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母的双亡,魏艳玲也显得比同龄人更加努力更加争气。
初中毕业,魏艳玲以十分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重点高中。
可是就在魏艳玲兴冲冲准备迎接崭新人生的时候,魏艳玲的堂兄到了婚娶的年纪。
就为了给堂兄娶媳妇,魏艳玲的奶奶不仅私自把魏艳玲父母的抚恤金给魏艳玲的堂兄当了彩礼、盖了新房。
甚至于还和魏艳玲的大伯一家,联合起来让魏艳玲辍学加人,他们的借口都是女孩子念那么多书干什么?早早嫁人生子才是妇道。
收了对方彩礼的魏家,丝毫就不顾魏艳玲的誓死反抗,到了结婚的日子,魏艳玲是被强逼上了男方的家门。
早早流干了眼泪的魏艳玲,知道这个时候哭泣是没有用的。
大概魏艳玲的转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连夜逃出寨子的魏艳玲,历经千辛万苦到了省城。
面对举目无亲、完全陌生的大城市,魏艳玲和所有人同龄孩子一样迷茫,一样害怕。
说道这里的时候,魏艳玲转过头看向了我,那一刻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往日的风情万种,有的只是怨恨和被现实折磨的凄凉。
看到魏艳玲那副模样,我的心脏像是被钢刀给狠狠插了几下似的,钻心的疼。
“后来的事情,我想你大概也知道一些吧!”
“到了省城,我想要找一份工作,就一分简单的工作,能够让我活下去就好!”
和之前的黯然不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魏艳玲的眸子里翻腾的全都是恨意,不仅仅是对一些人的憎恨,更多的则是对现实的憎恨。
“只可惜老天爷似乎觉得我还不够悲惨,我到了人才市场,遇到了一个人,他说可以给我介绍工作!”
不知道为什么,魏艳玲说道这里的时候,我的心脏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魏艳玲告诉我,她被骗到了夜、场当了小姐,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去国内谈生意的道陀。
那个时候魏艳玲刚刚十六岁,就被道陀买了下来,成了他的情人。
魏艳玲的话,让我想到了自己,我和她都像是湖泊里的一片浮萍,想要落下来,却苦于没有足够的根须,只能随波逐流,默默接受风浪的拍打,最后自己剩下的只是遍体鳞伤。
“到了缅国,我见识到了道陀的强势,那个时候我选择了认命,想着如果这一辈子能靠着道陀这棵大树,安安稳稳风风光光的也未尝不好。”
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眼睛里里只有魏艳玲满脸的哀伤、耳朵里也只有她那透着凄凉的语调。
“可惜啊,是我想错了!”
“当初把我骗到夜、场的那家伙压根就没有放过我,那几年石头卖得火,能赚大钱。”
“恰巧道陀就是德勒市有名的玉石大鳄。”
说道这里的时候,魏艳玲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面色平静的看向了我。
“小阿弟,知道把我骗去夜、场的那个人是谁?”
魏艳玲突如其来的反问,让我僵在原地,一个名字莫名其妙就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可是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现实会和我想象的那般残酷。
“是大金牙对吗?”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此时此刻却好像是耗尽了我全身所有的勇气一般。
魏艳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点头的时候,四周呼啸的夜风似乎更加寒烈了、空气当中的血腥、硝烟味道似乎也再一次翻腾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魏艳玲明面上是道陀的情人,可暗地里却一直受到大金牙等人的控制。
这些年靠着和道陀的情人关系,魏艳玲替大金牙等人赚了很多钱。
直到三年前,魏艳玲发现了翠玉作假这条财路,才逐渐成了大金牙一伙走私犯里的首脑人物。
“小阿弟,现在你还觉得我冷血?”
魏艳玲笑着问了我一句,只是她的笑容显得那么凄凉,那么让人心疼。
自责的情绪如同藤蔓,肆意在我胸腔里弥漫,直到完全把我整颗心脏都给吞噬进去才肯作罢。
“对不起!”
“对不起阿姐,是我错怪你了!”
我扑上去一把紧紧将魏艳玲那纤瘦的娇、躯揽、入了怀里,那一刻我只想要紧紧地抱着魏艳玲,这辈子都不要在松开。
“大金牙、道陀,他们都要死,我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我的灰暗。”
魏艳玲冷冷的说着,她的语气是那么森冷,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可在我听来却只剩下了心疼这两个字。
“小阿弟,你是姐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真心诚意的帮我!”
魏艳玲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肩头上,凑到了我的耳畔,柔声呢喃着,呼出的热气吹得我耳朵痒痒的,同样也把我整棵心都给吹的软乎了下来。
都是怒发冲冠为红颜,那一时上头的热血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控制得住的。
我更加用力的搂紧了怀里的魏艳玲,生怕自己一松手,这个让我无时无刻不心疼的女人,在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阿姐,我帮你。”
“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其实不用魏艳玲多说,我也猜得到他们想让我干什么。
在缅国这个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大概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我有一手赌石的好本事,这也是我唯一的资本吧。
阿姐和白少爷早就