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泰赌石场那小头目握着拳头,满眼寒意的斜了我一眼。
之后便是转过头对那三个挑选石头的老师傅厉声说了一句。
“给我选好位置在下刀,要是今晚我们恒泰赌石场的面子在折了,你们三个都特、么不用活了!”
那三个负责挑选石头的老师傅一个个都被吓得面色惨白,一双腿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今晚这场赌斗,走到如今这一步,不管是我还是恒泰赌石场,似乎都已经到了输不起的地步。
若是恒泰赌石场输了,就等于是第二次在我手里折损了颜面,传出去难免会被其他赌石场的笑话。
如果这第三块石头开出来,结局是我输了的话,即便是碍于道陀对我还有图谋的缘故。
恒泰赌石场里这些人不会弄死我,却也绝对不会轻饶了我,至于陆倩倩那就彻底危险了。
所以这会我也是握紧了拳头,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紧绷了起来。
该来的始终要来,不管是在怎么害怕,结果永远都不会因为你的畏惧而有任何的改变。
第三块石头已经被搬到了车床上,那几个开石头的小厮,似乎也知道这块石头,关乎到整个恒泰赌石场的荣辱问题,更加关乎到他们几个小命的存亡。
所以这会那几个负责开石头的小厮,也是一个个紧绷着脸庞,甚至于就连动作都显得比平常慢了很多。
对于容易跳色的石头,虽说第一刀绝对不会跳色,可第一刀却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刀。
正常来说,大部分人赌石,都想着一刀下去就能切出帝王种。
可对于容易跳色的石头来说,这种想法却是大错特错。
赌石行当里有一句话叫做满绿难,变绿难上难。
这句话就是指的跳色石,大概意思就是一块石头见满绿帝王种,虽然困难,却也并非罕见。
反倒是一块石头从两分水跳成满绿的水头,远比直接赌帝王种来的困难的多。
而且对于跳色石来说,第一刀底水不怕它最坏,反而是怕它太好。
在切第一刀的时候,赌石场里我们所有人都是紧握着拳头,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那逐渐显露出来的窗口。
终于在二十多分钟之后,咔擦一声落地。
第三块石头的第一个窗口被切了出来,顿时周围那些看热闹的赌客,就有好大一批人满脸兴奋的喊着见绿。
其实这个时候高呼见绿的,都是些门外汉。
虽说如果第一刀的底水是帝王种,往后还可以往两分水跳。
可从坏到好再到更好,绝对是要比从更好往更坏变换,更加容易让人接受,这就跟股票买涨不买跌一个道理。
第一个窗口切出来之后,两个负责开石头的小厮互相对视了几眼,过了好半晌这才扭过头磕磕巴巴的对那小头目说了一句。
“这块石头的底水是两分水,不到冰糯种的程度,好在没什么裂纹,算是涨了。”
我凑上去看了一眼,果然那第三块石头的窗口,是两分水的质地,只是算不上多么通透,不过冰块一般的质地倒也是很明显。
看到这个结果,我浑身上下紧绷着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了一些。
不过单靠这第一个窗口,显然是说明不了什么的。
顶多只能算是我和恒泰赌石场的赌斗,进入了焦灼的状态。
那恒泰赌石场的小头目也知道,这第一刀我和他谁都没有讨到便宜,便是冷冷的扔下一句继续开。
第一刀开出的底水,老实说的确和我预料的相差无几。
这底水虽然算不上多好,可对于这种容易跳色的石头来说,却是很好的一个开端。
第一刀只能算是开场,真正的对决是从第二刀开始。
如果第二刀就直接垮了,那即便是还能继续赌第三刀,可我赢的局面也就大打折扣了。
切第三刀的时候,我显得比那两个负责开石头的小厮还要紧张一些。
开第二刀的时候,那短短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却是让我觉得如同度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终于第二刀的窗口也彻底显露了出来,恒泰赌石场的那小头目第一个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一把就推开了两个负责开石头的小厮。
虽然我心中也好奇,可这会倒也不着急上前去查看,毕竟谁都知道水头这东西是变不了。
这第三块石头第一刀切出来的底水就是两分水,虽然质地不算多好,可胜在没有出现什么裂纹。
按照这种趋势的话,只要第二刀出个冰糯种的水头,那么这第三快石头就算是彻底涨了。
而我的赢面也就跟着暴涨了起来,虽说第三刀能不能从两分水跳成一分水见了绿,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一刀。
可第二刀的水头同样重要。
我和恒泰赌石场的报价差了整整十万,那十万的差距就在我觉得这块跳色石第三刀能见绿,而恒泰赌石场则是觉得这块石头,出不了帝王种的绿色。
第二刀的窗口同样是两分水的水头,不过水底却要比第一刀的窗口好上许多,基本上已经到冰糯种的程度。
见这第二刀的变换也和我猜测的相差无几,我心中也变得更有了几分底气。
至于我跟恒泰赌石场之间的赌斗,也随着这第二刀的落幕,便是更加焦灼难分了起来。
对于我来说,前面两刀对于我来说都是很好的开端,可对于恒泰赌石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两刀,一刀出的水头比一刀好,这一下子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