子必然还要在丢一次。
这会田七也没有去搭理那老鼠眼的哀求,只是一挥手。
跟着我和田七一块进来的两个马仔,互相对视了一眼,就抽出了随身带着的匕首,朝那老鼠眼走了过去。
虽然此时此刻那老鼠眼怎么看怎么狼狈,甚至于还透着一股子可怜劲。
虽然看着这会跪地求饶的老鼠眼,我仿佛是看到了几年前,在寺庙里跪在蒙丹跟前求饶的我,心中难免有几分动容。
可我却不想那么轻易绕过老鼠眼,因为在缅国这种混乱不堪的地方。
特别是在赌石这涉及到巨大利益的圈子里,你对别人心慈手软,也许下一秒钟别人机会为了利益,直接在背后毫不留情的捅、你一刀子。
就好像是今晚我和老鼠眼的赌斗,现在是我赢了,那老鼠眼阴、沟里翻了船。
可如果要是我输了呢?
也许碍于田家的缘故,道陀不会对田七怎么样,顶多只是让田七颜面扫地罢了。
可绝对不会放过我,那老鼠眼也一定会如同以往那般凶残无情,直接剁掉我的一只手掌当做彩头。
原本那老鼠眼还满脸哀求的看着我,见我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要替他说话的意思,这会那老鼠眼也只能扭过头,把怀揣着最后一线希望的眼神投向了道陀。
“老……老大救救我!”
“你不能看着我这么被人欺负啊!”
那老鼠眼连滚带爬的想要朝道陀爬过去,寻求道陀的庇护。
可田七却使了一个眼色,两个田七的手下直接伸手就按住了老鼠眼,也不敢那老鼠眼的苦苦哀求,直接就举起刀子,要剁掉那老鼠眼的一只手掌当彩头。
其实这会我也知道,田七这么强势,无非是想要出一口恶气,而且从始至终我和田七,都一直在暗中注意着那道陀的申请反应。
如果今晚那道陀真是铁了心要给老鼠眼出头的话,我想田七也不会真的把事情给做绝了,不过那道陀也必然会被田七狠狠的敲一次竹杠。
不过道陀并没有马上说话,只是虚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
赌石场里道陀的那些手下,这会就沉不住气了,一个个都掏出了家伙,上前挡在了田七的跟前。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弥漫了整个赌石场。
我冷冷一笑,只是双手抱在胸前,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压根就用不着我动手,田七就会替我办得漂漂亮亮的,而且田七和我不同。
虽说现在我在德勒市也算是一个人物,可说白了不过是蛇哥那颗大树下的一颗野草,一旦蛇哥翻了脸,我瞬间就一败涂地了。
而田七则不同,他是三脉田家的人,而且看样子还是嫡系。
他来替我出头的话,那道陀碍于三脉的强势,也不敢做的太绝,而且顶着田家这块金字招牌,同样一句话,从田七嘴里说出来,那分量绝对要比我从我嘴里说出来有用的多。
所以这会即便是从一开始赌斗的时候,我是主场,变成了此刻田七的主场,我心中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更加没有觉得被田七抢了风头。
反而是巴不得田七,这会咬牙死撑到底,好好给那道陀一点难堪。
“怎么着啊?”
“道陀你这恒泰赌石场,可是德勒市数一数二的赌石场,难不成也要做那店大欺客的无耻勾当?”
“这赌斗是你们提出来的,谁输了赌斗就剁下来一只手掌当彩头,也是你们说的。”
“这敢说不敢当了?”
眼见赌石场里道陀的几个手下站出来想要阻挠,田七也没有立马撕、破脸,只是咧嘴笑着,满脸玩味的看着道陀。
今晚道陀可以算是被我和田七给逼到了死角。
眼下道陀如果不出面保全老鼠眼,那必然会因此失去老鼠眼这样一个赌石高手的得力干将。
可如果道陀今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坏了这赌斗许下的彩头的话,那么恒泰赌石场的名头就算是臭了。
虽说碍于道陀在德勒市的权势,即便是如今道陀要出尔反尔,也没人敢说什么,只不过这恒泰赌石场的生意,必然会因此受到影响。
我看着田七,这会冷笑着面色透着玩味的看着道陀,再一看道陀这会跟吃了几十只绿头苍蝇,紧握着拳头想要发作却又不敢发作的模样,心里也是觉得很解气。
终于道陀的目光闪烁了几下,斜眼看了看上前阻挠田七收取彩头的几个手下,冷声呵斥了一句。
“还不到做到。”
很显然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道陀和蛇哥一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放弃手里的棋子。
老鼠眼听到道陀这句话,知道今晚自己的手掌算是保不住了,面色一白眼眸里彻底写满了绝望。
“不愧是道陀,有魄力!”
“你们两个别愣着,给老子把那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